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屏风(2 / 3)
嘴唇也被气得微微颤抖。 瞧着他一副备受屈辱的模样,沈朝都暂且忘记了身上的伤痛,畅快地大笑起来。 笑罢,沈朝盯着他的双眼打趣道:“怎样?我是人是鬼又如何?照样收拾得了你。” 王洵之冷静下来,抬眼沉沉看向她,仿佛真的服了软,只是胸口不断地起伏昭示着他的心绪。 沈朝被吓了一跳,哟,这是真生气了。 她可还没忘记她如今的处境,梁子越结越大可不好。 “既然如此,那我便饶了你这一回罢。”沈朝讪笑着正要收回手,虎口处却猛然传来一阵剧痛,她低头震惊地去看—— 他,他竟动口咬了上去? 沈朝惊极翻身从长凳上跌下去,摔了个四脚朝天,但她仍看着手上的牙印,有些不敢置信地喃喃着:“我这是见鬼了?王洵之什么时候变得跟我一样无赖了?” 王洵之终于坐起身来,冷冷地瞪着她。 原本整齐的鬓发散乱非常,衣襟也因方才的动作扯出一道口子,哪里还看得出丝毫的威严。 沈朝忙摆手,警惕道:“你我扯平了,停战。” 他似乎也不想再多与她言语,一甩袖转身离开了这个令他丢掉颜面的地方。 沈朝在原地缓了口气,半晌回想起王洵之吃瘪的样子又得意地笑起来,这一笑又牵动伤口弄得她呲牙咧嘴。 她慢慢站起身,扶着廊柱一步一步往厢房走。 回到小院时灯火通明,李昱正站在廊下,手里提着一盏灯,远远望见沈朝的身影便迎了上来,声音里含着焦急:“我还当你出事了,再等一刻我便要去寻你了。” 夜深的露水都沾湿了他的衣袖,他的手也是冷得像块冰。 “我就随便走了走。”沈朝竭力笑了笑,不想让他太过担心,“没想到竟回来晚了。” 望着他蕴起微怒的眉眼,沈朝再撑不住向他怀中倒去。 李昱手里提的灯落在地上,他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只小心将她抱在怀中:“这是怎么了?” “伤,伤口又裂开了。” 李昱闻言忙低头去看她的背后,血迹已经从衣裳后洇出来。 他一时又忧又怒,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一脚踢开门,几步走到房内,连门也来不及带上,压抑着怒气道:“你是不知道自己的身子骨如何吗?还可着劲儿瞎造?再有下次,我就任由你自生自灭了。” 沈朝被放在窗边那座乌木鎏金紫玉珊瑚美人榻上,中有一扇紫檀嵌青玉刻湖光山色屏风与半开的门扉相隔。 烛台上燃得只剩半截的烛火将屋内映得亮堂,屏风上清晰地映着两人的剪影。 沈朝还在犹豫要不要解衣之时,他已然解开她的衣带,将衣裳褪到腰间,扶着她的腰身将她放倒在榻上。 可能是有了经验,他已经熟练地准备好热水、干净的布巾、止血的药剂。 沈朝拒绝的话语只能咽回了喉中,屋外的风穿过半掩的门扉,绕过屏风落在她的背上,只是微微的凉却引得她一阵瑟缩。 温热的锦帕轻柔地拭过每一道渗血的伤口,沈朝枕在自己的双臂上,反正也无法反抗,她索性侧头看着他垂目认真细致的动作。 直到药剂洒在伤口上时,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被这突兀的刺痛激得轻嘶一声。 肩膀上忽然有些温热的触感轻轻落下,他的唇从那里开始蔓延,沈朝不敢动,脸颊开始滚烫。 她咬着下唇内壁,僵硬而难熬地伏在双臂之间。 于是从肩胛骨到脊椎,再到腰窝,像羽毛的轻挠。沈朝浑身的肌肉也紧绷着,微微的汗意也在凉风中倏尔蒸发,只剩下令人口干舌燥的热意。 沈朝有些捱不住,稍想反抗的手臂也被紧握着。她根本不记得什么时候衣裳被重新穿戴整齐,更不记得怎么穿戴上的。 他的吻在落到她左手的那一瞬停滞住了,李昱盯着虎口处那道新鲜的牙印,双眼有些沉默地凝视着。 沈朝突然觉得他的唇又炙烈了几分,有些令人难以招架的悱恻。 李昱索性将她抱在膝上,双臂尽力避开她的伤口,不容拒绝地收紧,而后深深浅浅地落下。 沈朝迷迷糊糊间才想起他会不会看到手上的牙印,随口道:“今天,今天被狗咬了一口。” 刚说出口她就有些后悔,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狗吗?李昱的手指摩挲在牙印上面,双眸越发阴沉。 沈朝只觉得浑身越发滚烫,他的手也不知何时伸进了衣衫之下,有些放肆地游移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