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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六章 河岸(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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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军拥挤在木板附近等待渡河。

杨村有多个渡口可以过河,不少被落在南岸的清军都往东避开明军,准备走东面其他渡口过河,陈如烈没有足够兵力堵截,只是咬着正红旗的后卫。

镶红旗的固山额真认旗在北岸,清军在对岸部署了弓手,正红旗的固山额真认旗在南岸,两百多名清军巴牙喇和甲兵下马,列出了一个步战的防御架势,两翼仍有部分甲兵骑马,是个攻守兼备的阵型。

周遇吉策马跑到陈如烈跟前道,“拖着他们最后一股”

陈如烈点点头,转头叫过塘马,“去调骑兵炮上来。”

塘马复述之后调转马头往南飞驰而去。

对岸的清军仍在运送木板,寻找合适位置搭建过河通道,但冰层已经十分脆弱,木板搭上去之后很快就引发冰层继续断裂。

安庆营和京营逼近到百步,部分使用火铳和弓箭的士兵接近到七十步,朝着清军阵型射击,清军以盾牌掩护,也用轻箭仰射反击,但因为距离太远,几乎没有造成什么杀伤,仅仅起到骚扰的作用。

河岸上遗留有大量空马,有些马匹没有人看管,在明军弓箭射击下嘶鸣着开始乱窜。

正红旗的固山额真认旗坚持驻守在南岸,清军后卫的阵型十分稳固,马匹的骚动也没有影响到他们。

渡口拥挤的清军陆续到达北岸,南岸押后的正红旗先把阵型撤退到河岸,然后开始过河,也是他们此次撤退最危险的时刻。

这一批是最后的后卫,同时也是最危险的,明军就在一百步外,无法剿灭又无法驱逐,随着人数减少,双方在南岸的实力对比就会失衡,明军便会攻击最后掩护的人,而已过河的人不可能再回到南岸支援。

由于这种预期,后卫很容易崩溃,所以正红旗的那个固山额真坚持亲自押后,至今仍留在南岸。

安庆和京营骑兵随着清军靠近河道,仍在渡口对峙,双方间隔着七十步继续用弓箭互射。

清军在前排摆出一层盾牌防御,然后开始分批撤退,留在南岸的数量持续减少。

“大人,骑炮兵到了三门炮,要不要现在就炮击?”

陈如烈直接回道,“炮兵隐藏在后阵,没我命令不许露头,先等鞑子骑兵过河。”

安庆骑兵没有动作,面对这种用盾牌掩护的重步兵阵,轻骑兵并没有多少攻击手段,而且以明军眼下这两百骑的实力,清军两翼的骑兵如果反击,也是抵挡不住的。

清军的渡河到了关键时刻,他们先行撤离两翼的骑兵,最后是那两百步战的巴牙喇和甲兵。没有了牲口的不确定因素,这些重步兵最后的撤离行动会更可控。

明军骑兵对峙了这么久,也没能有效的打击这些重步兵,这些清军的重步兵后卫没有丝毫动摇,已经过河的人马在北岸观战,等待正红旗全部人马过河。

清军骑兵离开两翼,都集中到了渡口,骑兵纷纷下马牵着坐骑,排队准备过河。

陈如烈挥挥手,一门火炮从后面推出,出现在安庆骑兵阵前,接着是第二门和第三门。

南岸清军后卫步兵阵一阵骚动,北岸观战的清军中一阵喧哗,因为之前都是骑兵交战,他们似乎都没想到明军能这么快把炮运来。

一声雷鸣,一枚黑色的两斤半炮弹疾飞而出,破开清军坚固的盾牌防线,密集的重步兵阵列中肢体横飞。

紧接着再两声炮响,方才还坚固无比的清军后卫阵型瞬间土崩瓦解,在一片惊叫声完全溃散,巴牙喇和甲兵争抢着冲向那些过河的木板,与先前聚集在那里的骑兵拥挤在一起,固山额真的旗帜晃动几下后终于倒下,人群的尖叫和马匹的嘶鸣响成一片,靠近河道的人被不断挤向冰层边缘,成群的人和马被挤进水中。

……

二月初九傍晚,庞雨站在杨村渡口南岸,面前两个卫兵展开一面固山额真的旗帜,陈如烈确定看到那名固山额真已经被救上对岸,但仅仅这面旗帜也是大功一件。

渡口周围的大道上一片狼藉,道路两侧全是各类车架,各种布匹、米豆扔得到处都是,人和牲口的尸体散落在道路和田野间。

安庆军在河岸上架设了三门骑兵炮,庞雨缓缓策骑靠近河岸,到了距离岸边十步的地方才停下,镶红旗的固山旗帜在对面,但距离有些远,似乎在收拢从其他渡口过河的人马。

面前河道中心的冰层基本碎裂,水面漂浮着密集的人和马匹尸体,尸体间则是密密麻麻的冰块、木板、芦苇等杂物。

靠岸的冰层仍在,上面残留着各种损坏的车架和辎重。

河岸边散落着一些破碎的肢体,庞雨蹲下看着一具尸体,与庞雨在安庆平日所见的人不太一样,清军中几乎没有大胡子,嘴唇上一般只留下几根胡须,大部分的下巴没有胡子,少部分有山羊须。

周围的清军面孔看起来都差不多,庞雨一眼看过去,几乎没有特别的印象。

庞雨举起远镜,对面的正红旗大旗下有几个将官,他们也在凝视着庞雨,虽然庞雨完全看不清对方的神情,但他很确定必定是满怀怨毒。

对岸所见的清军骑兵就有一千以上,大部分是刚撤退过河不久的,仍在对岸防备明军过河,实际上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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