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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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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记惊雷。

边慈吓了个激灵,脑中突然闪过一句话——

先斩后奏,天打雷劈。

老天爷似乎是在印证她这句话,暴雨倾斜而下,雨声哗哗响。

“我确实应该报警。”

言礼闷声说道。

风吹动教室的阳台门,“砰”地一声巨响,连天花板都跟着颤。

边慈回过神时,只听见了“报警”这个字眼,她以为言礼还在气“正式澄清”那一茬,张口开解道:“报警其实也不可取,到时候校方觉得我们过分夸大,损害学校名声,占理也变得不占理了。”

言<礼没有接话,转身去关阳台门。他单方面结束话题,正好边慈词穷,她走上讲台锁完多媒体设备,又给每扇窗户牢牢扣死,以防风从缝隙里钻进来,吹乱教室里的书本。

两个人各忙各,最后只剩下前门,言礼拿起课桌上的雨伞,先一步出了教室,边慈随后跟上,关门反锁。

雨下得比刚才更大了,站在走廊,雨水夹着穿堂风呼啸而过,刮在外露的皮肤上,生冷生冷的,边慈搓了搓胳膊,抬头对言礼说:“行了,走吧。”

言礼睨她一眼,扫过她细瘦伶仃的胳膊,还有校服裙摆下白净的两条腿,脸色又臭又难为情,偏过头,语气不算好:“阴天出门不知道带外套?”

不能跟在气头上的人一般见识,尤其还是被自己气到的人,边慈笑嘻嘻地顺毛哄:“知道知道,就是忘记了,不过我记得带伞了嘛,功过相抵。”

言礼才不看她笑,一看他哪里还有心思生气。

他只朝她伸出手:“钥匙给我。”

“你东西拿掉了?”边慈把钥匙放在他的掌心。

言礼没回答,用钥匙三两下开了门,进教室抽走搭在椅背上的校服外套,拿出来扔给边慈:“穿上。”

同款洗衣液的味道,边慈抱着有些不知所措。

言礼重新锁上门,回头见她还没动作,脸色胯.下来:“我早上才收下来的。”

“我不是嫌脏。”边慈发现自己也回答不上具体理由,想了半天,只好说,“我穿了你穿什么啊。”

“我又不冷。”

“那我也……”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因为边慈感觉言礼的眼神太凶了,有种“你敢说你不冷试试”的威慑力。

没辙,边慈只好摘下书包,穿上外套。

言礼个子高,外套尺码比边慈大了好几个号,她就像偷穿了妈妈高跟鞋的小孩,滑稽又别扭。

袖子吊着大半截,衣服直达膝盖以下,边慈举起手,自我调侃了句:“我可以登台唱戏了。”

“小矮子。”言礼启唇吐出三个字。

“哪有,明明是你长太高了。”

边慈将袖子挽了三圈,拉上拉链,感觉利索了些,这才重新背上书包,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这下可以走了吧,言礼同学。”

言礼“嗯”了一声,两人并肩下楼。

走到一楼,言礼撑开伞,风拉着伞面往东边扯,雨下得又大又密,跟地面原来的热气发生化学反应,蒸腾出水雾,视野能见度不超过五米。

言礼换了一只手撑伞,走到边慈右侧,顺便提醒她:“雨太大了,书包背前面。”

“好。”她的书包是不防水材质,淋了雨,里面的试卷习题册都得遭殃。

人行道上铺的地砖有些陈年失修,松动不平的踩上就是污水小陷阱,两人分工合作,言礼撑伞看前面的路,边慈低头看地面的路,一路上没怎么说话。

直到回答文具店,言礼收了伞,边慈才发现他右侧的衣服裤腿全湿透了,反观她自

己,只有腿上溅了几滴泥点子。

小姨正在厨房备菜,听见动静,穿着围裙出来瞧了眼,看见言礼身上湿透的衣服,着急地嚷嚷起来:“你怎么淋成这样?快去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边慈愧疚得不行,跟着催促:“对,你快去洗澡驱驱寒。”

“小题大做”四个字挂在嘴边,言礼本来想对小姨说的,等边慈催完,他又不想说了,甚至想多耽搁会儿时间,等她再催两句。

还没等他开始耽搁,边慈就等不及了,抢过他手里疯狂滴水的雨伞,嘴上催不管用,直接上手推他的后背:“愣着做什么,快去啊你,这个季节感冒可难受了,动起来动起来。”

“边慈你别管他,磨磨蹭蹭的,让他感冒,难受到自己身上才知道好歹。”小姨刀子嘴豆腐心,说完就进了厨房,没过几秒,又高声喊道,“你们两个一会儿都来喝碗姜汤!”

“好——”

“知道了——”

言礼任由边慈推着走,脚实打实踩在地面上,魂儿早飘在了半空中。

飘到房间门口,边慈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你快去洗澡,要是感冒了,我罪过可就大了。”

言礼心想他哪里还需要喝什么姜汤,心火烧得可以燎原了。

想归想,明面上还是要端着的,言礼毫不在意地说:“不至于,我身体好得很。”

边慈欲言又止。

言礼拧门进屋,麦麦白天估计又在他房间里作了什么妖,空气弥漫着劣质香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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