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70章(3 / 4)
?”
“是。”
赵凛手下紧紧攥了起来,指骨噼啪一响。
他最后看了程玉酌一眼。
他看见她温温柔柔的脸上,毅然决然的神色。
!
赵凛疲惫不堪地闭起了眼睛。
“你走吧走吧”
程玉酌听到这话,俯身跪在了地上,以头叩地。
“多谢太子爷大恩大德!”
“不用谢了”
程玉酌转身,干净利索地离了去。
门帘落下的那一瞬,赵凛眼中落下一滴清泪
阴沉沉的天上又开始下雨了。
静静朝着韩平宇一通不客气地叫。
静静的叫声引来了冯效成彭李敢他们。
李敢眼见着程玉酌搬东西离开,傻了一瞬。
“姑姑去哪?程将军到了?”
程玉酌摇摇头,没有说去哪,只是同冯效他们行了个礼。
“这些时日给各位添麻烦了,感激不已,日后山高水长,有缘再会。”
这话一出,众人全都傻了眼。
李敢最傻,说出了口,“程姑姑,你要走啊?!太子爷”
成彭连忙拉了他。
冯效也有点应付不来,看了韩平宇一眼,静静追着韩平宇咬个不停,韩平宇怎么哄他都不成。
“姑姑都想好了?”
程玉酌点了头,“后面的事情,可能要请冯爷多担待了。”
冯效叹气,“既然如此,便愿姑姑一路顺遂。”
程玉酌跟众人正经告辞,众人也同她正经回礼。
程玉酌将乱叫一通的静静抱了起来,韩平宇松了口气。
“司珍这狗子脾气真不小。”
“被惯坏了。”
韩平宇也不在意,“东西都搬好了,雨要下大了,司珍快上车吧。”
“好。”
程玉酌走了,迈出了行宫的门。
雨下了起来,哗哗啦啦倾盆而下。
马车动起来的一瞬,程玉酌长叹一气。
终于走了
她如同被抽干了所有支撑之气一样,方才同众人道别的镇定荡然无存。
也如艰难支撑的骨架,这一刻抽出勉力顶着的拿一根,稀里哗啦地倒塌下来。
!她将头埋进了静静的长毛里。
静静呜呜叫着。
不知道自己的毛为什么湿了一片
行宫。
书房的一天在房中人静坐中飞逝。
晚饭时分,小棉子不得不前来问询。
“太子爷,吃饭了。”
半晌,房中有人回应一声,“吃什么?”
“菱角、藕带都是湖鲜”
小棉子吓得一个激灵,“奴才这就让他们换了湖鲜!”
谁料赵凛嗤笑一声,“连湖鲜都要去掉吗?”
小棉子瞬间出了冷汗。
赵凛没再开口,看向昏暗的房间——
书桌旁没有人挽着袖子磨墨,绣墩上没有人静静坐着分折子,小榻上没有人红着脸低头浅笑,门帘前也没有人冷着脸故意气人
房中空荡得好像连空气都被抽空。
赵凛环视一遍,终于起了身,向门外走去。
小棉子战战兢兢不敢说话,却听赵凛开了口。
“将这间屋子封了吧。”
“是”
赵凛抬脚出了门,转身离开。
却在窗外看见了被他放出来的香囊。
今日发生的一切太多、太杂、太难以预料。
赵凛目光从香囊上掠过,何情薄清淡的香气被他吸入了口鼻。
何情薄的香气总能让人冷静、镇定。
赵凛脚步顿了一顿,又将香囊拿了起来。
香囊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只。
赵凛松了松香囊的开口,想让何情薄的香气飘出更多出来。
只是那薄荷香与荷香的混香飘出来,他眼角无意间扫到了香囊中的香料。
香料不多,只那几样。
可赵凛目光微定——
为何香料都是新的?
魏丹菱不是说此香囊是那人所有,那人已去,想来不知多久了。
那为何她香囊中的香料是新的?
魏丹菱在说谎?
何情薄的香气从香囊中飘了出来。
赵凛灵台清明!明了几分。
魏丹菱几次奇怪登门,应该都是为了厌真生而来,她为何不第一次就把此香囊拿出来。
甚至昨日厌真生被抓,他不肯见她,她也没有拿出此物。
直到今日才拿了出来。
分明有人在昨日提醒了她,她今日才拿了香囊上门!
且香囊的香料还是现配制的!
说不定是提醒了她的人,告诉了她方子!
是谁?!
成彭和李敢他们今日什么都不敢做,都在院中候着,成彭立刻快步上前。
“爷有何吩咐。”
“去查魏丹菱昨日走后见过何人?她见过的任何人都不要漏掉,尤其是单独说过话的人!”
“是!”
赵凛说完,又自顾自摇了头,嘀咕着。
“不对,她昨日离开也很奇怪,孤还以为她要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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