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2 / 3)
回到了十七岁那年,都说人生不可重来,而她,重来了。 乐瑾:“殿下,依照礼法,您该进宫向皇上,凤后叩谢皇恩了。” 南宫珝歌怎么会忘记这个日子,天嘉十九年的初一,她进宫叩谢皇恩,同时向母皇提出了一个要求,此生唯求复兴魔族血脉,断情爱,绝姻缘,一向宠爱她的母皇凤后,虽然眼中百般不情愿,却还是答应了。 之后,母皇将皇家天下三千道观,都赐给了她。才有了后来她谪仙临世,拯救苍生的种种传说。 回到这一日,她注定是来改写那个决定的。 乐瑾恭敬地捧着手中的裙子:“太女殿下,请更衣。” 南宫珝歌的视线落在那月白色的衣衫上,在她三十多年的人生历程中,穿的最多的就是白色,月白、霜白、梨花白,总之,清冷到底。 南宫珝歌皱眉:“大过年的,有喜庆点的颜色吗?” 乐瑾一愣,“还有浅粉白、浅杏白……” 要不是放在面前做对比,南宫珝歌都看不出所谓的粉色和杏色,额头上的青筋又开始跳动了。 南宫珝歌迟疑着开口:“有红色吗?大红色。” 当艳丽如火的颜色上身的时候,南宫珝歌极度怀疑,这是乐瑾让人私下给自己做的喜服,不然以她前世的性格,这种颜色永远都不可能出现在她的衣柜里。 华丽的衣摆绚出烈焰的波纹,乐瑾忽然发现,曾经以为冷白色才是最配自家太女殿下的想法,简直大错特错,唯有这极致的浓艳,才配得上天女殿下侵略如火般的容颜。 一边为少主整理的衣衫,老奴的碎碎念忍不住开始了:“殿下啊,今日进宫,若是皇上提及为您选亲,您就好好挑一门,哪怕迎几个夫侍回府也行,这太女府委实太冷清了。” 这种碎碎念,乐瑾知道殿下不会听,反正她也习惯了,每天不念上三五遍不舒服。 “好!”南宫珝歌含笑点头,转身朝门前走去。 直到她跨出了门,那个呆滞的人终于像是反应过来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乐瑾热泪盈眶,她的少主终于开窍了,就是嘛,体贴温柔的美男,比那个冷清的劳什子修道有趣多了。 她现在要做什么?收拾出几间屋子做准备?还是让下人开始裁喜服?或者也可以把小少主的衣服一起做了? 老泪纵横的乐瑾,屁颠屁颠地出门,中气十足地开始指挥下人。 而一匹白马在街头飞驰而过,载着烈焰翻飞的裙袂,直入宫中。 金碧辉煌的皇宫,于她而言是那么的熟悉,但与自己无数次走过不一样的是,现在这里面的主人,是她至亲至爱的人。 烈马狂奔,景色飞掠,都太慢了,慢到她一刻也等不得。可是当人在殿前,心却开始忐忑,惴惴不安又惶恐期待。 “是珝儿来了吗?”威严又不失和煦的声音,瞬间湿了她的眼眶。 唯有孑然一身时,方知被牵挂时的满足,世间最可怕之处,并非无钱无权,而是无依无靠。 忍住眼眶的酸胀,她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心境,举步进了殿。 母皇倚在榻上休憩,父后在一旁悠然地饮茶。他们是皇家之人,却也是普通的母女,母皇一向不喜欢在大殿中正襟危坐地接见她,而是更像寻常人家般,在房中聊天说话。 当一袭烈火般的红卷入时,帝君和凤后呆滞了。 不能怪他们小题大做,实在是女儿不正常。 帝君忍不住搂住了身边的丈夫:“珝儿她,终于正常了。” 凤后也是一脸的泫然欲泣和欣慰,默默地点头。 所有的孺慕之情,都在母皇父后的相拥而泣里被南宫珝歌挥到了天边,以前的她,有那么惹人怨怼吗? 帝君一把拉过南宫珝歌,“珝儿,是不是有人逼你?母皇给你抓来,凌迟处死!” 骇然中,南宫珝歌飞快摇头:“不……” 帝君一挥手:“是不是有人着书嘲讽你,母皇现在就下令,焚书坑儒。” 南宫珝歌已经说不出话了。 帝君黑了脸:“还是说,街巷里有人传言议论?没事,母皇派出三军铁骑,扫平他们!” 自小,母皇和父后都是极为宠溺她的,宠到了一代英名帝王,可以为她说出焚书坑儒铁骑相向的话。 上辈子不成为一名纨绔女子,简直对不起她这对头脑发热的爹娘啊。 凤后温柔地抚摸着女儿的脸,“珝儿啊,你想要什么,父后的私库都给你,你喜欢红衣是吗,马上给你做一百套,不,两百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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