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 / 3)
。 蒋易一笑,道:“府上尚有事务未处理,不过说来也快,事毕后我来寻许兄。” “也好,你既忙便快些去忙,早些忙完才好。” 行礼后蒋易转身欲走,忽地想起一事,道:“许兄可还记得李先生?” 李姓之人极多,可能被蒋易称为先生的,当是只有李作临先生一人。 “当然,从前你我一同学于先生门下,承先生教诲多年,蒋兄突然提及,可是先生有何事发生?” 蒋易笑道:“不是大事,只是先生明日便要启程去往青州,今日也正在吉日楼住着,若是许兄无事,倒是可以同先生坐坐。” “那是自然。”许冠生应允,送蒋易上了马车方才回房。 许冠生回房,将斗篷挂在木架上,道:“稍后我去李先生处寻他,咱们一同用膳。” 周灵彦倒了杯茶水递给许冠生:“不急。” 夫人这话说的奇怪,许冠生抬眼看她。 “许家从不参政,若是将原东宫讲读请去府上,怕是会招人非议。”周灵彦也不隐瞒,左右是要将其中利害告知夫君的。 许冠生一辈子行武,直来直去惯了,虽并不认为此事影响重大,却也信夫人所言。 “便听夫人的,可招呼总是要打的。” “一定,毕竟师生一场,总要去见见老师。” 许冠生用完午膳便睡下了,周灵彦出了门,既要见老师,自当备些薄礼。 走出吉日楼,她依稀记得东面有家专卖纸砚的铺子,顿顿步子,便撑了伞向东走去。 身后脚步声跟得不算太紧,又在雨天,若非五感敏锐之人无法察觉,周灵彦收伞,闪身躲进一侧窄巷。 她向外看去,见一身着褐衣的青年撑着伞过了去,接着不急不徐向前走着,并未有多于之举,心道许是正巧跟在身后,是自己太过谨慎了。 复行一里,荣叔阁正在路北。 周灵彦进了店,见掌柜正同一少年攀谈,便想自己去看,偏头却见方才看到的褐衣青年立在角落。 雨中看不真切,周灵彦再打量他,虽是普通打扮,从衣料却不难看出出自富庶人家。感受到打量的目光,那青年抬眼冲她行礼。 周灵彦心下正疑惑,却听方才同掌柜讲话的少年开口了:“许夫人。” 那少年身形修长,着绛紫色长袍,腰间一碧绿玉佩,再细看面容,原是生人勿近的分明长相,唯眼角一点浅褐色泪痣衬得整个人柔和许多。 正是文思悯。 周灵彦挑眉:“你认得我?” 文思悯拱手:“晚辈承基王府三子,文思悯,久闻夫人大名。” 文思悯,周灵彦自许芷口中听过这个名字,只是未曾想到,十年后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暴君,年少时竟是这般人畜无害的模样。 想到女儿,周灵彦面色冷了下来,轻点了头。 “文公子有何事?” “只是来此处为家父买些笔墨,恰巧同夫人遇上了。”文思悯将手中狼毫递给掌柜,道:“方才我看过的,备两份来。”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送她份礼,周灵彦蹙眉:“文公子何意?” “晚辈并无他意,只是常来这间铺子,知道怎么挑罢了。” 周灵彦闻言,不置可否地点了头。 今日铺内只掌柜一人看着,掌柜自觉失礼,道:“那夫人请自便,小的去取货,马上回来。” “无妨。” 目送掌柜离开后,周灵彦正欲走向柜台,却被文思悯挡在身前。 楼艾早在掌柜开口时便回身守到门前,如今屋内只剩二人。 “夫人,现下晚辈没有时间同您细讲,若您信我,便再不参与李先生讲学之事。”文思悯拱手,双眼却毫不避讳盯着周灵彦。 那是一双藏不住野心的眸子,周灵彦疑惑,却不愿半分信任此人:“此事我自有打算,文公子未免有些僭越了。” “不单是学堂不设在许家私塾,将军府上住的那些公子们,也当一并送走,将军府既不参与朝政,便趁早同为官者划清界限。”文思悯无视周灵彦的抵触,继续说,“今日见过李先生后,便将此事全权交由方老爷安排,许家,不要再有半分干涉。” 周灵彦闻言眉头蹙得更深,青州临行时沈明同她说的话她仍记得,那时便想若是交由旁人,便是方世行最合适不过,如今文思悯此番话,竟不像是怀着坏心思。 “可别院住的……”她下意识张口,却被文思悯开口打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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