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1 / 3)
两个人对视一眼, 阮含一冷冰冰的问:“你女儿?”
阮啸之的一条眉毛挑的老高:“你妹妹?”
半响,他喃喃道:“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大个儿子了……”
阮恂:“……”
她扯着阮啸之的袖子强调:“这是姐姐, 姐姐!女孩子!”
阮啸之:“……”
阮含一看神经病似的看了阮啸之一眼,问阮恂:“你跑出来干什么?”
阮恂如实道:“白忱说他要给我东西。”
“白忱?”阮含一想了想, 似乎终于想起了白忱是那颗葱,“就头脑简单只知道打架的没毛狒狒?”
阮恂:“……”
阮啸之见缝插针的问:“白忱是谁,听上去是个男生?”
阮含一瞥了他一眼, 继续对阮恂道:“你以后少和他玩, 小心他拉低你的智商。”
阮恂:“……”
她说着,没有理会阮啸之把阮恂拉走了, 边走边问:“他给了你什么?”
“粥……”
阮恂想回头去叫阮啸之, 阮含一按住她的脑袋强行给她转了回去,道:“好好走路,当心摔倒。”
阮啸之:“……???”
==
冯姨有点愧疚,因为她昨晚才刚刚叮嘱阮恂出门要报备,结果今早就因为她没有听清楚阮恂说的话而搞的大家虚惊了一场。
她把阮恂带回来的粥在微波炉里热了热, 给她端了出来,然后她就看见,阮含一和阮啸之面对面坐着, 大眼瞪大眼。
他们俩的鼻子其实有些相似,仔细看的话完全可以看出血脉的痕迹,但是阮啸之气质太落拓随和,阮含一则是一脸生人勿近处活人勿扰,因此不论是谁, 第一眼看到这两个人,都不会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冯姨将粥碗轻轻搁在了阮恂面前,忽然心里生出了极致的荒诞感。
明明这两人该是血脉相连的至亲,可是现在他们即使面对面坐着,眼底也都是陌生的戒备,充满了违和感。
气氛实在过于诡异,阮恂只好先行开口:“喝,喝粥吗?”
阮啸之的目光依旧落在阮含一脸上,却对阮恂道:“你喝。”
而阮含一道:“喝完了去我卧室写作业吗?”
阮恂道:“……好啊。”
其实她的作业已经全都写完了。
阮含一“嗯”了一声,起身就要上楼——
阮啸之这才如梦初醒般站了起来:“孩子!”
阮含一的停步转身,冷淡开口:“有事?”
阮啸之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最后只能懊恼的坐了回去,低低道:“抱歉……”
阮含一走上了楼梯。
二楼传来卧室门合上的响声,冯姨叹道:“也怪我,我该早上就叫那孩子下来见你,这可真是……”
阮啸之摆了摆手,笑的几分无奈,半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她和浣枝,一点都不像,我都没有认出来……”
冯姨将椅子重新摆好,道:“这孩子是脾气有点怪,但是芯子里是好的,你多和她沟通沟通……”
“那也得看她愿意不愿意。”
半响,阮啸之看着喝粥的阮恂,低声叹道:“要是你们俩从小都在家里张大就好了。”
阮恂握着勺子,认真的道:“姐姐很好的。”
“嗯,”阮啸之摸了摸她的头,“阿寻也很好。”
==
“这道题要用三角函数的转换公式。”
“这道题要先写氢原子的同分异构体……”
“连峰去天不盈尺的下一句是,枯松倒挂倚绝壁。”
“这个我要回去看看笔记,我也不记得了……”
阮恂刚要回去拿自己的笔记本,阮含一将几本练习册全都划拉在了一起:“要不去你卧室写?”
“好啊,这样找书和笔记本也方便点。”
回到自己卧室,阮恂连忙把自己堆在桌上的一叠作业拿开给阮含一让出来位置。
阮含一把她的练习册放下,忽然问:“你把你东西都收了,你不写作业吗?”
阮恂道:“我已经写完了呀。”
阮含一:“……嗯?”
阮恂“嗤”的笑了起来:“周五晚上我睡不着,就起来写作业,然后就写完了。”
阮含一:“……汝河秀。”
失眠写作业,难道不是一写就困了吗,你怎么还一写就给写完了?
阮恂笑了笑,从笔记上找出了刚才的练习题所涉及的公式给她看,她的笔记系的一目了然,字迹又非常整齐清秀,阮含一看了半响,忽然道:“这样,咱们待会出去把你的笔记给我复印一份好了。”
阮恂没想到她还有这种懒人操作,惊讶:“可是自己写一遍的话会印象更深刻的。”
“半学期的笔记,”阮含一打了个呵欠,“等我抄完,都该放暑假了,我期末考试怎么办?”
阮恂成功的被她带进了坑里,附和道:“也是哦……”
阮含一点头,心想这小朋友可真好骗。
她在写作业,阮恂随手拿了一本书去看,没看多久阮含一又道:“我们中午出去吃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