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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爱莫能助啊。”
封瀚又看了眼温漾的窗口,咬咬牙,接受了高管家的建议:“行,谢谢您了,麻烦送我一程。”
封瀚让高管家带他去了小镇的教堂旁,告别之后,他在原地站了会,瞧着高管家的车影已经不见了,才拖着行李箱去了旁边的停车场,在背包里摸出个钥匙,按一下,听见滴的一声,不远处有辆银白色房车的车灯闪烁了两次。
封瀚不由得庆幸自己算是有先见之明,半个月前托陈茭白买了辆车,昨天刚刚到货,今天就被撵了出去。
背包里是一盒漾漾给他的小饼干,那时候她还没认出他,笑容温暖亲切,说话的声音甜甜的,会给他带他喜欢的糕点。
虽然只有短短几天,封瀚想起来还是觉得怀念。
他吃了几块饼干,去床上,没有被子,只能把大衣盖在身上,车里开了暖气,勉强算是不冷。
封瀚胳膊枕在脑后,想起有次和江野聊天,江野问他为什么非要留在瑞士,回国不好吗。他有事业,有人气,再不济还有公司,他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他说,但是国内没有她。
封瀚一向不觉得自己是个什么多情的人,他遗传了封阳荣的冷血和陈茭白的理性,无论做什么事都是快准狠,不达目的不罢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才不会去考虑谁的感受。在遇到温漾之前,封瀚从来没想过,他有一天会喜欢一个人喜欢得这么彻底,她的一切都直击他的心灵深处,让他知道世界上原来还有这样柔软的美好的一面。
他喜欢辉煌的事业,喜欢不受控制不被束缚的感觉,过去的十几年里,也一直为此努力。不能说不快活,但很少有真实的开心,封瀚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像是台精密的机器,他只要运作就好,其他的一切与他无关,直到遇见他的漾漾,那似乎是一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就算只是逗她笑了这样看似无聊的小事,也会让他切切实实地高兴一整天。
甚至是现在,他被甩脸子,被赶走,但只要能在她的身边,封瀚也觉得高兴。
他舍不得离开,也不放心离开。
封瀚闭上眼休息了十分钟,睡不着,但是稍微缓过来一些乏累,他穿上大衣去驾驶室,点火发动车子,按着刚才来的路原路返回,最后在温家宅子旁一个不起眼的林荫小路中停下。
封瀚摇下车窗,点了支烟,没有吸,闻着味道醒神,望向那扇仍旧亮着光的窗户。
……
温漾擦好了窗户,去喂了兔子,回房间洗干净了手,又想起画展的事。
那个拍价显而易见的不对劲。
温漾记得展会是艾舒和温泽一起去的,她坐在床上想了想,给艾舒发了条消息:“小舒,有空聊天吗?”
没想到艾舒竟然很快就回信了。
温漾还没说第二句话,对面就噼里啪啦传来一长条消息:“唉呀漾漾你不知道我今天有多惨,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个程苗苗吗,我烦透她了,今天咖啡厅遇见,没忍住打了一架,都进了局子!但是我可没输啊,我厉害得很,扯掉了她一大把头发,哼,让她变成小秃头,只能回家喝生发药!”
艾舒实在是心虚,连江野的事都忘了和温漾说。
温漾问:“你没受伤吧?”
“就是被抓了两下,没什么大事。”艾舒回她,“二表哥给我报仇了,放心吧。”
温漾敏锐地察觉到她在转移话题,顿了顿,打字问:“小舒,我想和你问下画展的事。”
艾舒那边显示正在输入,但是输入了两三分钟,也没发过来什么。
温漾发过去一个小熊跳舞的表情包:“怎么不说话呀?”
艾舒答道:“哎呀,画展什么事呀,姨妈应该都和你说了吧,效果很棒的呢。”
紧接着,她又发来一条:“我这边还有点事,先不聊了啊,我走了!”
“……”温漾心想,小舒这个样子怎么做演员的,逃跑的意图也太明显,演技实在拙劣。
温漾拢了拢头发,站起身往商红丽的卧室走,今晚上若是不问明白这件事,恐怕要睡不好觉。
推开卧室的门,商红丽不在,温漾扬声喊了句妈妈,浴室里传来声回答:“宝宝,妈妈洗澡呢,有什么事待会说好不好。”
等了会没有回应,商红丽这才想起温漾的听力还没恢复,平时会记得,但到了这样细枝末节的时候,总是忘记她的不方便。
商红丽心酸一瞬,推开浴室的门冲温漾挥了挥手,温漾瞧见,笑了:“知道了妈妈,我待会再来。”
浴室的门又合上。
温漾在床头柜瞧见了商红丽的手机,她刚要离开,瞧见屏幕亮了下,备注是老温,发来了一条消息:“漾漾还不知道吧?千万得瞒住了啊!”
瞒什么?画展的事吗?
温漾停住脚,她知道这样不对,但实在忍不住内心疑惑的驱使,在原地站了片刻,还是过去划开手机。
屏幕有密码,温漾稍微猜一下就知道,肯定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输入进去,果然打开。
温漾点开刚才那条消息,手指往上划了几页历史记录,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她心里又温暖,又觉得无奈,不由得摇头笑了下,至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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