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1 / 2)
宁婼和逐雀在青岩山山脚的客栈待了一个时辰左右, 马夫就来接她们了。
因为马车只是车轴坏了,修缮也用不了多少钱, 所以对宁婼来说倒也不算额外的巨款支出, 爽快地付了钱后就和逐雀上了马车。
而回去的路上, 逐雀不时就看向宁婼, 又在宁婼看向她之前飞速将头转回, 捂着唇偷笑两下。
如此重复数次之后, 宁婼终于忍不住问她了:“逐雀你在笑什么?”
逐雀咳了两声, 坐直身体后表情狡黠道:“奴婢没有笑啊,姑娘。”
“我都看见你在偷笑了。”宁婼抿抿唇角,佯装严肃道,“快从实招来,你到底在笑什么吧。”
逐雀这才道,“好吧好吧, 我承认了。奴婢是在笑你呀, 姑娘。”
“笑我?”宁婼闻言面露疑惑, 指指自己道。
逐雀点点头道:“是啊,我在笑姑娘有心事了。”她见宁婼在听完她的话后还是满脸不解的困惑, 就直白道,“姑娘在来青岩山的路上, 可是掀着车帘一路欣赏沿途的景色,可为什么在回去的路上, 却不再看向马车外了呢?”
宁婼为自己想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因为沿途的风景我都已经看过了呀。”
然而逐雀却摇了摇头说:“那为什么姑娘会盯着自己的手指发呆呢?”
了解宁婼的还是逐雀, 逐雀话音一落, 宁婼便立刻松口了自己的交握的双手——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自证。
逐雀看着宁婼如此又掩唇笑了两下,这才压低了声音,悄悄地问宁婼:“姑娘是不是在想方才遇到的那位江公子?”
宁婼被点破心事后愣了愣,不过倒也没有否认逐雀的话,只是杵着下巴轻轻叹了口气。
逐雀又问宁婼:“姑娘想他就想他呗,为何叹气呢?”
“你这话说的有些歧义呀,我是在想他,可此‘想’非彼‘想’。”宁婼柳眉挑了挑,纠正逐雀话里的错误,“好像我是什么登徒浪子似的。”
“好好好,是奴婢说错了。”逐雀赶忙认错,“不过姑娘为什么叹气呢?我看那位江公子仪表堂堂,风度翩翩,出手又如此阔绰,不知是哪个江家的公子。”
京中有不少江姓的富商或是官宦人家,当今皇后和元后,不就都出自于金陵江家吗?逐雀觉得她家姑娘马上就及笄了,而及笄之后便可以开始议亲了,与其让姑娘嫁给个不熟的男子,倒不如让宁婼挑个她喜欢的。
今日宁婼看宁婼在马车上和那位江公子相谈甚欢,而江公子举止得体,并未有任何出格之处,便觉得宁婼或许对那位公子有些兴趣。
可宁婼叹气正是因为如此。
她看那江云渊似乎并不简单,按理来说这样的人物不该寂寂无名,就算今日不显,日后肯定也会有大作为,为什么她在原著中却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呢?
如此只会存在三种情况——一是江云渊可能在出名之前就死了;二是江云渊是个徒有其表的登徒子,美名不扬,恶名倒是响当当的;三则是“江云渊”这个名字并非他真名,而是他骗她所用的化名。
身处于这样的时代,自己又是这样一个不受侯府重视的身份,宁婼虽然对自己的婚事已经认命了,但内心深处她又何尝不想能得到一份真挚的感情?如果真的可以,她也想找个合自己眼缘,又聊得来的夫婿,这样就算日后她和她的夫婿之间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可是也能有相濡以沫的亲情,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便算是圆满了。
宁婼迄今为止,见过的外男屈指可数,而在这些人当中,江云渊是唯一一个她和他聊着天,觉得舒适惬然,仿佛已经认识了许久的男子。
但偏偏江云渊气质斐然,不似凡人,想必身世不会简单,宁婼的那三个猜测之中,若江云渊是早亡之人宁婼倒是不怎么怕,如果是后两者,那她就得好好思忖一下接下来开怎么办了。
所以宁婼对逐雀道:“我就怕那位江公子的身份太高,我配不上他。”
“怎么会呢?”逐雀听着宁婼这样贬低自己,立刻道,“姑娘可是宁阳侯府的嫡出姑娘,就算配予皇子为妃都是使得的,身份怎么会低呢?”
若宁阳侯府不是这样一个侯府,逐雀说的话倒也没错,毕竟若非如此,宁妧又怎么能嫁给四皇子做正妃呢?况且宁婼虽不是长女,可她上头有个宁阳侯府的嫡长子哥哥宁烨麟,宁烨麟如今又在国子监念书,是个可塑之才,若无意外,日后继承宁阳侯府的人必定是他。
有个侯爷哥哥,她和宁烨麟的生母齐婉彤还是齐顺侯府的嫡女,这样看来,宁婼的身份确实不算差。
然而,这些都只是虚名。
齐顺侯府和齐婉彤断绝关系大部分京中人家都知道,宁阳侯在朝中并无实权,整个侯府外强中干明眼人一看便能知晓,还好宁阳侯府和辅国公府结了姻亲,再等等看宁烨麟今年春闱成绩如何,能不能参与明年殿试,若是能,又可不可以高中。
倘若宁烨麟高中了,那宁阳侯府姑娘们的身价在京中便与过去不一样了。
逐雀今日回去的路上和宁婼提起那位公子江云渊,语气还颇带调侃之意,说到底她是为了转移宁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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