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黑狗孩童天罚降世(2 / 4)
冷眼旁观。 平远伯被杀案,第二天就席卷了朝堂,勋贵集团上下震怒。与勋贵向来不合的文官集团也很重视此案,都察院御史上书弹劾魏渊。元景帝狠狠的斥责了京城五卫的指挥使,以及打更人指挥使魏渊。 此事关乎勋贵势力,按理说许子圣应该出手,但是平远伯罪有应得,暗中培养牙子组织,在京城贩卖人口,牟取暴利,牙子们拐骗孩子和女人,卖去青楼、卖去黑作坊、培养成窃贼,甚至斩断手脚掌,裹上黑狗皮,简直散尽天良,令人发指,罪孽深重,罄竹难书。许子圣也不愿为了这么一个人渣和天地会的人发生冲突。 只是随着碍于自己同为勋贵一员,思索了一番,许子圣为了让天地会的人安分一些,觉得还是需要警告一下他们,让他们明白,大奉京都不是其他地方,可以任由他们胡来,勋贵虽然衰落了,但也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欺辱的存在。 这日清晨,杀害平远伯的凶手,天地会六号,佛门青龙寺弟子恒远和尚,他换了一身寻常的长褂,宽敞的褂子遮挡住了魁梧的身躯,用汗巾裹住大光头,混入早起的房客里,默默离开了客栈。 恒远在路边的早点摊子吃了饭,朝着内城的城门口走去。临近城门口,不动声色的打量,发现城门的守卫比往日多了一倍,更有一位司天监的白衣,清光流转的眸子审视着每一位出城的人。 恒远混在人流里,走向内城。司天监的白衣同样审视了他,只是稍有打量,就放行了。作为佛门弟子,他自然有办法消弭杀生后的煞气,许七安为他争取了非常宝贵的时间。 恒远一路往东,接近中午才返回住处,这里的房屋大多由黄土搭建,屋顶盖着破碎的黑瓦,这里是贫民区。他轻车熟路的来到一座简陋的大院里,院门的匾额写着:养生堂! 养生堂是朝廷的福利机构,专门收留鳏寡孤独。虽说是官办的,但院子里办事的只有几个老吏员,勉强能看住院子里的孤儿和老人。 恒远以僧人的身份留宿在养生堂,帮着几个老吏员一起打理孤儿和老人,他不要一分钱,还经常拿银子补贴养生堂的开支。 这十几年来,朝廷对养生堂这类福利机构越来越漠视,经常连着几个月都拨不下银子,官办机构早已名存实亡。 恒远刚踏入院子,便有一位老吏员迎上来,苦口婆心道。 “恒远大师,你可莫要再带孩子进来了。堂内已经揭不开锅。” 恒远双手合十,一脸慈悲,宝相庄严,沉声说道。 “贫僧会解决银子问题。” 说到这里,恒远就想起了许七安口中的那位朋友,他也想天天出门捡银子啊。 恒远帮着老吏员煮好清粥,分发给老人和孩子后,这位身材魁梧,肌肉发达的僧人来到后院。后院的柴房里有一只黑狗,走路极为笨拙,但一双眼睛时而透出灵光。 黑狗笨拙的走到僧人脚边,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睛,口齿含糊,断断续续说道。 “福如.东海,大吉……大利。” 恒远大师怜悯的看着他,双手合十,低声念诵法号。 这只黑狗就是恒远解救出来的可怜孩子,被牙子裹上黑狗皮,教导了几句吉利话,以此取悦不知情的百姓,讨要赏钱。 “罢了,你所做所为倒也慈悲,我本想给你一个警告,让你明白京都不是肆意妄为之地,但是见到这个孩子,平远伯死有余辜,不值得我出手!” 突然一道晴朗的声音从恒远的身后传来,让他大吃一惊,身体瞬间紧绷,猛地挡在黑狗之前,转头看去。 一位清俊英武的青年走出,穿着白色儒衫,大袖飘飘,超凡脱俗,全身透着儒雅的气息,一副饱读诗书的模样,来人正是许子圣,他本还想警告一下恒远,但是见到这个孩子的惨状,心中怒火勃发,恨不得将平远伯复活,再将其凌迟处死。 “你是何人?” 恒远作为佛门弟子,佛法精湛,已经跨入了五品律者的境界,甚至达到了五品巅峰,也算是佛门天才,更难得是他慈悲为怀,身体力行的行善,让人敬佩。 许子圣走出了角落阴影,沉静的眸子里充满了怒火,俯视着那只笨拙的黑狗,这是一个活生生的孩子,被折磨成了这样子,好似一头畜生,活的生不如死,笨拙的看着走近的许子圣,眼睛黑白分明,充满天真无邪,口齿含糊,笨拙的说着吉祥话。 “福如.东海,大吉.大利!” “该死,平远伯该死!” 许子圣从未像现在这般愤怒,他没有想到平远伯如此可恨毒辣,居然将被拐的孩子折磨成这样,须发倒竖,吓到了眼前的这个可怜孩子,笨拙的向后倒退了几步,嘴里还在嘟囔着。 “不要打我,我.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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