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你懂个屁(1 / 2)
这场声势浩大的全城烟花盛宴,一直持续到深夜。
渐近尾声,偶尔还有零星的火光不时闪现,短暂地将整间屋子照亮。
被随意丢到地上的衣服束带等物显得有些凌乱,床上华丽的团花鸳鸯锦被已是风平浪静,却被那斜搭下床边的一角泄露天机,透出一种无比暧昧的气息。
——屋里摆了张床,果然自有它的用处。
激情退去之后,郑宴离木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既合理,又极为荒谬,且一点都不真实。
就像是喝醉了一般,脑袋空空,他甚至记不起两人是如何就滚到床上、又顺理成章地纠缠在一起了?
她的皮肤温热细腻,散开的长发带着淡淡的香气,绕在指尖的感觉又是无比真实。
郑宴离轻吻她的面颊,又慢慢移向唇边,一手轻轻摩挲她鬓边柔软的碎发。
瑾瑜双目微合,长睫抖了抖,蹙眉嗔道:
“……又闹什么?”
他没说话,只望着她的脸: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他还需要时间消化一下。
瑾瑜一笑,伸出粉白的臂膀环过他的脖颈,额头抵在他的腮边,轻声道:“虽然我擅长审讯,但也并不代表是有瘾的!更不是逢谁便要审谁。……就算我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现在也已经达到了啊!嗤嗤。”
他也不由一笑:“我知道。”
她像是柔软的猫儿,在怀里亲昵地蹭,使他瞬间就对‘肌肤之亲’四字有了更深的理解:两人之间真正的亲密关系,原来就是这样的。
既不设防,也没有算计;坦诚相见的前提,是完全的信任。
而他心里藏着的秘密,此时就像是一根刺,突兀地横在两人之间,随时可能将两人伤得鲜血淋漓。
他最终决定鼓起勇气,不能辜负了她这番信任:
“我有话想跟你说。”
她却敷衍地‘嗯’了一声,像是要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很重要的。”
他加重语气重复道,在她肩上捏了一下。
瑾瑜不满地嘤咛一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好啦,在听了!……你说就是了。”
郑宴离深吸一口气,把昨天宴会上听到的种种,连同每一个细节都原原本本复述出来;好像是怕自己一旦松了这股劲,就再没勇气对她说了。
眼前一片浓重的黑,耳畔只有她轻不可闻的呼吸声,他感觉她的表情渐渐变得凝重。
沉默片刻,她才缓缓说道:“以你的性子,就没跑去宫里找皇上当面求证么?”
——不是没有想过。
但郑宴离还是嘴硬道:“我又不是真的傻!这么机密的事,怎么好去当面问的?”
她浅笑一声,在黑暗中摸索到他的脸,故意作怪地捏了一下:“嗯,比以前有长进,起码这回没干蠢事!看来还有救的。”
听起来她的语气轻松,但郑宴离还是难免担心,踟蹰道:
“……我是不是该早点告诉你的?”
“倒也不算太晚。”
瑾瑜回忆起当时的情形,无声地叹了口气:“怪不得王逢从宴会出来的时候,情绪就不太对劲。卢烽火可是前军情处高官,他一张嘴自然全是秘密——原来他跟卢烽火还合伙干过这种勾当呢?”
提起王逢,她不禁一阵唏嘘:“也是怪我,恰好挑在这时去找他,也难免他会多想。只是没想到,我竟成了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心里莫名一阵不好的预感:那卢烽火呢?他可不像是会为了功名利禄就转投敌营的人——这件事会不会还有什么别的玄机?
想到这,她猛然坐起身,掀开锦被下床;随手捡起丢在床边的衬裙裹到身上,赤脚来到窗边,望向军械库的方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外头的雪又下得更大了,铺天盖地,整个视野都是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瞧不真切。
她又从望远镜里朝那个方向看,但雪实在太大了,也看不清什么;只能勉强分辨出窗户里也是黑漆漆的,不见一点光亮——
军械库里连个值班守夜的也没有吗?还是因为过节而偷懒睡觉去了?
不过,此刻四下一片安静,没有起火也没有爆炸,表面看去太平无事。
没有消息,也算是个好消息吧。
暖炉里的炭火大概是快烧尽了,又或者她穿得太少,只觉屋里的空气清冷;她才站了没一会儿,就冻得手脚发麻。
窗外的寒意如水,慢慢将人浸入一片冰冷,呵气成霜。
郑宴离起身披了件外套,又从地上拾起她那件素色的夹袄,从身后将她一裹。但还是觉得过于单薄,又顺势将她抱住,用整个身体去暖她。
周身突然一暖,她嘿嘿一笑,索性转过身、直接钻进他怀里;但地板也是冰凉的,寒气像是小兽啃噬着脚趾,她伸臂环上他的脖颈,抬腿攀到他身上。
他宠溺地一笑,双手托住她的腰臀,原地将她稳稳抱了起来:
“你不会真打算盯上一夜吧?”
“是这样想过。”她笑笑地说道:“但是已经放弃了。”
“看来也不是真的蠢。”
“不过,”她突然语气一变,在他耳边郑重道:“方才你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