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祭礼结束(2 / 3)
也是为了避免张玲在换索仪式的时候,不至于什么都不懂的手忙脚乱。
话说“换索”,顾名思义就是指更换身上带的旧索绳,换戴新的索绳。
在满族萨满教祭祀中,有一位始祖母女神,叫“佛托妈妈”和“柳枝祖母”。
在平常日子里,它的神位是在西墙祖宗匣北侧,挂在索伦杆上一尺多长的黄布口袋,俗称“子孙口袋”或“妈妈口袋”。
清乾隆年以前满族不修谱,各民族均以索绳记录本族人口繁衍情况,因此称索绳为无字家谱。
上面挂小弓箭是代表男孩,布郎铛是代表女孩。
以前是每年都要更换一次索绳,线要向九家要,有白、青、兰、三种颜色,搓成一股绳。
搭在小孩脖子上打个交叉节,不系扣,锁绳即是索线,只是在祭祀时戴一下,平时放在索口袋里。
索口袋是用1尺黄布缝成的,上口穿上绳能收回,里面装有一条长绳,约十多米长。
锁为彩线打成之粗绳,沿缝夹以五色布条,悬其一端于隅之钉上,拖之门外左侧柳树枝头而系之,下陈黄米粉团及煮熟小鱼各一碗,向之跪拜,是为拉锁。
以新彩线换童男女脖上所带之旧彩线则为换锁。
此外,按俗女孩出嫁时要从索绳上把自己的索摘下来,即所谓“摘索”。
李氏家族的原始索绳,上面挂满了小弓箭和布郎铛,由于年代久远,已抖落不开了,索口袋的布也变成黑色了。
索口袋在清初时都一直保存在穆昆达(即族长)家中。
族中某家生孩子时,都要禀报族长并作标记于索绳上,索绳记录着家族的人口数量。
以上常识,李想每说一条都会询问:
“玲儿,我说的这些你还有哪些细节不懂?不懂就说出来。我可以再为你细细讲一遍。”
一旁小豆子的耳朵都听出了老茧,带着几分天真的口吻说:
“爸爸,你放心!举办仪式的时候,妈妈如果忘记了,小豆子一定会提醒的。”
张玲则表现出几分溺爱,摸着小豆子的脑袋说:
“好好好,我们的小豆子最是聪明了。”
而李想却当头浇了一盆凉水道:
“嗯嗯,我们的小豆子是厉害!都说了好几遍,闺女你到时候一定要拿布郎铛。你却对小弓箭情有独钟的,总是挂在嘴边说个没完。”
李想说完长叹了一口气。
小豆子狡辩的抓住李想的胳膊摇晃着解释说:
“爸爸,我懂我懂!人家就想知道小弓箭到底能不能玩?你快告诉我嘛。”
李想无奈!
没想到小豆子依旧像个男孩子一般对小弓箭最有兴趣。
于是只能再三交代让张玲到时候多看几眼小豆子。
享堂区。
在院中放一供桌。
张玲在李想的帮助下,将昨日事先看好的小柳树(不得用其他杂树),砍了带回。
于祭祀开始之前栽于院中东南方向立,上面挂上红黄兰白纸条和水团子。
(注意:这棵柳树俗称“神树”或“娘娘树”等)。
萨满从祖宗板室内西墙神位的祖宗板北头扬手架上(或拴在挂子孙口袋之处);
另一头顺着子孙杆子(棚杆、悠摇车的杆)扯到院中所载柳树枝上,再将新备“求福索”。
用从福寿双全的九家所要五色彩线捻成,挂在树枝上,在西墙神位前供桌上,摆糕饼、香碟、酒等。
其所用之糕饼,通常以九为数,或每盘九罗每罗九个,俗称“九罗饼”。
或每盘九个,共九盘。
再将祭猪捆缚置神树旁。
(注意:若因经济条件所限,也有很多家族用家禽或鲤鱼作供品。)
主祭人张玲率众人向西墙神位叩头上香祷告毕。
将室内供桌抬至室外神树前将祭品用具等重新摆好,叩首祝告后开始领牲省牲,仪式略同朝祭。
待肉熟后仍摆件拿件上供行礼,亦与朝祭略同。
如以鸡、鱼等为供品,则蒸(煮)熟装于盘内供之即可。
献祭叩头时,由张玲率领应换索的儿童行三叩头礼,也有的是全体祭祀者均参加。
上供行礼毕。
萨满围着供桌和柳枝诵唱换索神歌。
族众男女拿着代表男孩的小弓箭,代表女孩的布郎铛,在萨满歌舞祝祷下纷纷将信物挂在索绳上,祈求福绥。
需换索者(一般为十五岁以下儿童)依次到供桌前向神树叩头。
张玲以柳枝蘸净水遍洒之,以彩线各套其颈。
然后,将其前次祭祀所用旧索,从子孙绳上取下(仪式后统一焚化),再领取树枝上所挂新索戴于颈上,再叩首退下。
待全部戴完后,以所供之“九罗饼”分食。
也有的将饼煮(蒸)熟后,夹于神树枝叉上,使小儿抢食,俗称为“抢福”。
族中小孩争抢水团子吃讨吉祥。
用猪祭,此时即可以分食祭肉,仪式略同朝祭。
仪式一般至中午即结束。
所换之新索或三天后、或于祭祀结束后摘下,系于索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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