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2)
此类风月传闻向来是众人最爱传的,这传着传着,难免就传得变味了,就连内宫中都听闻了此事。
即使后来新平伯家和临安伯家都说是两家早有婚约,并开始采买婚仪要用的东西,也没能让这事的风波平息下来。
周窈这辈子还没尝过这样被人议论纷纷的滋味,所以向来喜欢热闹的她连门都不出了。
尤谨行倒是没什么感觉,反正娶谁都不耽误他草草的。外边就算议论他行为不端,对他的影响倒也不大。
所以此事刚过的
新平伯夫人原本因为此事有些生气,结果还没来得及说话新平伯太夫人就出来护着了。
说什么小孩子家家的,这时候正是贪恋这些东西的时候,大点了就好了。
新平伯夫人没法了,她总不能跟自己婆婆顶着来吧。
其后几天,流言愈演愈烈,临安伯大哥家的女儿果然被人退了亲事。
周大哥简直怒不可遏,连着两天登门找临安伯要个说法。无奈之下,临安伯直接对外称病,不见客了。
外面的纷纷扰扰影响不到元妙仪,她在这次事里几乎没被人提起过。
除了少数几个知道的内情的人之外,大多数人在周窈和尤谨行这次事情的遮掩下,谁还会记得一个只是被侍女不小心泼上了茶水的人。
于是元妙仪还是和以前一样,有条不紊的安排好了这个月下半旬的事。
期间她还没忘了让崔嬷嬷把之前那匹还没送去制成裙子的孔雀锦送到长公主府上去。
虽说长公主是将裙子借给了她,可元妙仪也不能真的就将裙子浆洗之后便还给长公主吧。
一匹孔雀锦,还有几盆元妙仪在暖房中精心养出来的牡丹,命人送去的时候也并不张扬,摆明了是没想着借着这事和长公主府攀关系,这把握得恰到好处的分寸让长公主不由得更加欣赏她了。
张昭的信如期传往了端州,只不过行踪不定的萧云樾暂时还没收到,可远在冀州的元令珩却已经知晓了此事。
元妙仪身边就算防着谁,也不会防着元令珩。是以元令珩的人就等同于元妙仪的人,元妙仪使唤起来得心应手。
新平伯府的事,外人不知道也就罢了,元妙仪身边的这些人她也没有瞒着。
这些人奉世子的命留在元妙仪身边当然不是为了监视元妙仪,可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自然也不敢瞒着元令珩。
信是快马加鞭送到冀州的,元令珩读完信后,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竟勃然大怒到在自己书房中砸了一个杯子。
屋外有来了冀州之后才跟在元令珩身边侍奉的侍从听见了这个动静都有些不解。
世子向来胸有城府。冀州的这些时日里,上下周旋中,便是有人冒犯也从未见他动怒过,气到砸杯子更是见所未见。
只有从盛京中跟着元令珩过来的人拍了拍他的肩道:“行了,别看了,世子这样八成是跟府里的二娘子脱不开关系。他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可别去触他的霉头。”
元妙仪和元令珩在某些方面确实能看出来是嫡亲的兄妹。
就像在外人眼中看来,一个端庄大方,一个温润如玉,实际上心都是冷的,能被他们放进心上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元令珩长这么大,少有的几次动怒都是为了自己这个妹妹。
信纸被元令珩重重地拍在了桌上,他努力平复着自己心头的怒气,随后推开门沉声道:“峄阳,进来。”
一直在门口守着书房,随时待命的侍卫应召而入。
元令珩心头犹是余怒未消,周家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不足为惧。
待他手上的证据一呈上去,等着他们的便是抄家灭族之祸了。
但是除了周家,还有尤家,胆敢这么设计元妙仪,分明是没有将他放在眼中。不让尤家放点血,实在难消他心头之恨!
“姑娘,世子又来信了。”崔嬷嬷进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张用火漆封号的空白信封。
正在给荷包打络子的元妙仪放下手中的丝绳,有些无奈道:“给我吧。”
元妙仪以为周家和尤家的事到此便已经告一段落了,可元令珩显然不这么觉得。
虽然周窈的计划并未成功,但元令珩显然是觉得她哪怕只是有了此意都是玷污了自己的妹妹。
元妙仪手上拿的已经是那次事情之后,元令珩写来的
只不过相比前两封的怒气勃然,这封信里元令珩显然已经冷静多了。
他在信中暗示元妙仪冀州的事已经快到尾声了,只等来日一个契机将证据呈上,那便是周家迎来灭顶之灾之时,所以元妙仪无需为周家忧虑。
同时也暗示元妙仪,她受的委屈兄长已经知晓了,必不会让她白白被算计这么一回。
最后,信的结尾又不知道
元妙仪将信收好之后,在窗边托腮沉思着。
元令珩这么说,那便是所有的证据都快准备齐了,只等着天子什么时候想揭开此事了。
而天子什么时候能揭开此事,那便得等端州那边传来准确的消息才行。
虽然萧云樾一封封的平安信送到了她的手中,可元妙仪始终还是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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