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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七章 一个大明,都是王民(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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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提了奏疏的名字,并且给了批注。

林辅成又不是神仙,甚至说他自己都没想明白平等这两个字,作用当然是有,将侯于赵多年实践经验凝聚到了一起而已。

侯于赵和陛下关于这本还没有名字的奏疏,进行了极为深入的沟通后,朱翊钧拿起了朱笔,在春风中写下了《北山新论疏》,天下都是王土和王臣的概念是诗经北山提出的,那么寰宇之下莫非人民这个概念就是侯于赵提出的,所以叫北山新论。

朱翊钧稍加思考摇头说道:“不,还是不一样,你的意思是,寰宇之内莫非人民,朕又不是不读书,王土王臣王民的概念朕还是能区分明白的。”

朱翊钧摇头说道:“还是爱卿在大宁卫、辽东多年践履之实,所行所获,他的话不过是戳破了那一层窗户纸罢了,爱卿还是厉害。”

“工兵团营已经开始修建绥远驰道。”文华殿内,王崇古汇报了工兵团营的进展,沿着官道驿路修建驰道,已经是进行时,而不是筹备了,七万的熟练工匠已经开始修桥铺路、铺设道碴,而且相应的石灰厂、钢铁厂等诸多官厂,也开始了营造。

“爱卿且吃着,朕看看你的奏疏。”朱翊钧示意侯于赵去吃饭,他打开了奏疏细细查阅起来,看第一遍就察觉到了其中的锋芒,第二遍才彻底看明白了侯于赵的想法。

但是侯于赵犯错在前,面圣的时辰都能睡过去,多少有点底气不足,而且侯于赵也不知道如何去劝谏陛下,他思考了片刻问道:“陛下,这个人民该怎么定性呢?臣以为还是王民便于执行。”

朱翊钧:命?那是什么?人间的事,朕这个皇帝说了算!说让你当巡抚,你就是巡抚!

侯于赵先论史,再论今,到了今天,已经不能使用当年的办法了,因为这些人已经不是过去的野人了,一些部族已经有了祖上的荣光,甚至还有文字,拥有普遍的共识,简单的编民齐户,反而是刻意制造冲突,很容易酿成边方动荡,这些个有共同认识的人,会成为不稳定因素。

师爷虽然很多时候能代表侯于赵,但是你拜访朝堂大员,让师爷拜访,那不是抽明公们的大嘴巴子吗?还不如不拜访,师爷骂人,已经很客气了,没有弃他而去,都算是同志同行且同乐之辈了。

一回朝就解决了一个棘手的大问题。

侯于赵入京又不是他自己一个人,他睡过了,可是师爷也睡过了?师爷睡过了,难不成书吏也睡过了?所以是有人拦下了,这个人正是田富举。

“吏部部议,将辽东都司脱离山东布政司管辖,从都司升为行省。”张居正拿出了一本吏部部议的提议,将辽东都司从隶属于山东脱离,成为辽东承宣布政使司,正式成为大明的行省,一级行政区之一。

侯于赵的忠君体国是他的被动,就是忠君体国并不是一个需要去思虑的事儿,所以才会与人逆行,所以思考问题的出发点,都是出于国朝的利益,但侯于赵似乎从来没有思考过这种事,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那百姓到底是做草芥好,还是做牛马好呢?朱翊钧说不上来,至少牛马还能吃得上草料。

整本奏疏,从夏君夷民开始说起,夏人为君上,夷人为庶民。《逸周书·明堂》曰:王畿之外,每五百里为一区划,共有九,第七为夷服。是以周公相武王伐纣,夷定天下。

侯于赵十分谦虚的说道:“不过是拾人牙慧的故智,臣啰啰嗦嗦说了那么多,就是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其实是陛下授意。

而侯于赵的办法是,塑造共识,一个大明,都是王民。

侯于赵吃饭的速度可谓是风卷残云,他用最快的速度吃完,而后把嘴擦干净漱了口之后,才匆匆的赶到了龙池边。

侯于赵认为,以北虏、建州女真、海西女真、野人女真、外喀尔喀这样的部族区分边民,最终导致的只有一个结果,边方逐渐失控,因为只要他们的共识没有瓦解,那么围绕着这些共识,必然会产生动乱。

煤钢联营和专营,是王崇古在官厂团造的基础上的主张,没别的目的,就一个,那就是赚钱。

“侯巡抚既然醒了,那就接旨吧。”田富举示意小黄门拉开了圣旨,他抑扬顿挫的念完了圣旨。

这种办法一直在使用,比如战国,诸侯们将野人编民齐户,垦荒种田时为民,征战时为兵,这种做法一直持续到了汉朝,汉武帝时仍然大量将野人编民齐户。

侯于赵的想法是,是高于华夷之辨的一种讨论,是基于松江学派自由、平等之说的一种思考。

张居正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侯于赵有赤子之心,异于常人,不应以常理看待,据会同馆驿奏闻,侯于赵的师爷提醒了他,但辽东春耕已到收尾之时,侯于赵实在放心不下,故此行色匆匆。”

盐引制度在弘治年间已经败坏到几乎不能用的地步,而盐引更多的是一种货币的补充在使用。

“爱卿真的是忠君体国啊。”朱翊钧看着十分忐忑的侯于赵示意他坐下说话。

这也是考成法的魅力所在,能做事儿,就能升官,而不是没有朋党,没有座师寸步难行,这也是一种自由。座师的姑息裙带升迁,拜在某某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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