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 / 3)
盯梅芳斋,他要置你于死地有的是办法,为何偏偏要惹上这麻烦!” 文转青想到前日上朝时皇帝还点了他几句,现在想来许是早知晓了此事,不由怒从中来,挥手摔了茶杯。 文思悯站在一旁并不作声,待文转青冷静些后,方才道:“此事也并不能全听孩儿一面之词,许是其中有什么误会,还望父亲再……” “我自然知晓。”文转青捏捏眉心,打断了文思悯。 文思悯便又噤声。 半晌,文转青摇头叹气,文思悯知道父亲是要再去找文昊采谈了。 有何好谈,人是他亲手送进去的,杀手也是他亲自借大哥之名买来的,就连那日陪着大哥饮酒作乐的姑娘,也是他安排的。物证也有,人证也在,除非是存了包庇之心,否则岂能轻易脱逃,文思悯心底冷笑,面上却摆了副担忧模样。 “派你去查的事查好了吗?” “回父亲,私造铸币是青州做丝绸生意的张家所为,张家原是阜迎人士,靠着丝绸发了家,便举家搬到了青州,还置办了不少田宅,铸币之地便是在其中一处,只是规模小,尚未成气候。孩儿暂未打草惊蛇,只扣了两个知情者回京,现下已送至暗牢,后续如何全听由父亲处置。”文思悯道。 文转青拿起棋盒,从其中挑了枚棋子捏在手中把玩,垂着眼看向残局,问:“同许家有干系吗?” 只一问,文思悯便明白父亲何意,道:“暂未查得,不过总能查见。” “下去罢。” 文转青挥挥手,文思悯再行一礼,便退下了。 楼艾见少爷出来,忙撑起伞跟上,文思悯走得不急不徐,竟不像个身受刀伤的人。 走至文昊采院前时,内里的烛光忽而灭了。 楼艾见状,道:“大少爷还醒着。” 文思悯只斜眼睨了,并未作声。 待回房,楼艾合上窗子:“少爷,屋子太冷,我还是取些炭火来。” 文思悯只轻轻摇头,他自小养成习惯,不愿屋子暖洋洋得令人困倦。冷些,便更清明些。 他脱下略显脏乱的外衫,掀开中衣,腹部伤口已然发白溃烂。 游船遇刺后,楼艾知晓少爷有伤,却不知伤得如此触目,他慌忙取出药箱,又要出去。 “不必,直接上药。” “少爷,此般疼痛难以忍受,我取些麻沸散与温酒来,左右不过一炷香,耽误不了多少工夫。” “稍后还要处理些书信。” 说罢,文思悯坐上罗汉床,未再多言。 楼艾轻叹口气,也未再劝阻,从药箱中取出针线与金疮药。饶是他见惯了少爷严于待己,却也对此般近乎残忍的行为唏嘘。 京州的夜,是比青州凉上几分。 青州许府,天色蒙蒙亮时,许冠生与周灵彦便被儿子拉到正厅,许英命福伶端上十几样精致糕点,二人见许英恭恭敬敬的模样,只觉有些居心叵测之感。 许冠生被桃酥噎着,喝了口热茶顺顺:“我当是何大事,既是青年才俊,来便来罢,你同他们多在一处,也好陶冶陶冶性子。” 说罢看向夫人,周灵彦也点头:“不过是多几双筷子的事儿,英儿全权安排,若有需要,就叫周管家从旁辅助你。” “多谢爹娘!”许英心下欢喜,便等不得,当下便着福伶去收拾。 许冠生拦下福伶,将贾记的栗子酥递了过去:“送些去小姐屋里。”。他记得女儿最爱吃这糯糯的糕点,旁的便让福伶各拿了些。 周灵彦沉吟片刻,问道:“别院空着几间屋子?” “方才去看过,有六七间,足够了。”许英答。 见夫人不说话,许冠生开口:“夫人,可是有何不妥?” 周灵彦摇头:“非也,只是……或许能将那家的小公子也接来。” 许冠生不明所以,许英却立即明白了,他蹙眉,略带惊讶看向母亲:“娘,阿芷年岁小不懂事,可毕竟男女有别,沈明再小也是别家的公子,如此怕是会有不妥。” “沈明?谁啊?”许冠生看看夫人,再看看儿子,他初闻此名,可他二人却面上疑惑的很。 “左右别院里均为日后要听李先生讲学的孩子们,接他来倒也不算太过逾矩。”周灵彦道。 “可……”许英一时语塞。 周灵彦起身:“请他他也不一定会来,不如你去看看,再做决定。” 说罢便离开了,许英仍觉不妥,后脚跟了过去,只剩许冠生一人拿着糕点愣在原位,他喝口茶顺下口中残渣,看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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