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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喂,那个一脸晦气的少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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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走后郑宴离不死心,又翻墙进去看了一眼:真的没人,就连看门值班的都没留一个!院里各处都是门窗紧闭、挂着锁头,看来罗卫并不是吹牛玩虚的,说放假就真的是人去楼空!

郑宴离暗搓搓地想:真希望钱景知道之后能计他旷工和擅离职守,大骂一顿、薪俸扣光!

然而又想起他家境殷实,压根也不在乎这仨瓜俩枣的,就……更难过了。

郑宴离无所事事地在附近转了一会儿,时近中午,就随便寻了家馆子胡乱吃了点东西。

奇怪的是,这家的菜品明明还算可以,店里的客人却是不多?他突然想起今日过节——以往的今日都是要进宫跟姐姐一起过的,按惯例宫里还会举办晚宴。现在这时辰,大概已经打发人来东宫找他了吧?只是,今年他有点害怕见到皇上。

自上次皇帝放狠话要打他板子之后,其实宫里也多次赏过东西下来——皇帝就算犯错也是不会向臣子道歉的,顶多就是好言安抚。

像现在这样已经算是给足了台阶,若放在以前这事也就过去了:他会进宫谢恩,以后也依然会经常进宫;皇帝见到他时,照旧会像以前一样,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但这次有点不一样。

其实他很想当面问皇帝为什么要赐死镇国公主,但他就算再傻也知道这是绝对不能问的——这个问题就跟枢密院一样,都是死穴,是御前大忌。

然而问了又能怎么样呢?无论承认与否,皇帝终究还是皇帝,镇国公主也已经死了,任何事都不会有所改变,只会让本就不再信任他的皇帝更加厌恶。

他甚至有点自欺欺人的想:也许真的只是谣言呢?

若是带着满满的心事进宫,他自认演技比不过大臣,到时候难免闹得大家都不愉快。所以他暂时不想进宫,也不想回东宫。

太子才得了新欢正是得意,见了他难免又要问起瑾瑜的事,也烦。

想到这,他下意识地一摸腰里:呀,还刀的事又忘记了。

其实也没忘,只是她今天情绪不好,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提。

从馆子里出来的时候,外头的大雪依然还在继续。

整个视野当中已是白茫茫的一片,但街道上依旧是人来人往十分热闹。眼下离过年还早,但年味已经在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积聚了。

说来也是奇怪,眼前的情景越是热闹繁华、人们的节日气氛越是浓重,他反倒越觉得自己形单影只,大过节的竟是连个去处也没有?

正当他刚有点凄凄艾艾的意思,蓦地听见街对面酒馆的二楼上头传来一阵热闹的喝酒划拳声——当中一个响亮的声音辨识度相当高,必是罗卫无疑了。

郑宴离心里来气,有心想上去把他揪回宫里加个班,转念又一想还是算了:各人有各人的乐子,何必非挑在大家最高兴的时候去招人讨厌呢。

唉。

“喂,那个一脸晦气的少年!”

郑宴离正失魂落魄地走着,猛然听到背后传来个熟悉的声音,像是在叫自己?

他不由回过头,就见瑾瑜穿了身肥大的蓝布碎花老棉袄、头上扣着顶灰不溜丢的山羊皮帽子,正盘腿坐在一辆送货的马车上冲他笑呢——

“嘿,我这里高价收购人生失意、无人收留的优质二手小哥哥,质高则价优!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哇?”

那副尊容实在不敢恭维,活灵活现一个乡下来的土妞。

郑宴离气乐了:“大过节的,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她善解人意地点点头:“行吧,那你转过去,我重新来!”

瑾瑜说着,像模像样地清清嗓子,然后摆手叫他转过头去。

郑宴离忍不住一笑,但还是十分配合地照做。

“喂,前面那位高大英俊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一表人才才华过人人面兽心……”

“夸人就好好夸!玩什么成语接龙啊喂!”

郑宴离假意嗔道,两人就站在街边毫无顾忌地哈哈笑了一阵。

原来,瑾瑜在红姨劝说下决定暂时先不采取任何行动,但是在拾花坊里呆着又实在憋闷,就索性跟着烟花厂送货的马车到外头逛去了。

没想到,竟是在街上遇到了郑宴离。

“你还真是乔装改扮有瘾啊?”

郑宴离欠身跟她并排坐到马车后头,笑笑地问:“怎么扮成这副样子了?”

“很厉害吧?”

瑾瑜得意道:“连你都没发现我!傻呆呆的就那么走过去了。”

送货的马车没有棚子,货上搭着块半旧的黄油布,边上撑了把大伞,两人坐在伞下都还觉得宽敞。

说来也是奇怪,刚才还晦暗无光的情绪,被她这一闹竟是烟消云散。看到她这张漂亮的笑脸,顿时就觉得也许还没那么糟糕?至少这世上还没有什么难事能令她一筹莫展呢。

她的快乐似乎特别简单,就算是再糟糕的坏心情,也很快就会过去;似乎这世上并没有任何事值得她愁眉苦脸,哪怕她经历过那么多苦难。

瑾瑜将手里热腾腾的烤红薯掰开一半分给他,郑宴离接过来,两人一起就着冷风、坐在街边有说有笑地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赶车的结清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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