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看不厌(2 / 3)
我。” “看我这次会不会轻饶你。”李昱也不顾脚下未穿鞋袜,径直从榻上走下来要去捉沈朝。 沈朝一看李昱的脸色,心知这下若是被他捉到,免不得一顿好生折磨。 于是她便开始后悔自己方才为何要犯那个贱,但瞧着他被气得不轻的模样,沈朝心里又有些暗爽,逗他破功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沈朝哪里还敢多留,转身拔腿就跑,谁让她伤还没好全,还没跑几步便被他捉进了怀里。 “你,你,你要干嘛?”沈朝颤着声音问,“你可不要太过分,我不过是笑话你一句罢了。” 李昱现今对沈朝的弱点可是清楚得不得了,沈朝天不怕地不怕,一副赤条条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模样,唯独一点——怕痒。 沈朝被挠得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几乎都笑出来了,只在大口喘息的间隙一个劲儿的求饶。 李昱这次是真的恼了,任凭沈朝如何许诺都不肯轻易放过。 沈朝这厮的话能有几个好?只怕是今日一过,明日便忘个一干二净了。问起她来,她还自有一套说辞来圆,活脱脱一副武人的无赖模样。李昱这次非要她吃个记性才好。 沈朝最是怕痒,被如此闹着连什么仪态也顾不上了,话语是不经脑子的往外蹦,竟连什么混不吝的话也说出来了:“好哥哥,好哥哥,饶了我这回罢。” 李昱的手一滞,耳根上泛起一抹红,只是声音仍强装着冷静:“你方才唤我什么?” 他一停手,沈朝得了好就卖起乖来,装无辜道:“我没说什么啊。” 随即又遭了一顿大刑伺候,沈朝捂着笑得有些发疼的肚子,终于败下阵来,软声道:“好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笑话你了,权且饶了我这回罢。” “再唤一声。” “嗯?”沈朝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又被他抱在怀里无法挣脱,只好偷偷去觑他的脸色。 以她的角度只能看见他流畅的下颌,修长的脖颈,还有隐藏在略显凌乱的鬓发之下已经通红的耳根。 原来,他好这一口啊。 沈朝强忍着笑意装耳聋:“你方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这次他的声音过了良久才响起来,还有些闷闷的,“再唤一声,我就放过你这一回。” 沈朝偏不想让他得逞,故意装傻道:“唤什么?李昱?李行潜?行潜?” 李昱这次松开手,把她从怀里分出来,双手握住她的肩膀,低头去看她,紧抿双唇:“就是那个。” “哪个?”沈朝睁着茫然无辜的眼睛去望他,眼前李昱的情态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双眼因为方才的一番戏弄泛上一层薄薄的水光,如玉的脸侧已经逐渐蔓延上绯红。 再逗下去,恐怕整张脸都要变成粉红色了,不过她爱看。 “哥哥,昱哥哥,行潜哥哥。” 沈朝上前一步,揽着他的脖颈,凑到他耳边轻声唤道:“好哥哥。” 沈朝这个角度正好看到了,他的俊颜是怎样一瞬间变成滚烫的红色,就连耳边细微的绒毛也竖了起来,像只炸了毛的狸奴。 李昱忙推开她,头也不回地转身往外间走,声音冷冽中夹着几分沙哑:“这次先饶过你了。” 往日里高傲不肯理人的猫主子,猛然得了十分舒爽,内里尽是满足的欣喜,面上却又努力保持高冷克制不在意的模样,实在是可爱得紧。 沈朝望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还有未褪去红色的脖颈,再忍不住笑得前俯后仰。 这厢李昱刚逃出内间,便瞧见两人走进外间来。 一人身着青绿绣金圆领对襟褙子,翡翠襽边锦裙,头戴丹砂点翠朝阳挂珠钗,祥云点翠镶红玛瑙凤头步摇,颈间有赤金镶莲花纹的项圈,通身的气派,正是王夫人。 另一人着竹青云纹暗纹偏襟直裰,腰佩白玉环,端的是兰芝玉树生庭前,风度翩翩。 王夫人笑着迎上前来:“也不知沈姑娘身体可好些了?这些日子直忙得我转不过身来,如今一得了空,立刻来瞧了,还望勿要见怪。” 李昱忙低头整理尽是褶皱的衣裳,将凌乱的鬓发勉强梳弄齐整,平复呼吸,拱手作揖道:“现今身子已大好了,多谢关心。” “舍妹正在内间,我便先行一步了。”李昱歉然转身向门外走去,他如今这副模样着实引人笑话了。 瞧着李昱还泛着红的俊颜,王洵之知晓二人想必方才在内间好一番蜜里调油。若是之前,王洵之必要好生调侃一番,但现在想起明月所言,他却不由得皱起眉头。 李昱究竟清不清楚他所心仪之人的品性?是不是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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