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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奔(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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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宫外。”

“叶景翎?”许元修来了兴致,“你还与他有私情?”

殊颜轻咳一声,“恰好碰到而已。”

“明日你亲自将证据送到东宫来,本宫饶你不死。”许元修冷冷甩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殊颜知他定然会去寻叶景翎的麻烦,正中她的下怀。今日他敢明目张胆来寻自己,便是有了动范程颐的念头,她得回去知会一声。至于叶景翎么,她冷笑一声,最好是他们斗个鱼死网破。

“小姐……”殊颜回头,看到奄奄一息的锦翠在唤她。

“锦翠?”

殊颜见她凄惨,心中不忍,遂上前扶起她,却不料她手中寒光乍现,一柄匕首冲着她的腹部直直捅去。

殊颜猛地推开她,手上却被匕首划破一道血痕,她喝道:“你这是作甚!”

“小姐对不起,我若不这样做,死的就是我爹娘了!”锦翠痛不欲生道。

果然许元修还是没这么好骗。

殊颜见锦翠冲来,她刚想躲开,下一秒,锦翠却应声倒地。

她回头,一身蓝袍银冠的许澜羲正在身后,只一片叶子便可封喉,不愧是月神大人。

“小桃,出什么事了?”他蹙眉。

“无事。”殊颜摇头道,她顿觉全身疲惫,脑子痛得很。

许澜羲上前,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关切道:“你受伤了。”

殊颜到底是抗拒他,欲从他怀中挣脱。

许澜羲快步将她抱上马车,“别动了,我送你回府。”

一回到相府,殊颜便赶忙去寻范程颐,她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太子要对丞相下手。

得知范程颐连夜被召进宫,殊颜的心凉了大半。

“澜羲,我想见父亲。”她声音沙哑,面色发白。

许澜羲劝慰道:“放心,父皇只是召丞相叙旧,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殊颜没来由的心间一紧,大抵是范小桃心中也很着急吧。

“小桃,你就留在相府,我回宫看看。”

“澜羲……谢谢。”殊颜欲言又止。

“同我还这么客气?”许澜羲翻身上马,冲她温柔一笑,随即驾马离去。

殊颜失魂落魄的回到屋内,丫鬟们已经为她备好了一桌子佳肴,可她却一点胃口也无。

若是范程颐出事,今夜估计就回不来了。

“父亲几时进的宫?”殊颜问道。

“相爷是酉时被召走的。”一旁的丫鬟回道。

眼下已近亥时,殊颜顿觉不妙。

“可有看清来传旨的是谁?”

“是陛下身边的李公公。”

“那我娘呢?”殊颜本来想去找范夫人问个来龙去脉,却发觉她也不在府上。

“今日江南老宅传来消息,说是老夫人病重,相爷脱不开身,让夫人午时就出发回去了。”

真是凑巧。

“小姐。”那丫鬟忽而凑近了殊颜,轻声说道,“相爷让我转告你,今夜子时,城西郊外驿站。暗号是曲径通幽处,禅房草木深。”

殊颜一惊,范程颐为了保全妻女,还是留了后手。能在朝堂沉浮几十年,且坐上如此高位,他定早有所察觉。

随便扒拉了两口饭,殊颜就打发了丫鬟下去,她在房内来回踱步,心急如焚。

子时未到,但以免夜长梦多,她决定收拾东西即刻出发。

唤来小厮去后院备马,为掩人耳目,殊颜还特意换了一身男衫,并用头绳将长发束起,俨然一个俊俏公子。她在屋里翻箱倒柜,找不到一把利器,只往包袱里匆匆装了点干粮就出发了。

她的路感向来不大好,再加上已是深夜,前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一轮孤月当空。

殊颜忽然记起,在西方的夜空中应当有一颗太白星,可用作指路。她抬头望去,果然有颗星在西方空中极为闪亮,她借作向导,一路纵马疾驰,赶到城西驿站。

驿站四下无人,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孤灯。此刻夜风大起,吹动满地落叶,快入秋了,夜里满是凉意。

殊颜牵着马,等在孤灯之下,一条影子被拉长。忽然,又有一道影子靠过来,在她身后停下。

来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曲径通幽处。”

“禅房草木深!”

殊颜立刻接上暗号,看清来人,却是一个僧人。她忽然就想到了云林寺,还有……叶景翎。难不成范程颐和定远侯是一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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