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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吃一顿热饭菜了。
吃饭也不叫我……
封瀚不由得开始反思,他是不是真的很讨人嫌。
……
不远处的紫藤架子底下,长长的木凳上铺了软垫,温漾靠在垫子上输液。
大大的葡萄糖袋子挂在紫藤花之间,液体像玻璃一样折射出彩色的光线,竟然还很好看。温漾的胃口实在不好,她味觉消失得厉害,摄入的食物不能维持所需的能量,只好靠每天输入25的葡萄糖补充。
她膝盖上铺了一本书,看了一会觉得累,便往远处望,瞧见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草坪上除草。
温漾偏头问高荣:“那个人为什么不去吃饭?”
高荣给她写:“他说他不饿。”
高荣也不知道封瀚饿不饿,不过他不太喜欢那个年轻人,更不关心,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温漾“噢”了声,又问:“是新来的吗?”
高荣点头,说是。
温漾没有别的问题了,她催高荣回去:“高叔,你去吃午饭吧,我自己在这就行。”
温漾不喜欢总有人在她身边,高荣知道这一点,没有推辞。
他抬头看了看葡萄糖的袋子,在纸上给她写:“我过半个小时来,给你拔针。”
“不用。”温漾摇头,“我自己可以。”
高荣叹了口气,用口型说:“有任何事,喊我,或者发消息,我都第一时间赶来。”
温漾笑眯眯地说谢谢。
高荣走了,这片天地就剩下她自己,温漾顿觉轻松许多。
她知道高管家对她很尽心,但是高管家又像是一个灵敏度极高且极忠诚的监视器,会把她的一举一动都告诉给温伟江和商红丽。包括她的好的和不好的情况,稍有风吹草动,远在国内的爸爸和远在伦敦的妈妈都会第一时间过来关心,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这种关心甚至成为了她的负担,让她每一刻都觉得很焦虑,但又无从对人说起。
温漾不再去想那些事,她微微偏头,眯着眼看向那片阳光下的草地。
那个人还在努力地除草。
他好像使用机器不太熟练,一会向左歪,一会向右歪,终于气急败坏地踹了机器一脚,又担心机器坏掉,蹲下去仔细地检查。
温漾被逗笑了,她右手托着腮,忍不住继续看。
……
封瀚要被这台“突突突”的割草机给气疯了。
根本就不听话!
他甚至怀疑李师傅是不是故意折腾他,搞了一辆坏机器来,这辆车就像发动机里被装了个智障系统,往左转向它往右去,好几次险些踩了他的脚。
封瀚忍不住踹了它一脚,又害怕真给踹出个三长两短要被赶出去,急忙蹲下来检查,被排气管恶狠狠地喷了一脸的黑烟。
“……操!!!”
正郁闷不已时,察觉到有人在看他,手忙脚乱时顾忌不得形象,封瀚趴在地上抬起头,本想看看是谁在看他的笑话,却意外对上温漾笑意盈盈的眼睛。
她坐在花藤的下面,温柔地朝他招了招手。
封瀚脑子里“嘶啦”一声,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僵硬了。
她怎么会在这?他刚才的蠢样全被她看见了?封瀚顿觉想死。
但是她招手,他又忍不住,磨磨蹭蹭地走了过去。
温漾看到他走过来显然很高兴,指了个位置给他坐,又很和气地聊天:“听高叔说,你是新来的是吗?第一次接触这种工作的话,做不好也是正常的,不要着急。”
她问:“但是怎么能不吃饭呢?饿坏了可不好,现在很多人都胃痛,就是因为三餐不规律的。你歇一歇,去吃个饭吧。”
封瀚呆呆地盯着她瞧。
这段时间吃了很多苦,他其实根本没觉得怎么样,找她的辛苦也好,被人家骂的憋屈也好,他只觉得是自己应该受的。但是现在见着她,被温温柔柔地关心了几句话,封瀚忽然就觉得眼眶湿了。
他又觉得自己不配,又贪婪地想享受这份温暖。
温漾看不到他长什么样子,高管家还是很良心的,买的防护口罩又大又厚实,像个小帽子,把脖子都遮住了。温漾看见护目镜的玻璃上泛起一层水雾,心蓦的慌了。
“你……”温漾连忙给他抽纸巾,“你哭什么?”
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滥好心给人家造成压力了,手足无措。
“噢,你有说话吗?”温漾又想起这个,她指了指桌上的本子,“不好意思,我刚才没有听见,我听力有一点问题,你要是想说什么,就写下来,我看得到。”
封瀚看到本子上的字,下意识地抬头看,瞧见藤蔓间那个格格不入的输液袋子。
眼眶瞬间酸得更厉害了。
温漾彻底没办法了,她叹了口气:“算了,你走吧。”
封瀚没有走,他舍不得走,他把手套摘下来扔在地上,拿桌上的纸巾擦了擦手,给温漾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温漾轻轻说了声谢谢。
封瀚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什么,他希望她能尽快好起来,但是他不是医生,他没有什么能为她付出的地方,他甚至连一顿可口的饭菜都做不出来。在追逐的一路上他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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