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势均力敌(1 / 2)
“我真的就知道这么多,军爷放过我吧。”哭喊声响彻了整座牢狱,带头的男人背上鲜血淋淋,“他们给了三万大洋,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些钱,这才动了歪心思。”
“他们是谁?”丁安敏感的捕捉到话语中的字眼,他们,那么就是不止一个。
“这我真的不知道啊。”男人恨不得立刻把钱都给吐出来,“车里那人一直没现身,还是…”边说边指着地上被孟儒景打成筛子的尸体,“还是他对车里人说“咱走吧”,我才知道车里还有一人,剩下的您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
说着两眼一闭,竟是疼晕了过去。
“真是没用。”丁安把手中的马鞭顺手扔在地上,鞭上血迹斑斑难免沾了些在皮肤上,下边的人连忙递上长帕让他擦手。
丁安边擦手边对孙昀呈道,“孙老板以后若还有什么问不出的,大可找我代劳,我保证让实话实说。”
“不敢不敢。”孙昀呈拭着额上的汗珠,明明是寒冬他却流了满背的汗。
“我现在去报给七爷,孙老板要随我一起吗?”
“不用了,您去办事就好,我帮您把这地收拾下。”
眉毛一挑,丁安点头离开,“也好。”
看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孙昀呈这才瘫坐在地上,不忍的看了眼被打的皮开肉绽的男人,心里不由得有些后怕,如果当时他选了冯熏,后果简直不敢想。
“同谋?”沈七爷吃着橘子,眉头微皱,扭头看向谢阮玉,“你可是得罪过谁?”
不像是奔着他来的,而像是奔着谢阮玉。
“没有啊。”谢阮玉脑袋摇成拨浪鼓,“您又不是不知道,自打来了樊城,我做事都收着,不可能得罪人的。不过…”念头一闪,谢阮玉补充道,“夫人曾让我小心一些。”
“陈氏?”沈七爷问道。
“对,可是她话只说一半。”谢阮玉绞尽脑汁也不懂她让自己小心什么。
“这事就这么算了。”沈七爷忽然开口,似乎怕谢阮玉不乐意,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事已至此,再查下去也没用。”
谢阮玉自然也知道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多半是查不出什么
了,只是沈七爷开口,让她这个想法更笃定了而已,既然他说不查那就不查好了。顺手塞了颗橘瓣在沈七爷口中,谢阮玉托着腮看他,小模样显得楚楚可怜。
沈培远摸着她的脑袋安慰道,“阿阮最乖了,我保证这种事情没有下一次。”
“芸娘怎么办?”谢阮玉想到了偏厅里的尸体。
“葬了吧。”沈七爷很平静,“就以夫人的名义。”
“七爷不去看看?”
“两个眼睛,一个鼻子,有什么好看的。”说着把脑袋靠在谢阮玉肩上,“你看着办,无需问我。”
眼睛微微眯起,竟是有些困乏。
“嗯。”谢阮玉摇了摇他的肩膀,“去床上睡,在这呆会要受寒的。”
蔓帘把床榻围的严严实实,谢阮玉缩在沈七爷怀里大了个哈欠,周身暖融融的,不会眼皮就开始打架,她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安稳的躺在沈七爷怀里,甜甜的睡去,发出轻微的鼾声,像只偷觉的猫。
夜色中,沈七爷闭着的眼缓缓睁开,推了推谢阮玉,见她没有动静,这才披了衣裳推门而出。
“七爷。”丁安的声音在隔壁响起,接着是簌簌的穿衣声。
“你不用出来,我交代两句话就走。”
“您说。”屋内的动作未停。
沈七爷叹了口气,似乎在做什么决定,时间流逝,等的丁安忍不住疑问,“七爷?”
“你挑几个身手好点的,帮我盯着娉婷。”
“江姨太?”门被拉开,丁安已然穿戴整齐。
沈七爷不想怀疑她,可事到如今,他不得不疑。他瞒着谢阮玉,何尝不是他给自己留条后路,万一错了呢,“别让她发现了。”顿了顿,又道,“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要让她看到。”
自打沈七爷回来,樊城又恢复到了以往的平静,督军府的老屋是不能再住干脆让人重新翻盖了一遍。
最高兴的莫过于谢阮玉,她不喜欢古色古香的建筑,这回沈七爷不拘着风格,干脆亲自监工,指挥着工人筑起一栋两层高的小洋房。待到四月春暖,督军府早已修葺一新。
府里挑了好日子,热热闹闹的办了场庆祝,江娉婷因为前几日不小心落水受了寒,这会在房里修养没参加,其余人皆是满面喜色。
“江姨太那边没什么异常。”丁安的人跟了她许久,实在觉得没什么疑点,“她每日就看看书逛逛院子而已。”
“继续盯着。”
“那下次姨太有了危险…”他们是救还不救,这次江姨太落水,他们谨遵沈七爷的命令没有动,要不是下人们及时赶到,江姨太怕是连命都没了,这一病就是小半个月。
“不用管。”沈七爷摇头,他原先不关注,后来用了点心就发现,她实在是太安静了。
谢阮玉虽然聪慧但缺点也不少,偶尔背着他折腾一番沈七爷也权当看不见,她喜欢他亦有所图,人性如此,他很认可。
可是江娉婷不一样,她似乎无所图,进退有礼,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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