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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以命相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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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应嗣入黎王府过了些日子,便站稳了脚跟。

王府里的下人们都不知道这元侧妃做了什么事,怎么就让王爷回心转意了,待她变得极好。府里欺负过元应嗣的下人们这时都赶紧缩了起来,生怕元应嗣找他们麻烦。下人们自己做过什么心里都有数,当时是看元应嗣没了镇北将军府这般有力的娘家,又没有几抬嫁妆,无权无势,自觉得她好欺负,因而没有顾忌后果,一个比一个狠,都给了元应嗣不少好看。就这些事,是个正常人都得报复。令人意外的是,元应嗣跟没事人儿似的,和煦又温婉,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只偶尔在院子里绣绣花,或者去另一个侧妃院子里转转。

元应嗣本在燕都颇有贤名,为此严氏本打算给她早早说个婆家的,只是元应嗣一直以在膝下孝顺为由拖着,最终才攀上了黎王的高枝。元应嗣在燕都贵族圈里,自然是不够看的。但是如果有元振和严氏的疼爱,那就不同了。之前上门去镇北将军府向严氏求亲的人家不少,都奔着严氏的钱财和元振的兵权去的。

元应嗣生以为是自己贤名在外,因而有这么多媒人上门。如今入了黎王府,脑子就清醒多了。杜鹃扶着元应嗣在花园里转悠着,黎王府的花园不大,胜在种的花儿不少。只是寒冷的冬天,花儿尽数都谢了。下人们扫干净了小径上的雪,赏一赏几株腊梅倒是可以的。但是黎王就不怎么爱这只有红色的花儿,整个花园里也不过就四五棵罢了。

“小姐,这花儿真好看,又红又艳,跟爆竹似的!”

杜鹃讨趣说着,扶着元应嗣慢慢踱着步,绕着几棵红梅走着。姜氏带着元应嗣的嫁妆和聘礼,在天寒地冻的十二月里想要赶回北疆,岂料途中遇到了劫匪,钱财尽数都被抢走了,半个铜板都没剩。而姜氏本人,也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了。

“这红梅,看着倒喜庆。”

元应嗣新婚,看着红色便心下满意的。一道尖锐的声音却划破干燥冰寒的空气,尖利地扎入元应嗣耳中:“这不是我们元侧妃吗?几日里把持着府里的爷们儿,今日倒空了闲儿了出来赏花儿了?又没有爷们儿在看,你风花雪月做给谁看!”

“哦?这不是茱萸妹妹吗?不好好待在院子里养胎,雪天路滑的怎么出来了?仔细肚子里王爷的骨肉血亲。”

元应嗣只是一笑,手下用力便将手中的梅花枝拗断。那鲜红如血的梅花枝被反弹回去,震落了一地花瓣。侍妾茱萸手搭在自己高耸的肚皮上,一双眼睛瞪着元应嗣,生要瞪得元应嗣怕来。可是元应嗣只是巧笑着看着她,也不理会她的挑衅,倏然转身便要走了。

“我于你说话呢!你甩脸子给谁看!”

茱萸心里一急,脚下追了几步踩上了元应嗣的裙摆。元应嗣没想到她会动手,裙摆被一踩脚下便失了平衡,整个人往后倒去,正好压在了侍妾茱萸高高的腹部上。

“小姐!”

“姨娘!”

下人们大惊,连忙冲过去扶人,后又各自叫起了府医。

“吴叔,你要当祖父了,可欢心?”

元清正见吴祥贵那张黢黑透着质朴忠正的脸,脑海里都是在北疆时吴祥贵和元振的旧事。曾几何时,她也很喜欢这个跟在父亲身边的忠心下属,一直拿他当一个和蔼爽朗的伯伯看待。谁又知道,这般一个人,也会犯下大错,将整个元家推向悬崖峭壁,成为镇北将军府覆灭的关键人物。

元清正也是没想到,吴祥贵一个兵营里的大老粗,会将吴东藏得如此之好。如果不是陈以绝带人细细盘问了,调查了数月,还真不知道吴祥贵有个这般大的儿子。

“爹?爹你如何在这里啊!你不见了许多日,儿报了官府也无人寻!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爹你做了什么让人家寻仇了!”

吴祥贵的儿子吴东,从小便被拐子拐走了,寻了多年。吴东说的这话吴祥贵自然不信,他这个儿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更是无利不起早,怎么会去报官寻他。只是这是他的儿子,他和亡妻唯一的孩子,他自是舍不得责备的。

当年吴祥贵的妻子也为此对自己丢失的儿子日思夜想,因而最后郁郁而终。吴祥贵膝下只有这一个儿子,在他腿上的胎记被认出来以后,吴祥贵就把这个儿子捧在心尖上,一句话都怕说重了。

元清正调查深入后,才了解到吴祥贵认回儿子是个意外。吴祥贵当时送信回京,在赌坊门口看到了没钱还要硬闯赌坊的吴东,见他被几个打手打得浑身是伤好不狼狈,便出手救了他。岂料那一救,为他处理伤口时,便看到了他腿上的胎记,认出来是自己亲生而流落在外多年的儿子。

一开始,吴祥贵是十分开心的,喜悦到认为是亡妻保佑自己,在另一个世界为他们父子奔波忙碌,才让他们重逢。后来见吴东一整个人便是个无可救药的赌徒,心里便极度愧疚和为难,想要补偿儿子的心超过了责备,就对他予取予求,不带半分否决的。

吴东也意识到了吴祥贵对他的微妙心思,知道吴祥贵想要补偿他,便哄着吴祥贵将多年的积蓄拿出来,给他去做生意。做生意什么的自然是骗人的,吴祥贵内心深处也猜到了,却仍然抱着侥幸心理,觉得自己的儿子一定会改邪归正,便通通交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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