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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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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匡出来了,身旁还跟着位戴着斗笠的人,看着像位学究,见二人面色凝重似有要事相谈,便未上前,只在后方跟着,待二人入了城方才抽身去城门值守。

“这也是为何我们迟迟不能搜山,张大人虽去了,却又离开。”

“张大人寻周大人是为何,那位学究是何人?”贺淳安问道。

管事以为张匡去寻了周立任,可魏厉却说张大人自出府门后只是在坊间四处转了转,并未去周立任府上。

闻言,沈明抬眼,管事和魏厉总有一人在撒谎。

司凉承显然也有同样的想法,摇头道:“本官问过,那管事并非亲眼所见,只是听张大人前夜提了一句,其言算不得数。”

“至于那位学究……”

司凉承忽而抬眼看向沈明:“也巧,宝山寺一半路弟子不止一次见过那位,他说,张大人失踪不久后,一日他于宝殿前阶洒扫,正见那学究同沈家小公子自后院走出。”

“是先生!”贺淳安道。

沈明未曾惊慌,他早将此事告知司凉承,如今司凉承话里话外透着试探,无外乎是做给那祁先生看。

他也便是这才知晓,如今哪里是同他们探讨案情,分明是祁先生对他起了疑心。

于是沈明将那日所发生之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再看祁先生,面上若有所思。

只是张大人和先生……

沈明蹙眉回忆着那日李作临临行前对他说的话,当时他与同窗便有所推测,当年先生暗保之人,可能是前朝三皇子,如今张大人同先生有了交集,莫非张大人所查之事,也与此有关?

兹事体大,沈明不敢妄言,不动声色同贺淳安对视后,开口道:“先生离去前,曾说种下因需去结果。”

沈明言尽于此,便见座上祁先生神色忽而一变,正当时,门外互传叩门声。

“大人,京中急令。”

玉津捧着书信。

司凉承接过,两眼扫完,厌道:“如今八字没一撇,匆匆召回……”

抱怨到一半,见玉津在下清清嗓子,司凉承噤了声,方才回神,看向一旁坐着的人。

“祁先生,如今案子尚未查明白,若动身回京,且不说断了审讯,便是那一众疑犯,也不好转移,恳请三思。”

祁先生终于纡尊降贵开了金口:“既是圣上之意,司大人莫要违背。”

而后他起身,只留下一句明日启程,便径直走出了门。

再看司凉承,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他低声暗骂两句,而后怒道:“管你是谁,老子审案轮得到你来教!”

“司大人。”玉津出口提醒,司凉承一叹,转向沈贺二人:“你们之前说过的我都记着,如今虽无法继续在青州审,可案件已有眉目,也请转告张公子,我定会让这案子水落石出。”

说罢,他抬眼向门外看去,见门外两三侍卫探头看着,又蹙眉:“我不能同你们多留,眼见科考在即,你们也早些动身,别被旁的耽误,尤其是你,沈子彻。”

贺淳安闻言,煞有其事地附和点头。

沈明却对着司凉承深深一揖:“司大人,子彻所托……”

“程翎回府了?”

司凉承冷不丁冒了一句,打断沈明。

“是。”玉津答。

沈明会意,再同司凉承对视一眼,道:“司大人,路途遥远,谨记提防身边之人。”

“我明白,”司凉承大手一挥:“他日再见,便是朝堂,几位壮志凌云,定不负黎民所托。”

沈贺回礼,如今案件有了眉目,面上都带着松快与笑意。

彼时几人却不知,而今奈何凌云之志,竟再没了在朝堂上会面的那日。

沈明同贺淳安婉拒了马车,走在黎明街巷。

“子彻,我总侥幸,许是先生又起了周游的念想,可如今却不得不认清……”

贺淳安咬咬牙,没有再说下去。

沈明望着布满青荇的青石板,道:“先生是去云游了。”

而后他看向贺淳安,眼神坚定:“死生无碍,先生是去云游了。”

贺淳安一愣,随即将眼底泛红压了下去,朗声道:“是啊,死生早已于先生无碍,如今再无□□束缚,闲云野鹤,怎说不自在!”

二人相视,读出彼此心间难平,可又如何?死生皆为执念,蜉蝣朝生暮死,追其一生,不过日升日沉之间,肉体凡胎匆匆数十年,于蜉蝣而言是千万轮回间,可于天地,于漫漫长河,不过须臾之间。

初升朝阳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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