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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者甚多,很快就从底价八千块涨到了十万。
艾舒一下明白过来了,眯眼道:“这个程苗苗是要立个才女人设啊,某某画展成交额最高画家程苗苗,碾压一路专业选手,颜值与才华并存,啧,FK公关部真是不错,小成本大收益啊。”
温泽低声问:“怎么办?”
“不能让她美梦成真。”艾舒道,“待会漾漾的画出来,抬价,抬得比这个还高,气死她。”
最终,苗苗的画以十三万人民币落槌,又过两幅,是一幅署名为“wy”的油画。
场馆内又是一阵讨论之声。封氏举办的这个画展,算是业内比较知名的老牌画展了,是许多青年画家眼中能够提高知名度的地方,所以基本用的都是真名或常用的笔名,这个wy的名字非常陌生,但是画的水平又相当不错,不像是新人,不免让人疑惑。
艾舒心酸道:“漾漾还是怕了,不敢用真名。”
温泽也觉得难受,他看着前排的人举牌落牌,价格落在了五万九千元,是目前场内除了苗苗外价格最高的。
拍卖师环顾全场,开始喊次:“五万九千元一次。”
“五万九千元两次。”
“五万九千元三……”
温泽忽然举牌:“二十万。”
全场哗然!
艾舒暗地里冲温泽比大拇指:“牛逼。”
程苗苗后知后觉地回过头,对上艾舒挑衅的视线,快要气疯了。
她就画了这么一幅,公关部的意思是准备开到全场的最高价,之后买一波热度,本来已经和冯总监确定过了,十万块的价格不高不低,算是正好,没想到半路杀出这么一个程咬金,把她的计划全都搞砸了。
要是换成别人掺和,程苗苗或许只觉得自己大意了,勉强咽下这口气,但艾舒明摆着是在欺负她!
程苗苗气得拢了好几把头发,随后低头噼里啪啦编辑了条短信,再抬起脸时又像只骄傲的小孔雀,回头狠狠地瞪了艾舒一眼,口型道:“你等着瞧!”
艾舒莫名其妙问温泽:“那小瘟鸡说什么呢?”
“不知道啊。”温泽挺开心,“你说,我姐得知这个消息,自己的画拍出的价格这么高,会不会很高兴,病一下子就好了?”
艾舒还算有理智:“但如果漾漾知道了是你买下的,一定不开心。”
温泽默了默:“那就不告诉她实情。”
拍卖继续进行着,一切都很顺利,温漾剩下以wy署名的三幅画抬价也很激烈,最后以均价七万的价格成交,堪称本场的最大赢家。
艾舒发现了不对劲:“你看最后买下漾漾画儿的,是不是都是一个人?”
“好像是吧。”温泽没想太多,“可能就是喜欢这种风格呢,挺有眼光的。”
艾舒又想起了程苗苗回头的那一眼,怎么想怎么觉得古怪,但一直到拍卖结束后一切都很顺利,艾舒也渐渐忘记了这回事。
高高兴兴地回到家,和温伟江说起今天的经过,正说到兴头上的时候,忽然接到展馆打来的电话。
温漾预留的号码是温伟江的,温伟江接起,还没开口,传来对面抱歉的声音:“抱歉温先生,今天拍卖成交的那三幅画,买家毁约了。”
艾舒在旁边听见,脑子里嗡的一下,她瞬间想起了程苗苗,温伟江也懵了,追问道:“都敲锤了,还能毁约?为什么毁约,你把他的电话给我,我要问问。”
对面说了句什么,随后换了人接电话,是道娇气的女声:“因为不喜欢,不好看呗。”
艾舒急了,抢过电话道:“程苗苗!你别那么恶毒好不好,有什么事你冲我来,背地里使这些阴招损招有意思吗?”
“果然是你啊老泼妇,我恶毒?我怎么了?我也遵循法律程序的好不好,谁说买了的东西不能退,我交违约金不就行了。”程苗苗哼了一声,“就是通知你一声,没时间和你啰嗦,再见!”
说完,对面的电话就断了。
艾舒傻眼了,温泽也傻了,谁都没想到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艾舒眼眶倏地就红了:“这怎么办啊,我怎么和漾漾交代啊,她很在意这场画展的,这几幅画就是她这段时间的精神支柱,现在搞砸了……”
“我给主办方打个电话。”温伟江拧着眉头播出一个号码,几句寒暄之后,对方知道他的来意和身份,态度立刻就尊敬了起来,温伟江道,“那几幅画现在应该怎么处理?”
对面道:“按流程的话,是算作未售出,会退还给原画家。”
“这可不行。”温伟江急了,“这样吧,我买下。”
对面很犹豫:“温总,这不合规矩……”
“不都是为失学儿童做贡献吗,多点钱不好吗,能多捐的款为什么不要。”温伟江道,“这样,我翻倍给你,行不行?”
又说了几句,对面同意了,温伟江松了口气。
他回头指了指艾舒和温泽的方向,恨铁不成钢道:“你们啊!”
……
第二天温漾和商红丽问起拍卖结果时,商红丽这个向来干脆果断的女强人,竟然也支支吾吾了起来。
她心里明白,温漾在乎的其实就是一份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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