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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九章 文乐渝:这事儿绝对不能轻易算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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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晚上,李野习惯性的拿上饭盒,跟文乐渝一起去图书馆里学习。

只不过在找到了座位坐下之后,文乐渝这个小翻译并没有立刻开始工作,而是递给了李野两本杂志。

“你帮我看看这几篇文章,估计一下是个什么水平。”

“让我评论别人的作品?我水平怕是不够吧?”

李野一边谦虚的笑着,一边把文乐渝的两本杂志接了过来。

文乐渝不悦的道:“你不要总是妄自菲薄,我妈都说了,你是新时代年轻一辈中的代表性作家之一,谁要是把伱看轻了,他自己才是无足轻重的小丑,

现在董跃进都是一方人物了,你要是跟他一样热衷于参加各种活动,哪里还有人敢跟你叫板?”

李野笑了笑,没有再跟文乐渝解释。

他从来没有想过跟文化圈的人深入的打交道,七寸刀锋的面子、里子都是读者们给的,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李野非常清楚,只要他能不断的写出让读者满意的作品,就是半个作协的人都不喜欢他七寸刀锋,最终也不妨碍他李野逆流成神。

文乐渝打开饭盒,放在了自己和李野中间,一边挑挑拣拣的补充着维生素,一边等待着李野做出评论。

李野打开两本杂志一瞅,终于明白了文乐渝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两篇文章。

因为这两篇《李小毛之死》和《船夫的三天三夜》,分别是柴柯南和万之悦写的。

两人没有用笔名,直接就是用的真名。

果然,文乐渝没有那么大气,在听说有人针对李野之后,马上就开始了行动。

或者说,因为《烽火逃兵》的原因,不允许她对这种人大气。

李野用了二十分钟,看完了这两篇短篇。

这是两篇标准的“伤痕”,抨击了某些特殊的东西,字里行间充满了压抑的委屈和宣泄。

文乐渝看到李野合上杂志,赶忙把嘴里的小橘子吧唧吧唧咽了下去,然后问李野:“怎么样?”

李野笑着反问:“你肯定看过了的,你觉得怎么样?”

文乐渝摇摇头道:“你知道我的经历的,所以我不能确定自己的评价是否中肯。”

李野讶然,然后道:“小渝,我不得不佩服你的理性和冷静。”

其实“伤痕文学”这个词,是借用了某位卢姓作家的短篇《伤痕》,来泛指描写前面那段特殊时期的文学作品。

上山下乡的知青,还有像文国华、文乐渝这样的年轻人,很容易在这种作品中找到认同和共鸣。

所以文乐渝才不对此类作品做出评价,免得因为自己的心理因素,让自己的评价有失偏颇。

“这两篇写的还行,算是符合近几年的文学潮流,”李野评价道:“但如果非要评价他们的水平,只能算一般。”

文乐渝很认真的问道:“为什么只能算一般?”

李野道:“因为这些文字之中只有愤怒的恶,没有救赎的善。”

文乐渝:“.”

我给你讲两个例子吧!

看到文乐渝听不明白,李野便举例说道:“《白毛女》你肯定看过吧?”

文乐渝点点头没说话,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白毛女》呢?

李野继续道:“喜儿的原型是真实存在的,她的前半生受到的苦难,你不觉得跟这两篇中所描写的有着很多类似的地方吗?”

“但是白毛女中的大春,是不是善良的好人?喜儿到了最后,是不是得到了救赎?等到了世间的美好?”

如果伤痕文学是一个概念的话,白毛女怎么着也要沾点边,难道喜儿那个时代的伤痕,就不是伤痕了吗?

但在八十年代的某几年里,它却是被很多人所抨击的对象。

这就有点讽刺。

“可是这两篇《李小毛之死》和《船夫的三天三夜》里,却没有一个好人,”

李野继续说道:“善恶相依,就算是在十八层地狱,也应该有着善的存在,而在无边的暗夜之中,也必然有着隐藏的光明.”

“比如小渝你在清水县的时候,是不是有人悄悄的给你们修房子?邻居大娘看你生病,是不是杀了家里唯一的老母鸡给你炖汤?”

“你说你说,继续说。”

文乐渝眼神晶晶发亮,单手托腮催促着李野继续说下去。

李野笑道:“还说什么,有些作品终究只是时代的产物,再过上十几年,除了一些很经典的作品之外,绝大多作品,都会被人渐渐淡忘掉的。”

“真的吗?感觉不太可能呢!”

文乐渝有些不相信,但她不知道的是,到了几十年之后,中小学生都已经不会唱“北风那个吹”了,更何况那些不具有代表性的作品?

就算是《伤痕》的作者,也在拿了一千多块的稿费过后,移民灯塔成了外籍华裔,几乎不再从事相关的创作。

在历史的长河里面,太多太多的过客,激起的浪花又有几朵?

“那第二个例子呢?”

文乐渝明显听着不过瘾,便追着李野问第二个例子。

李野道:“我说的第二个例子,是苏鹅作家索尔仁尼琴,他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害,而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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