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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知州(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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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人人都说江州物阜民丰,律法公正严明,是个神仙去处。可怜我等日夜兼程,连马都累死了几匹,盼着能一睹江州城的风采,好好休整生息。谁曾想竟被如此不问缘由地扣下,真是错看了!”谢少游越说越发委屈,活要将江州知州控诉成那十恶不赦的罪人。

谢少游本想着如此诉苦,总该让周围民众也不忿,激起民怨,让那抓人的门吏名不正,也言不顺。这江州知州不是把自己宣扬成那清正刚直的好官吗?看他如何下台。

只可惜谢少游的算盘打了一场空,民众议论起来,却不是打抱不平,而是指指点点。

“知州肯定不会抓错人的。”“这小子看上去人模狗样的,谁知道是不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我当时就瞧着他们鬼鬼祟祟的,知州大人就该好好审一审,免得给我们江州城抹黑。”

甚至有人越说越夸张,说他们一行人像山匪,像杀人犯,是朝廷通缉的要犯。

沈朝听着这些闲话,半晌无言。虽是胡编,但他们这一行人确实有杀人犯,还有朝廷通缉的要犯,可经不起半分的严查。

谢少游几乎被这一番话气得七窍生烟,眼见着谢少游又要争执起来,沈朝忙拦住他提醒道,“如今当以低调为好。”

再说,争执也无用。这些民众对江州知州信赖非常,怎么可能轻易相信一个外人的话语,说再多也只是狡辩罢了,徒增笑料。

既然这江州知州能得民心至此,定然是有些本事在的,他们不能与之硬碰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虽是如此安慰自己,沈朝仍是忧心忡忡。

江州城守卫精备,一看便是经常训练,又非酒囊饭袋之类,民众上下一心,还真像个铁桶般。他们若想像突破清州城那样行动,只会死无全尸。

唯今之计,恐怕只剩下和谈一条路可走。

她怕的就是这江州知州为了斩草除根,不留一丝祸患,真的会立即将他们都处决掉,不留一丝谈判的机会。

那今日还真的就是他们的死期。

江州知州已经得了门吏的禀告,掀开帷裳从车驾上下来。据说江州知州本来只骑马出城巡查,奈何其貌如潘安之盛,围观的百姓都拥堵住城门,只为观其一眼。

此后江州知州只乘马车出行,不再露面于街市,如此万人空巷的盛况才改善许多。

他们五人已被押解在一旁,听候发落。

江州知州向这一行人走过来,其身着鸦青色祥云暗纹束腰裰衣,发以木簪束起。列松积翠,皎如玉树临风前。身形俊逸,龙章而凤姿,飘飘然若神仙中人。

民众皆看愣了眼,其声琅琅如环珮相撞,闻来令人舒畅。

谢少游也一时忘了先前的怨怼,喃喃道:“世间真有这般人物儿?也不知什么水土能养出这般灵秀的人。”

什么水土,那是金钱的味道!沈朝这下不担忧了,只剩冷汗直冒了。

失策啊失策!听了那么多称赞江州知州的话,怎么就没问一句江州知州的姓名,及其乃是何方人士?

若是早知如此,她宁愿多绕几座城,也好过这般莽莽撞撞闯了江州城。

“王洵之。”沈朝低声念出一个名字。

“啊?你说什么?”谢少游凑近去听。

沈朝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江州知州姓王,名洵之,琅琊王氏的王。”

琅琊王氏,簪缨世族,也唯有这样的家族养得出来王洵之。

“听起来,你似乎认识他?”谢少游压着嗓子问。

沈朝冷哼一声:“何止是认识?”

顶着谢少游希冀的眼神,沈朝毫不留情地道:“你就祈祷他没认出我吧。”

谢少游都觉得有些邪门,她到底是惹了多少人?怎么遇到一个都是和她有仇的?

王洵之径直缓步走向李昱,二人相对而立真是有几分赏心悦目之感。

李昱今日身着象牙白素软缎长衫,银色镂空竹叶纹缎裳,只以月白束带束发,面如冠玉,泠泠如松下清风,虽身陷囹圄却泰然自若,烨然有灼灼风华。

二人相遇是堪称盛况,论其气度风华皆是不相上下,围观的众人也是一饱眼福。

王洵之容色端正,未有言语,只吩咐门吏看顾好这一行人,不得有任何闪失,随即转身登上马车就要离去。

沈朝微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这口气还没落地就听得王洵之一句,“除他之外,其余四人先鞭笞二十为戒。”

不必说,这个‘他’定然是李昱。

沈朝如今几乎已经可以确定李昱燕王世子的身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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