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车”(1 / 2)
转眼到了旅游出发的这一天。 余徽晓提前把“旅行schedule”打印出来,还是一式两份,表面做了防水塑封,杨乐一份,她一份。 坐地铁,赶高铁,一切按照schedule顺利进行。俩人上了车,一顿KFC解决了午饭。 杨乐吃草莓冰激凌,余徽晓啃炸鸡汉堡。 吃完饭余徽晓困了,小睡一会,就靠在座椅上,过一会人睡熟了,头就不听使唤起来,车一晃荡,那只脑袋就栽在了杨乐肩上。 杨乐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击中吓了一跳,这下半点也不困了。 莫名其妙的紧张让杨乐手足无措。 好在他正好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向窗外,还可以稍微缓解一下。 高铁向着远方飞奔,无边无际的麦田里站着辛勤劳作的人,高耸的烟囱里冒着白色的烟。远方的群山奇形怪状的,就像杨乐现在的心情,五味杂陈,很难形容。 高中第一次认识余徽晓,是在前往军训地点的大巴车上。 没上高中前,杨乐的照片刚一流出,就被同年级一批热心同学内定为了校草。 作为校草的代价就是,每时每刻,走到哪儿别人都要多看你两眼。 就像那时候坐在大巴车上,全班同学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好奇。 杨乐怕啊,一上车就坐到了最后一排最靠里的位置,还用自己的鸭舌帽给旁白的座位占了个座。他怕万一哪个女生坐过来,被大巴车外头的杨艳玲看到了,又要回家收拾他。 这方法很管用。 没人往那个座位靠近,大家只是远远看着杨乐,跟动物园看小猴子一样。 杨乐很尴尬,就塞上耳机,故意看窗外。 直到看到一个短头发的女孩子,气质出众,瘦瘦高高的,背着好大一只书包,跟蜗牛壳一样,从家长群里冲出来,一步跨上了车。上了车,一路低着头,直接朝最后一排过来,看也没看就一屁股坐在杨乐旁边的座位上。 准确地说,是杨乐同学的鸭舌帽上。 “同……同学,我帽子。”杨乐朝那位眼神不好的女生说。 那位女生站起来,拿起帽子,还给杨乐,也没说对不起,只是很拘束地弯了下腰,像在鞠躬道歉,然后还是一屁股坐在了那个座位上。 班里传来一阵起哄声。 杨乐抬起头,尴尬地看着大家,又把头狠狠低下来。过了很久,杨乐才肯偏过头看了那个女生一眼。 她已经像个没事人一样睡熟了。 校服别着的名牌上,写着她的名字,“余徽晓”。 杨乐还盯着那只名牌出神,睡熟的余徽晓已经连头带身子朝他倒了过来,狠狠一下,砸在了他怀里。头发盖住脸,正好靠在杨乐锁骨的位置。 “哇哦!”大巴车上又是一阵起哄。 然而余徽晓一点没被吵醒。 直到随车的老师过来拍拍余徽晓,“这位同学,醒醒!” 余徽晓抬起头,茫然地看看四周,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她不知道,杨乐也不好说,这件事在杨乐暗恋余徽晓整件事里,只是一个最最不起眼的秘密。 八成就算他跟余徽晓说出来,对方也会说一句无聊,敷衍了事。 但对杨乐来说,那一路上,他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那之后,学校各处,总是流传着余徽晓“杨乐老婆”这个外号。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余徽晓对此视而不见,只是杨乐心里介意了许久。 后来他们做了同桌,每天打打闹闹,他哭,她不管,他跑,她讽刺几句。余徽晓的性格天生如此。 看着余徽晓对杨乐越来越冷淡,学校里的传言也渐渐平息了。 万幸这件事没有闹到杨艳玲耳朵里,不然杨乐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但也正是因为余徽晓冷淡的性格,让杨乐的小心思得以深埋地下,慢慢生根,慢慢发芽,直到今天,杨乐回看自己的心,多年前他种下的一颗小种子,虽然许多年不管它,但已经悄然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 现在就算他不用刻意去自己心里的花园翻找,也能一眼看到它。 杨乐靠在窗边,独自想了许多,火车穿过了两个山洞,外面漆黑一片。 透过车窗,杨乐看到肩头的余徽晓。 她还在熟睡,呼吸平稳,还很均匀。 杨乐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敢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扭了一下头,像那时候高中还没毕业的男孩一样,看了她一眼。 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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