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病(2 / 3)
,派我送来伊丽莎白公主的施洗礼物。”她打开了箱子:“请您收下。”
一箱子精致的金银器皿,纯净纯银的东西就是这么土豪,这种东西大部分都是家族遗传的,已经不适用与奢华的现下,但是作为礼物,又很贵重。
“我完全没有资格收下客人送给公主的礼物,”凯瑟琳推拒道:“事实上国王只是开了一个玩笑,我只敢领受他对我口头的嘉奖,绝不敢接受如此贵重的东西。”
“请收下吧,”珍微笑道:“国王陛下一言九鼎、金口玉言,没有一次反悔的时候,如果您不接受他的礼物,这虽然显出您发自内心的谦逊,但您却拒绝了国王。国王的施恩是多么慷慨,他对我们的恩赐,我们应该感激不尽地接受!”
凯瑟琳就道:“国王的好意我当然非常感谢,但公主的礼物,应该归属于王后。”
“对您为公主做出的祝福,王后也非常高兴,连连称赞。”珍立刻道:“她命我不仅如数送来了礼物,而且又特意增添了一副来自玻利维亚的蓝宝石打造的项链,这串项链是王后的心爱之物,但她同样慷慨地赠给了您,作为对您的奖赏。”
凯瑟琳只好收下,表达了对国王和王后的真心感谢。
就见珍近前一步,又低声道:“我已经听闻了帕尔小姐对玛丽公主的帮助和爱护,我本人无比感谢……也许我们还有更多的机会认识和交心,期待着那一天。”
她轻轻拉了一下凯瑟琳的手,似乎在盼望她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神色,然而凯瑟琳完全不明所以,只好保持一贯的微笑:“……好的。”
晚上凯瑟琳和玛丽睡在一起,她不由得向玛丽询问珍·西摩是谁,为什么会对她表示亲善。
“西摩是个好姑娘,”玛丽抠着床头的木刻花纹,回忆道:“她原本是我母亲的侍从女官,我母亲也很爱她,爱她的朴实和真诚,她的确不错,就是有些木讷,因为她不识字,但绣花和缝纫是一把好手,母亲的衣角都是她缝的,我小时候的衬裙也都是她做的。”
“后来我们被赶出宫廷,她想跟我们一起走,可母亲把她留下了,”玛丽幽幽道:“不忍她跟着我们吃苦,我原以为她在宫廷会过得不好,但事实上老实这个品质很受人待见,不是吗?她很快就成为了那个女巫的侍从,听说也很受重用。”
凯瑟琳微微一笑,玛丽是不肯接受这么多年只有她们母女过得不好的巨大落差:“她表达了善意和亲近,说明她还记得你,甚至愿意帮助你,这难道不好吗?我们在宫廷,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
玛丽没有说话,门口只有一条猎犬莫名其妙呜呜低嗥的声音,这条新来的猎犬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叫了很长时间,凯瑟琳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它满地打滚,似乎不太正常。
“别去看了,”玛丽却摁住她:“兽医检查过,它生了虱子,我刚给它撒上药粉。”
凯瑟琳在宫廷很受待见,不仅因为施洗那一日被传得活灵活现,而且因为她聪明、温柔又善解人意,而且又刻意突出了圆滑的品质,使得原先不少受过玛丽白眼的宫人和仆从,都从她这里得到了安慰。
凯瑟琳尽力交好他们,意图为玛丽赢得一个相对有利的环境,这很见效,消息都是从这些人口中传播的,比如现在,在伊丽莎白公主生病的一个小时之后,凯瑟琳就从公主的仆从那里听闻了这个消息。
据说公主病情不妙,突发病症,王后立刻召见了御医,但御医似乎也束手无策。
事情是这样的,在伊丽莎白公主发病的那一晚,安妮王后正因为海军大臣的人选问题,和国王吵闹了几个时辰,国王含怒而去,安妮歇斯底里地发了一通脾气,以至于保姆发现了公主生病,却不敢告诉王后。
裹在襁褓中的小公主一向文文静静,但那一晚上,她大哭起来,细细的胳膊腿儿蹬来蹬去,嘴里一个劲儿地发出尖利的哭声,哄了一夜直到天亮时分,保姆再也不敢隐瞒,立刻报告给了王后。
如果公主是个两三岁的孩子,问她哪儿疼,她便知道用手去指,可公主是个才出生两个月的孩子,如此幼小,如此脆弱,只知道不舒服地翻腾和哭叫,等到御医匆匆赶来,打开襁褓,他们才发现公主白皙的身体上出现了不太明显的红色。
没人能够确定这是否是让她难受的根源,几个御医凑过来瞧,七嘴八舌都不确定,这期间虽然用手挡着不让小公主抓挠,可还是叫她觑着时机狠狠抓了几下,随即这不明显的红色扩大成一片红斑,吓得众人都慌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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