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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淫事可以做,淫词不能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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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

洛屿泽也僵住了。

耳根熏红,一向沉静的黑眸突然雀动起光斑。

“整日看些淫词,能学好?”

说罢,他将书一合,对上《国色天香》四个大字,猛地吸了口气。

藏书里怎会有这等淫秽玩意儿?

祖母一向重视礼义廉耻,绝不可能收录这些玩意儿。

洛雁正看到兴头,这本要比市面上流传的那些有意思得多,情节跌宕,里面的女子倒是各个鲜活,并非只有淫词可看。

只是那淫词写得又过于露骨,就算她有意忽视,也忍不住瞥见两行红了眼。

好在洛屿泽没有深究她看完的内容,不然要让她把那些话重复出口,她定会浑身都着了。

见她低眸不语,洛屿泽便将这本书放置案上,又狠狠剜了她一眼,“若是旁的书,你看就看了,这书不伦不类,看了坏心。”

洛雁扬眸,有意辩解,“奴婢又不是没长脑子,不过是取些乐子罢了,哪能扯到这份上?词是淫词,落在人身上,做这等事,岂不就成了淫人?”

“照爷这种说法,咱们二人早就坏了心了。”

话音刚落,洛雁对上洛屿泽的黑脸,心里一咯噔。

她原就是想为这本书辩解两句,并非同洛屿泽口中所说那般不堪。

男欢女爱本就是人人自知的事,做可以,说却不可以,写更不可以,看更是罪上加罪。

这不就是婊子立牌坊,又当又立?

洛屿泽肃然,却又觉得洛雁说的没差。

憋了半晌,只能丢出一句“强词夺理”来压她。

话本被没收,洛雁便只能继续干活。

直至太阳下山,她又要将晒干的那些书本再重新收回来,依次摞好。

窗外下了雪,不一会儿便堆满窗台。

洛屿泽在藏书阁找了半天,才找到半截红烛。

又摸索好一会儿才将红烛点燃,立于桌上。

他将案上的那些笔墨收好,明日还要再来。

待红烛将要见底时,烛光弱到两人只能看见彼此的光影,根本瞧不见脸。

洛雁取来洛屿泽的外袍替他披上,手指触碰到他光滑的脖颈时,便忍不住想起话本里描述的画面。

雪夜、灭了的红烛以及俊郎。

洛屿泽察觉到洛雁的动作放缓,趁其不备将其填入自己怀里,细指挑起她的下巴,从近距离查出她眼里的情迷。

他勾起半边唇,“一本书而已,竟把你的魂都勾没了?”

洛雁避开他的眼神,小声嘀咕道:“爷不提,奴婢都快忘了。”

洛屿泽发出一声轻笑,“是真忘,还是假忘?”

“奴婢不会装假。”

两人这一来一回间,窜进屋里的冷风直接熄了烛。

刚系好的衣袍被粗暴地扯了下来,成了铺垫,根基不稳的木架摇摇晃晃,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洛雁真是后悔自己被他捏住了把柄,在这黑不见五指的藏书阁里,她的细腰被掐了一次又一次。

直至雪将停,听雨楼的人来寻,两人匆匆理好衣衫,一前一后出了门。

洛雁故意落在他的后面才收拾好,起身时,将洛屿泽放在案上的那本《国色天香》小心揣进怀里,用厚袍子一裹,完全看不出来。

想必洛屿泽明日还要过来,她只需赶在天将明时送回来就成。

借着月光,洛屿泽隐约从她脸上探出欢喜。

往日做这种事,也没见她如今日这般情愿,仿佛有预谋一般。

回到听雨楼,洛屿泽本想让她留下一起用膳,洛雁却用累当借口,要回屋睡去。

洛雁幽幽暗示道:“爷明日要是早起,今晚就别寻人过来伺候了。”

言外之意:可别再放青儿进来,不然他又得钻她屋里避风头。

顺带着,还不忘再补充句:“这天多变,指不定等会又下起来了,爷关好门窗,勿要着了风寒。”

洛屿泽总觉得她今天殷勤过头,但看在她在藏书阁还算卖力的份上,便许她回去歇着了。

好在屋里还有一些糕点备着,洛雁就这糕点看着书,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石榴也是头回见她看书时,眉头是舒展的,便忍不住凑过去,只可惜她才识了几个字,连千字文都没看完呢。

这一行接一行的小字看得她头疼,只能问洛雁,“姨娘,这是什么书?”

洛雁比了个“嘘”的手势,小声交代道:“这书是我偷偷找来看得,对外千万不能说漏嘴,尤其是那位。”

石榴忙不迭地露出惊恐神色,“姨娘,您不会看得禁书吧?”

洛雁摇了摇头,“应不是吧。”

她从未听说过这本书,也没在市面上流传,想必是一些文人骚客写来自娱自乐?

虽然她也不知道老祖宗从哪里弄来的这本书,还光明正大地放在藏书阁里。

但她清楚,这书一旦明日交回洛屿泽手中,再想寻来看就难了。

她还是抓紧时间吧。

——

云雾散去,月挂高枝。

洛邢林拂了拂身上落下的霜,面无表情地推开藏书阁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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