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云想衣裳花想容(1 / 2)
窦如屿拿着书本,半天没翻一页书。
当年的自己蠢得跟头猪一样,在外头到处游历,走遍了北齐的大好河山。后来到了江南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镇上,计划在那里过中元节,好好修整一下。
那一夜的中元节,灯笼如火,到处都是女孩子们的笑声。有几个女孩子追着自己非得要给自己塞荷包和帕子。他无奈之下只好找了一家卖灯笼的摊子,坐在摊主那里躲着。
从远处走来一大群青年男女,后面还跟着好多少年。摊主跟他说:“那是我们庄行的大户人家,里面有个表小姐住外祖家,漂亮得跟年画上的仙女一样。她每次出来逛街,我们镇子上的少年都要追着看。公子还不看看?”
窦如屿抬头看了过去。
果然,几个女孩子当中最出色的那个女孩子双眉如画,明眸善睐,白嫩的脸庞还非常稚嫩,两片粉色的樱唇微微开启,露出来两颗洁白的小牙。
她乌黑的发上斜斜插着一把金钗,街道两边的灯光一缕一缕照在她黑色的发髻上,仿佛夜的水波一圈圈荡漾。
女孩穿着浅粉色的裙子,裙摆有些长。夜风吹来,她脚步轻捷,仿佛每一步都是莲花盛开。
他不知不觉跟过去,跟在人家一大群人后面,然后听到一个女孩子叫她,“景云,快点,我们去前面,那个灯笼好漂亮哦。”
景云,好美名字。
云想衣裳花想容……
豆芽在外头叫唤,“公子,老夫人请你过去。”
窦如屿一惊,自己怎么又想到了过去那段日子?
自己因为这个女人担惊受怕,日日怀念,吃的苦头还不够多吗?
他站起来,肃着张棺材板脸,一字一顿地说:“景小姐,这中衣,你非做不可。否则,老夫人问起来你无故失踪两天的事情,本将可不会替你遮掩。”
景云怒视着窦如屿,这人威胁自己?
她现在身无分文,没有地方可去,还是窦府的家奴。
无辜失踪两日,老夫人是可以罚她的。
窦老夫人看着面善,可是那双眼睛甚是恶毒。更何况她身边还有一个白莲花阮玉。
罢了罢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暂时服软吧。
景云走到窗下软塌边,拿起来剪刀,铺开棉布。
窦如屿跟过来,“你不给我量尺寸?”
景云咬咬唇,终于拿起来木尺,草草量了两下,“行了。”
窦如屿不满意,刚要开口,外头豆芽死叫,“公子,老夫人等着呢。”
他正在换声期,嗓门跟公鸭嗓子一样,别提多难听了。
窦如屿气得一甩袖子,“来了。”
他快步出了纤凝苑,叫来了豆腐,“你去外头买只烧鸡,送到我书房里去。记住,要用荷叶包好,要刚出锅的热乎的。”
“然后把书房的门守好,无关人等进去,我要你军法从事。”
豆腐莫名其妙,不过聪明的没问出口,只给窦如屿行礼,“是,公子。”
他一溜烟跑了。
窦如屿快步进了老太太的香蘅院,阮玉在给老太太捶腿,看到窦如屿高大英挺的身影,她痴呆呆地看了两眼,立刻又低下头接着捶腿。
窦老夫人抬眼看了看窦如屿,“如屿,刚才那个小丫头,大夫过来看了,一个眼珠子被毁了。”
“大夫说,那枝毛笔再深一点,那个小丫头就没命了。”
“如屿,你现在脾气有些暴啊。”
窦如屿单腿下跪,“母亲说的是,儿子是性情暴烈了些。那个下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偷听儿子的机密。儿子气不过,出手快了些。”
“母亲,我也是为了整顿窦府的规矩才出手重了些。母亲如此心善,是孩儿的错,不如让那个下人去庄子上养着吧。”
窦老夫人赶紧拉窦如屿起身,“坐,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跪什么?那些下人不长眼睛,瞎了也就瞎了。”
“这样也好,免得以后下人不懂规矩。”
窦如屿低头,“谢母亲宽厚。”
阮玉垂着脑袋,偷偷撇了撇嘴。
那个小丫头梨儿是自己从阮家带过来的,是自己的心腹大将啊。
刚才是她让梨儿去书房门口偷听的,谁知道被窦如屿发现,一枝毛笔刺瞎了她。
现在窦如屿一句话,就被赶到庄子上去了,她不服。
都是因为那个女伶。
看明天她怎么收拾那个贱货。
窦老夫人又问,“你买来的那个女伶,叫什么景云的,为何无故失踪了两天?”
窦如屿淡漠地扫了一眼阮玉,“母亲,她伺候不当,儿子罚她去湖边罚站。”
阮玉低着头不敢看窦如屿,也掩盖住自己眼角的阴毒。
什么伺候不当?她就没见那个女伶伺候过窦如屿。
窦如屿这样护着她?
窦老夫人没有问下去,和窦如屿说了两句家常,让他陪自己吃晚饭。窦如屿只能从命。
纤凝苑内,豆腐已经买来了烧鸡,用荷叶包着,送到了书房里面。
景云裁剪好了布料,饿得饥肠辘辘。
从今天早上醒过来到现在,大半天过去了,她只啃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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