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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回 小计从容破大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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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仝岂知曹操所想?眼见王英挑战,他自是不惧,也催马杀出阵来,两个就在阵前战成一团。

曹操凝神看了片刻,不由失望:罢了!这朱仝的武功虽然也算了得,但若比当年那位美髯公,何异天壤?

再仔细打量一番,虽然都是赤面长髯,相貌气质却不相同,朱仝显得慈和可亲,却无关羽那威严傲然的气派。

场中二人各不相让,斗了十七八招,王矮虎力乏,虚晃一枪便退,朱仝追赶上去,梁山阵中“拔山力士”唐斌喝道:“大胡子,休要逞凶!”策马奔出,拦住朱仝厮杀。

二人战了几招,朱仝暗自惊异:山寨中何时又来了这般一个好手?

雷横见朱仝和唐斌不相上下,心道该我出场了,遂大喝道:“谁敢和我一战!”飞马出阵,石秀低声道:“哥哥,小弟去舒展舒展筋骨。”跃马而出,抵住雷横,这两个都使朴刀,也是杀得难解难分。

赵能、赵德看了又看,看出了便宜来,但听赵德道:“哥哥,想他一干草寇,能有多少高手?和朱仝雷横打的这两个,怕已是顶顶厉害的了,我二人这时候出战,岂不是捡了软柿子?”

赵能道:“兄弟,你说话十分有理,你我青云直上,便自今日起。”

他两个杀气腾腾,纵马杀将出去。

晁盖冷笑道:“这两个却是公明兄弟仇人,不必留情。”

话音落出,两员大将齐齐出阵,一个是豹子头林冲,一个是铁棒栾廷玉,二将出马,林冲蛇矛一抖,拦住赵能,栾廷玉铁枪舞起,罩住赵德。

这八将捉对儿厮杀,战不三合,林冲一矛戳翻赵能,栾廷玉见了亦不示弱,拧身一枪,磕开朴刀刺入赵德咽喉。

正所谓:莫怪阵前陨此身,不识己亦不识人。封侯拜将真如梦,骨肉凋零碾作尘!

朱仝、雷横见了,齐声发喊,各自猛攻一招,扭头就走。唐斌、石秀也不追赶,只呵呵笑道:“且叫呼延灼出来一战!”

话音未落,但听雷霆般隆隆惊响,大地震动,城门前土兵弓手急往两边一闪,一队队马军直冲出来,一出城门,间距立刻拉开,却是三十匹马一列,以铁索连着马甲两侧铜环,骑兵们持弓配枪,显然是先覆以箭雨,再挺枪冲锋,如墙而进。

这连环马甫一展开,梁山军不待进入对方射程,回身便逃,队形顷刻大乱,五百马军却不往后逃,而是斜刺里蹿了出去,隐隐还带着挑衅之意。

呼延灼满脸兴奋,目露凶光,叫道:“还想骗我去追你马军?哈哈,儿郎们听令,莫管他马队,只全歼草寇的步军,拿他十几员头目,去换两位先锋!”

随着地面隆隆巨震,一千四五百匹马,分为四十多队,如泥石流般向步兵冲去。

不多时,连环马队已经冲到梁山军之前的阵地,那些逃跑的步军哪里及得上马速?眼见已在射程之内,呼延灼哈哈大笑:“射!射死他们!”

前面几排骑士齐齐拉弓,斜斜朝天,正待放弦射出,忽然天塌地陷般成片摔倒,箭矢四下乱飞,差点倒把侧面的主将射成筛子。

呼延灼定睛一看,不由肝胆俱裂,森然冷气从心口直冲天灵盖:从梁山军之前所站的地方往后,足足十几丈的空间里,不知何时掘了无数小坑,其深不过半尺,大小刚好够一只马蹄陷入,先还稀少,越往后越是密集。

这坑挖的阴损无比,战马冲锋何等声势?马蹄一旦踏入,当即便要折断,一马折蹄,整排马匹都要连累摔倒,马背上的骑士四下飞出,再被后面的马一踏,顿时死伤无数。

这一刻,呼延灼仿佛看见了地狱的模样。

原来他的地狱不是传说中的刀山火海,而是“如墙而进”的连环马,骨牌般连环倒下的场景。

满地滚骏马,满天飞骑士,一瞬间仿佛都消了音,呼延灼张大着嘴,呆呆看着眼前的惨剧仿佛慢镜头般上映,仿佛噩梦般,狰狞而又充满了不真实。

一千四百多骑士,八九成都摔倒在这片土地上。

呼延灼自学会这门连环马以来,从未想象过会有如此大败。他知道钩镰枪是连环马的克星,但天下懂得钩镰枪的人为数寥寥,而且以钩镰枪钩断马蹄,也是以命相拼。

枪才多长?马匹纵然摔倒,也能将枪手成排撞飞出去。

可是此刻,梁山做了甚么?像小孩一样,挖了点泥巴,就干掉了自己的连环马?干掉了自己封侯拜将、重振门楣的野望?

呼延灼咬住了牙关,使劲摇摇头,轰!世间的声音再次回到他的耳中,那是人的惨叫,那是马的悲鸣,那是身后城墙上下的惊叫,那是前方正在回头的梁山人马的欢呼。

他仓皇抬起头:十几员梁山大将,各持兵器,满脸兴奋地冲向自己。

他往侧面看一看,曾经恶战数十合平分秋色的猛将,挥舞蛇矛,带着数百马军绕后袭来。

往前,双拳难敌四手,往后,回城路已断绝!

仓皇四顾之间,几乎恨不得一死。

但这个念头随生随灭。想起自小苦练武艺场景,呼延灼将牙一咬:当初“金呼家、银杨家”举世仰慕,如今杨家将几乎绝迹,呼延家也只我一人做得军将,我若死了不难,祖宗荣光,却是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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