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1 / 2)
被宋瑞昌和郦文光拦下,几人索性弃了马车,结伴向福顺楼走去。 宋瑞昌道:“大早便听路上嘈杂,想你二人可能会在,还好是遇上了。” “科考在即,明日我同时德兄便要上京,你们总不来,若是没在此处劫下,也是要上门去寻的。” 见郦文光失落,贺淳安打趣:“这些日子同司凉承一道,一直没回书院看看,倒是冷落了你们。” 提及司凉承,郦文光没了雀跃,回身望向山头宝山寺,透过枯枝隐约可见守在周边的官兵。 “寺门多日难破,今日怎么能大动干戈了?” 闻言贺淳安眼神闪烁,宋瑞昌蹙眉:“可是发现了什么?” 福顺楼前,隔着老远陈石诗便瞧见了四人,吩咐伙计去暖地字厢房,自己则迎了出来,将几人请进厅内。 几碟精致糕点端来,却无人动筷,屋内一时沉默。 郦文光一掌拍到桌上,面上带了忿忿之色:“究竟怎么回事,好好的地方,忽然被糟害成了这模样!” 宋瑞昌抿了口清茶,看向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沈明。 “并不忽然,怕是早有异动。” 三年前,沈明一夜削发,无论周遭人如何打问都闭口不言,如今再看,怕是早在那时便牵涉其中了。 “子彻,如今先生不知所踪,你可知这其中缘由?” 几人闻言均看向沈明,贺淳安虽不愿逼迫沈明开口,可心中到底有疑,便也想借着宋瑞昌之口问出。 不好再瞒,沈明思量片刻,道:“那日我在宝山寺遇险,幸得先生解救,先生只说要去了结因果,旁的便未再同我讲过。” 即便掩了部分,此话仍不假,他既作伪证,那同思空有所交集之事便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自然不会主动提及。 “了结因果?”郦文光有些不明所以,诚然,他出身阜迎,到底离京州远了些,一些野史也知之甚少。 可贺淳安则不同,此话一出,他便变了神色:“这么说,当年的传闻竟非空穴来风?” “青州之事,莫非真与那位有关?”宋瑞昌惊讶道。 见几人打着哑谜,郦文光登时急了:“什么传闻?怎么只我一人不知?” 也不怪他不知,此事是启原八年的坊间流言,在京中只流传不出半月,朝廷便派人整治,将胡言者当场处斩,一时间,血光飞溅街头巷道,谣言的苗头便被浇灭于襁褓之中,之后也再无人敢提。 “高宗皇帝在位时,宝山寺大主持曾舍身救民,得先帝感怀,如今牌匾所书宝山寺三字,便是先帝亲题,这也是宝山寺香火极旺之原因。” 宋瑞昌开口,却又担心失言,只说了一半的话叫郦文光更心急:“此事世人皆知,可又与先生何干?” “罢了,此处只有我们几人,妄言出口也无妨。”贺淳安一叹,低声道: “宝山寺香火旺,又灵验,尤其在亲得先帝题匾后,不少京州人士慕名而来,其中不乏朝廷亲贵,先帝敬重大主持,便也对此地多有青睐。” “先帝在其子嗣中,最为疼爱的便是三皇子,此事在京中不算秘闻。因此地福泽深厚,先帝便让三皇子来此修身养性,三皇子低敛,微服求学,由此便修建了禄山书院。” “陛下即位后,三皇子被刺杀,死因一时众说纷纭,在许多大逆不道之言论中,忽而有个声音,说三皇子,并没有死。” 郦文光倒吸一口凉气,立马联想到此处:“是先生救了他?” “只是揣测,”宋瑞昌道,“彼时先生正为太子伴读,与众皇子接触颇多,再加上三皇子死后先生便……” “时德兄,莫再妄言。”沈明开口打断。 疼爱三皇子,为何传位给老四,又是谁急着铲除异己。 再猜下去只怕更为惊心。 若宝山寺身后之人是文适舟,一切便说得通了。因其受恩于李先生,故而那日即便是他与程翎打到家门口,也能被先生救下。而宝山寺僧人个个功夫了得,若有先帝疼爱之子加码,谋反倒真不像只是说说而已了。 如今朝廷亲派大理寺少卿前来查案,若是能顺藤摸瓜一举将贼子拿下,也算能还青州一个安稳。可这到底不是几个尚未入仕的书生该背后非议的事情,沈明适时打断,宋瑞昌这才意识到方才自己差点口出逆言。 屋内一时沉寂。传言过了十多年仍叫人听得心惊,也难怪当初朝廷要噤言。 郦文光仍有些不解,贺淳安接起沈明话头,转移道:“子彻,你在宝山寺是因何遇险?” 沈明垂眼吃了口茶,道:“无意看到女子钗环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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