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第奇(2 / 5)
像一位夜行者!”
“既然你意识到了他的身份高贵,”维埃特道:“为什么还不赶快放行?”
“谁知道这是不是你的一个玩笑?”托马斯嘻嘻哈哈着,就要伸手去摘帽子,谁知他的手被挡开了,斗篷之下露出一只如同火星的红宝石戒指,在看清楚这只戒指的时候,托马斯不由得露出了吃惊的神色,这下他顿时露出了对着国王一样的谄媚神色,甚至低下了头:“您的确是一位尊贵的客人……”
很快这车马就行驶进了王宫之中,一个目睹了一切的侍卫不由得低声道:“托马斯,车马不经过搜查、人不经过搜身是不能进入宫廷的,如果西摩大人知道了……”
“他是西摩大人,我就是托马斯?”托马斯恼怒道:“我告诉你吧,就是我哥哥来了也不敢对那人搜身的,他绝对身份尊贵,那戒指上是教皇大人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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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坐在空旷的画室中,这里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是明亮的,因为这里光线最好,大概是宫廷画师们需要借着光线来描摹人物。
月光倾泻在木地板上,又倾泻在墙壁的肖像人物上,凯瑟琳发现了一副和爱德华的外貌有些相似的肖像画,她不由自主踱步到这幅画的前方,但很快她确定这个蓝色眼睛的人物和西摩家族并没有什么关系。
事实上这些肖像画的神情都是相似的,都是一种平静的、祥和的模样,目光平视着前方,不同在于画师着重描摹的是左脸还是右脸。
这大概是受教堂绘画的影响,风格都是宁静的、秀美的、平和的,画师并没有问过这些人物,就理所应当地将他们的情绪掩盖起来,但每个人的一生如果只像这画里一样平静,就不会有那么多传奇了。
脚步声停留在了门口,下一刻画室的门被推开了,国王走了进来。
“啊,帕尔小姐,”国王只是抬了眼皮看了她一眼,并不多意外:“第三画室的门不是轻易打开的,我以为那钥匙在守门人的口袋里会被仔细珍藏,但显然你这只小松鼠爬到他的口袋里,偷走了钥匙。”
“我以自己想要学画为名,请求观摩名作,便成功从守门人的手里获得了钥匙,”凯瑟琳道:“当然我也支付了报仇,一个银币一次,而且还要算时间。”
“我觉得后一条才是你能拿到钥匙的原因。”国王道。
他走了过来,自己端着一个烛台,凯瑟琳不能完全看清楚他的神色,但她感觉国王并没有怪罪的意思。
凯瑟琳就道:“我看到王宫里所有画像,好像并没有国王的,我想宫廷的画师一定不会怠惰至此,那么不愿意让他们画的,一定是您了。”
国王走到了凯瑟琳的右侧:“我一直觉得肖像画是纪念品,纪念的意义大于欣赏,所以我自己并不想欣赏我的模样……我欣赏什么呢?日益远离的青春、增长的皱纹和越来越严肃的面容?那我宁愿相信自己还如十八岁的模样,可怜的慰藉一下自己。”
凯瑟琳觉得他的语气有点像抱怨时光流逝的老头,她不由得道:“陛下事实上如日中天,十八岁的您不一定比现在值得怀念,因为那时候的陛下虽然青春洋溢,但一定没有今天这样威严又受人敬仰。”
“是权力使我如此,”国王道:“事实上这个东西如同毒药,但很少有人能意识到权力给人带来的损伤,只看到了它无往不利的一面。”
他打开了画室中一间隐蔽的房门:“来,看看我说的纪念的意义。”
原来这里竟然还有另一间独立的画室,里面的温度似乎经过了精心的设计,保持着低温却又不潮湿,使画框中的画像比外面的远远鲜亮一些,而且巨大。
他将烛台照向了为首的那一个金发美人的画像上,等光线不再摇晃了,凯瑟琳才发现这个美人其实是个迟暮美人,皱纹沟壑,但目光慈和又坚定。
“我的的祖母,尊敬的玛格丽特·波福特夫人,里士满和德比伯爵夫人,长寿的女人。”国王感叹道:“在我统治的头十周里担任摄政王。事实上我是她抚养大的,她安排了家里的事,而不是我的母亲约克的伊丽莎白王后。她的影响是可怕的,在战争期间,她就善于计谋,把唯一的儿子,也就是我的父亲扶上了王位。她信奉一个古怪的真理,人活着就在比谁活得更久,”
国王发出了一声笑:“她比四个丈夫都活得久,且她拥有了王国中最多的土地。我的父亲和我都相信她的话,任由她对我们的教育进行了监督。为此,她是一个慷慨的奖学金捐赠者,也是剑桥基督学院和圣约翰学院的奠基人,这是令人敬佩的。”
“她也是一个苦行僧,穿着一件严密的寡妇的长袍,一直伸到下巴,在她的黑色长袍下面穿着一件苦修衣,”国王道:“我一直想看到她脱去那件长袍的模样,但天主教不允许如此,我只好寄托于新教。”
凯瑟琳静静听着,其实她刚刚明明在想国王之前轻佻的态度,但现在最先改变的反而是国王,这让凯瑟琳预备好的冷淡态度只能彻底消亡。
“我的父亲亨利七世,”国王带着她走到第二幅肖像之前:“没什么好说的,他是一个贤王,一生波折起伏,从兰开斯特最后一个继承人,成功登上了英国国王之位,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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