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新婚夜(1 / 2)
“亲家母,恭喜恭喜。”
“亲家公,同喜同喜。”
看刘裕和臧爱亲都在婚书上签下名字,臧俊和萧氏不约而同地长舒一口气。
臧家有压力,刘家是穷鬼,两个原因之下,结婚六礼全部从简。送走了文吏和媒婆,臧府酒宴开始。
跟匆匆赶回的大舅哥臧焘聊了几句,刘裕就领着四辆马车从臧府离去,一辆车上装着新娘子,剩下的分别带着继母和弟弟,新娘的嫁妆,还有从臧府带出来的一桌酒席。
回到老家京口里已经是戌时末了(晚上九点左右),村里的人们早已休息,只有邻居家听见了动静,
“寄奴?你这是......”问话的正是刘裕的奶娘。
“奶娘,小子今天结婚。”刘裕从马上下来,恭恭敬敬道。
“啊?”王氏一脸震惊。
“王姐姐,寄奴今天娶妻,新娘子就在车上。”萧氏把两个孩子抱下来,指了指臧爱亲的马车。
“怀敬,快起来。你寄奴哥哥娶亲了!”听见萧氏的话,奶娘王氏立马转头叫自己的儿子。
两家人开始收拾屋子,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刘裕家不过两间破烂的茅草屋,一个桌子几张板凳,还有两张快要散架的床。
萧氏和王氏看着穿着大红喜袍的刘裕泪流满面,刘裕父亲的牌位就摆在中间的桌子上,前面点着两根婴儿臂粗的红烛。
邻家弟弟刘怀敬被拉来充当司仪,弟弟刘道怜和刘道规充当小童,拽着哥哥和嫂子拖地的长袍。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简陋的仪式结束,两家人高高兴兴吃完了一桌酒席,孩子们吃得满嘴流油,母亲不停给小辈碗里夹菜。臧爱亲端坐在刘裕旁边,脸上满是好奇,在臧家女人是不能上桌吃饭的。
这也是刘裕穿越之后给刘家带来的第一个改变,当时刘裕跪着让母亲坐在主位,萧氏吃饭的时候泪流满面。
时至半夜,一对新人坐在东厢的床上,皎洁的月光映衬下,两个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平日里都是三弟跟母亲睡在西间,东间二弟睡床,刘寄奴睡地上。今天哥嫂的新婚夜,二弟只好让位置了。
刘裕摩挲着臧爱亲的头发道:“娘子,委屈你了。”
臧爱亲靠在刘裕的怀里微微摇头:“嫁乞随乞,嫁叟随叟,这点苦算什么。”
“我发誓,以后一定要给你补办一个盛大热闹的婚礼!”
臧爱亲听完丈夫的豪言却笑着拒绝道:“夫君,婚礼哪有补办的,那我现在来到刘家算怎么回事?”
“这有什么,等我飞黄腾达,一定重新隆重地再娶你一次,给你一个难忘的新婚!”
“好,我等你飞黄腾达。”回应完丈夫冒傻气的话,臧爱亲又小声道:“夫君,夜深了,我们休息吧。”
看着妻子通红的俏脸,刘裕的身体也一阵燥热,环住妻子的纤腰开始上下摸索,脑海里想起了后世那些岛国老师给自己的教导。
两人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臧爱亲仰起朱唇,刘裕则低头回应。
“嘎吱!”
早就破烂不堪的床榻抗议,在安静的夜里发出极大的声响。
二弟刘道怜在西厢惊叫:“哥,咋啦!”
“没啥事,睡觉!”母亲训斥的声音也从西厢传来。
刘裕扑簌了两下眼睛,看来事情今天是办不了了,指着墙角的茅草堆道:“娘子,今天你睡床上,我睡那边。”
“这怎么行,我睡地上,夫君在这睡。”
“听话,这是老刘家的规矩!”刘裕板起脸道。
经历了一天的大起大落,臧爱亲很快就睡着了。刘裕看着月光下的新婚妻子,思考着日后的前途。
别看今天在臧府花园说的豪气,沉下心来仔细一想,发现自己好像什么都干不了。
制盐?现在食盐是国家专营,贩私盐明天就会被砍头。
经商?现在天下兵荒马乱,没点势力出了城就会被抢劫。
考科举当官?不好意思,现在是九品中正制,以现在的身份根本没资格。
就这样想到晨光熹微,刘裕才迷迷糊糊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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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亮,臧爱亲就起床和萧氏开始忙活,看着儿媳健步如飞,并没有新婚妇人那种一步一蹙眉的神态,萧氏心中一阵气恼,抓着二弟刘道怜就是一顿胖揍。
刘道怜委屈大哭,怎么也想不明白又犯了什么错。
院中的吵闹声惊醒了刘裕,敲了敲发胀的脑壳翻身而起,
出门就见臧爱亲一身粗布衣服,头上还绑着一条农村妇人常见的青色头巾。
刘裕顿时笑了,没想到昨天还雍容华贵的世家小姐,今天已经是一副村妇装扮。
臧爱亲接过刘裕手里的柴刀说道:“夫君,我去吧,你在家休息就好。”
刘裕闻言面色一肃道:“好好在家呆着,什么克不克夫的,以后不许说!”
萧氏不知道夫妻俩在打什么哑谜,刘裕就把昨天臧爱亲的话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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