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望海佛下飞(1 / 2)
“什么境界不境界?你放弃了剑,没有了杀气,这是对剑的背叛!”荆无命依旧那么执着。
“不!我的剑在心中了!”
“哼!”荆无命松开了握剑的手,他知道,无论他是否赞成阿飞的话,但阿飞的剑,的确是率先指到了自己,这回合——他输了!
“你问吧?”
“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你太自作多情了!”
“可你无法解释,你为什么如我的影子!”
“你的影子?你还不配!”
阿飞的眼睛却深邃起来,“我们两个,是不是有渊源?”
荆无命毫不隐瞒,回瞪着他,“是!”
“是不是黄衣人?”
荆无命这次没有回答。
阿飞却步步紧逼,“你一直跟着的不是我,而是他对不对?”
“对!”荆无命已在咬牙。
“他是谁?”
“他是一个抛妻弃子的畜牲!”
“你是金无望的儿子!”
“我不是!”荆无命一声大吼,突地出剑,可那剑却在阿飞的鼻尖前停了。
因为他发觉自己的剑已刺不下去,他仅有的那只胳膊,已经不能动了。
阿飞的眼睛依旧淡淡的,一颗手指却正微微翘起。
“一个被剑支配的人,只能叫剑奴!”
或许,阿飞是对的。他从对剑的虔诚,到对剑的征服,或许他,早已不是曾经的自己。
夕阳垂得更低,海浪拼命捶打着船体,像要摇醒一个沉睡的人。
桃花奴已开始降帆,从启航之日起,似乎没几个好天气。这艘大船总是面临颠覆的风险。
甲板上几乎已看不到不相干的人,而阿飞与荆无命却行走地那般安然。
因为江湖与大海没什么不同,最多不过是死亡,可这世上总有些事比死亡更可怕!
“你怀疑他在船上?”
“一定在!从你走出那片雪原,他就一直在你身边,无论你在那个农家,还是你在深深的雪谷。”荆无命平静了很多,只是还那样偏执。
没有人能不偏执,生他的父亲为别人忙碌,而却早早的把他抛弃,无论死活。
“你一定恨他?”
荆无命那死灰色的眼睛,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我更恨李寻欢与沈浪,他们都夺走了我最爱的人!”
沈浪夺走了金无望,李寻欢夺走了上官金虹,荆无命的确已一无所有。
“你不恨我?”阿飞问。
荆无命冷冷地看着他,“我只是嫉妒你,但谈不上不恨,因为我说过,我们都是被命运左右了的人!”
这是荆无命第二次说这句话了,他知道的远比阿飞知道的要多,只是他不想说,又或是,还没到说的时候。他如果不想说,这世上永远也没人问得出来。
荆无命已加快了步伐,很显然他不想再让阿飞问下去。
阿飞停住了,他也从不强人所难。
“对了!”荆无命突然又回过头,“你们要找得小妮子,明天会在花宝会出现!”
阿飞一愣。
“是我伤了她,但也是救了她,她这种人不该来此的!”
荆无命说完,一闪身人已不见了。
海浪更加汹涌,拍打着泛白的水沫,溅在阿飞的脸上。眼前的荆无命,多像从前的自己?
他对金无望的恨,是否也像当初自己对沈浪的恨?
……
那浪花卷起百丈,如醍醐灌顶,湿润了所有人的衣衫。那桃花舫的制高点上,却有一人不动如山。
狂风撕的他那只空袖子猎猎作响,他却如同铸在上面——浑然一体。
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望着眼下波涛汹涌的大海,就像熙熙攘攘的人间。
他戴着的鬼面具也被风激荡着,露出里面雪白的胡子。手捻得砗磲佛珠噼啪作响。
他立在那里,如一尊洞悉一切的佛,他是否已堪破世间?
他又是谁?
他又要做什么?
忽地,他眼睛睁开。因为他听到了一阵声音。那绝对是难得的轻功好手,可那掩在海潮下窸窸窣窣的声音,在他耳里却如风动山林。
公羊承舒身法仿若狸猫,一杆银枪负在背上,含腰弓背爬行在望海楼上,这轻身之法在他这个年纪,已属上乘。
藤原樱子手持铁钩索紧跟其后,一抛一抓一跃,却是东瀛伊贺忍者的绝学。
可很快就被风红笑超越,她的更奇,鞋尖上闪闪发亮,也不知是什么锐器,一踢一踏间,竟如仙子凌风登云。
那青衫姑娘却借着手中的一对峨眉刺。左手一刺,一跃丈余,右手一刺,又跃丈余。两臂舒展,便如振翅的羽燕——当真好看!
那红衫妇人却不疾不徐,也不借助任何器械,只是脚尖在那些飞檐斗拱上如蜻蜓点水般之字前进,不甚快,却是最稳妥。
胡不归一直落在最后,他肥胖的身躯不慌不忙,抓着墙缝缓缓前进。其实一直在揣摩前面每一个人的武功师承。
这些人都太过神秘了,那青衫姑娘显然戴着人皮面具,那人皮面具虽毫无破绽,可惜她粘得却过于粗糙。
而且她与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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