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酱炖杂鱼3（1 / 2）

“欢迎光顾，忘岁食肆！”戎轩早就将椅子归位，规规矩矩地站在大门口，见大叔进门端正身体礼貌地迎接客人。

“啊！原来是忘岁啊。”大叔拎着鱼篓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抬头看到大门里柜台上的牌匾。

“哈哈，难怪突然就出现在这了。”大叔仿佛明了了什么一般，提着鱼篓走了进去，路过戎轩身边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朝他撇了一眼。

“既然来了，就点个菜吧？”卿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系好了围裙站在柜台后面了。

“唔……”大叔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条凳上，原本两人坐的条凳被他一个人坐上去才显得不那么局促。

“你们这也没个菜单什么的？”大叔摸着下巴上不长的胡子四下打量了一圈。

“没有菜单，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卿谣一边擦拭着手上刚洗完手残留的水渍一边回答。

“既然这样。”大叔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弯腰将自己脚边上的鱼篓提了起来。“帮我把这篓鱼做了吧。”

戎轩闻言上前接过大叔的鱼篓，朝着柜台后面的厨房里走了过去。

“用人类的做法，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小姑娘你是个人类吧！”大叔爽朗地笑了笑，“我还从来没吃过人类的菜呢，很想尝尝看啊！”

“当然没问题！忘岁食肆，满足您的味蕾！”卿谣躬身弯腰，随后去了后厨开始忙活了。

客人的要求是人类的菜，并没有具体的要求，卿谣便按照自己的想法自由发挥了。

清理干净的鱼控干水分，烧热的铁锅里倒油烧热，将鱼下锅煎至两面金黄。

加入葱姜蒜辣椒爆香，再加入灵魂黄豆酱爆出香味儿之后再简单调味儿，加入热水，就等汤汁粘稠就可以端上桌享用了。

木桌上，大叔一条街这一条地将鱼送进嘴里吃得不亦可乎，一条鱼被从头部拎起来整条放进嘴里，待到拉出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一根完整的鱼刺了。

戎轩看着客人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禁咽了咽口水，并不是馋的，而是看到这吃鱼的方式他觉得自己的喉咙被鱼刺哽住一般。

“我听说忘岁里有个规矩，必须要讲故事才能吃饭？”大叔一边舔着手指上的汤汁一边问身旁站着的戎轩。

“啊？是，但……”戎轩突然被问到，有些不知所措。

“还真是啊，可是我并没有什么故事说给你们啊？”大叔摸了摸滚圆的肚子有些苦恼的样子。

“不过我倒是有个别人的故事，不知道能不能讲？毕竟吃了你们的东西就要收你们的规矩嘛！”大叔习惯性地摩擦着下巴上不长的胡子。

“而且小姑娘你这鱼做得还真不错，的确是我从没尝试过的味道。”大叔看着桌上盘子里残留的汤汁舔了舔嘴唇。

“当然，客人您愿意讲我们必当洗耳恭听！”卿谣被夸了心里高兴，而且听故事这种事她最喜欢了。

“要说这个故事啊，时间倒是也没多久，也就是三四十年前的事儿，是关于一只天堂鸟的故事。”

大叔解下腰间的葫芦，打开盖子咕噜灌了一口酒，将酒壶放下的时候撇了一眼一直低着头立在一边的戎轩之后才缓缓开口。

在异界，这种高耸入云的巨树林随处可见。大叔指了指窗外，根部生在悬崖下，树冠却出现在窗口的巨树，慢条斯理地讲起了那个故事。

那巨树林里，不起眼的枝丫上有一个天堂鸟的窝，窝不大里面的小鸟却不少。

那些刚出壳的小东西，只知道争先恐后地啄食父母带回来的食物，父母也因为孩子数量太多，没工夫去搭理角落里那个逾期不出的蛋。

某个雾气蒙蒙的清晨，感觉到寒冷而抱团的小鸟们不知是哪个，屁股一用力就将角落里躺着的那枚蛋从窝里挤了出来。

那小东西从高高的树上落下，像一片枯叶似的，被风一吹就飘得老远，好巧不巧地落在不远处酣睡的狸猫头上。

“哎呦！”酣睡的狸猫头顶突然被砸了一下惊扰了美梦愤怒地爬起来摸了摸头顶。

狸猫摸到一个软乎乎暖烘烘还没有自己肉垫大的东西，拿下来一看就看到一只全身一根毛都没有红红的小东西正在自己的掌心蠕动着。

“什么啊？一只鸟？”狸猫嘴里咕哝了一声，将手里的东西丢到旁边的草丛里，又将头上掺杂着黏腻液体的碎蛋壳抚了抚继续躺下睡觉了。

狸猫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了，就看见自己肚皮上居然有个东西，估计那家伙当时也吓了一跳，心下一惊居然易出了人形。

易出人形的狸猫，褪去了皮毛之后才发现，肚皮上的东西居然是一只幼鸟，看起来刚出壳不久。

狸猫将幼鸟放在掌心，看着他在自己的掌心虚弱地叫着，回想起自己之前丢掉的东西，就啥都明白了。

“既然你这么想活下去，那我就给你个机会，如果你能成功易人，我就留你一命。”狸猫将幼鸟放在自己后背的绒毛里带着他离开了那片巨树林。

“哈哈哈——”

大叔捏着嗓子学狸猫的语气，逗得卿谣都忍俊不禁。

大叔解下腰间的酒葫芦，喝了口酒，用袖子擦了擦嘴继续说着小鸟的故事。

那小东西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