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作死最致命(2 / 5)
并没有意识到,他们其实根本也没走出去多远。
于是这一天清晨上路时,她们依旧在山里。
山谷幽深,清晨有雾,茂盛的灌木丛挡住前路,遮天蔽日的大树拦住了天空。
铃木园子耷拉着一张没睡醒的哼唧脸,慢慢吞吞的走在帕契小哥身后十几米远的地方。
对方大概是熟悉了她这副需要人迁就的脾气(虽然她本人无察觉),给她留了足够的私人空间,也并不上来招她撒气,走路的时候,甚至都不怎么回头。
园子悄没声的跟了好长一段时间,多少清醒了点。
她生无可恋的斜着眼四处打量,扫到某个方向的时候,整个人顿时一激灵,瞬间就清醒了!
——拐角那大树后头,有一条似乎被猎户踩出来的岔路!
因为这几棵树都叶茂根深,不对准了角度,这条路还真挺隐蔽。
铃木园子侧头看小路,又抬头去看帕契小哥的背影。
然后她又看那条路小路,仿佛做贼一样,小心翼翼的踮起脚尖,往侧面挪了两步。
没反应唉!
园子不动声色的惊喜了一下,站在原地看着对方的背影逐渐消失,唰的一转头,那条小路依旧隐藏在树后,沿途灌木都开了花,花上还停着几只颜色艳丽的蝴蝶。
区区一条破路,居然还敢勾引我!
如此这般愤愤不平的挣扎了一番之后,险些把自己憋疯了的铃木小姐撒腿就是一个跑——这会儿她也不嫌弃山路难走硌她脚了,虽然走的慢,却硬撑着前进了整整一上午。
自由的空气是最芬芳的。
坐在路边岩石上歇脚的铃木园子揉着脚后跟,发自内心的如此感叹着。
可惜自由也是需要代价的:有的野草它长刺,哪怕穿着袜子,依旧能扎人。
园子全神贯注的低头揉脚。
脚还没缓过来,手腕也跟着酸了。
大小姐超委屈的抽了抽鼻子,捂着手腕搁那伤春悲秋顾影自怜。
头顶突然落下一片阴影。
紧接着就是一声叹息。
园子陡然一惊,表情将将卡在从心酸到惊恐转变的过程中,画风颇为狰狞,五官险些都没能留在原地。
抬眼一看,尖叫声都要被吓回嗓子眼里了。
满脑袋妖艳鸡毛的帕契小哥神色安然的弯下腰来,不容拒绝的捏住了她惋惜了半天的手腕。
然后特别自然的替她揉了起来。
园子整个人都给吓僵直了——对方恍若无绝的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若无其事的问:难受了?
铃木大小姐一有人哄,就习惯性想顺杆爬,可委屈的“嗯”了一声。
然后才想起来这是个目的不明的“绑匪”。
还是个很可能全程目睹了她试图逃跑、又成功把她逮回来了的“绑匪”!
“绑匪”磨蹭着她手腕上消退速度肉眼可见的淤痕,叹气,状似无意的喃喃自语道:“吃了苦,就要记得教训,下次还乱跑吗?”
语气温和像是幼儿园老师教育小朋友。
小朋友一口气憋在胸口,心惊胆战让他揉手,半晌之后,嗫喏着嘴硬了一句,说:“我,我就是看到蝴蝶在飞……”
蝴蝶这词还是他专门“教”过的。
其实这话园子自己都不信。
——不过这人都漫不经心的任她走开了,这不就是默认她可以离开了吗?
既然这样,大家心照不宣分道扬镳不好吗?
结果故意放她跑了又专门追回来,图什么啊?!
想到这里,在被抓包的心虚同时,向来以自我为中心的大小姐还有产生了那么点烦躁——这人到底什么毛病啊,莫名其妙还真把她当做囚犯被看起来了吗?!
然而腹诽完全影响不了客观世界的运行。
帕契小哥原地升了个火堆,铺了层干草,然后大大方方的进林子里打猎去了。
剩铃木园子坐在人家铺好的草地上怀疑人生。
这货是不是有病啊……
园子对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很自信的:这个人,这个“绑匪”,他是真的没有生气!
虽然压迫感都快把她整窒息了,但他从头到尾情绪波动都不大——就好像在他看来,她做着的这一切都是正常的:
一把年纪了爱看蝴蝶是正常的;
因为想看蝴蝶,就自顾自丢下旅伴是正常的;
就连逃跑被人逮回来,还死撑着不道歉反而倒打一耙、乱发脾气,也是正常的!
铃木园子感慨万千的一摸心口:她甚至都要搞不懂自己在这人心里,到底是个什么人设了!
——没有剧本还要上戏,搞得人好方啊。
她抱着膝盖叹了口气,整的人都不敢跑了……
又是悄无声息的一道阴影落下,熟悉的、带着异域香料味道的手掌特别自然的落在了她脸上,抬着小巧的下巴颏磨蹭了两下。
他问:“怎么发起抖来了?”
园子心说我分明是被你神出鬼没的行为吓到了。
但是看着对方沉静与温和并存的眼眸,她咽了口唾沫,特别认真的说:“因为我冷。”
话音一落就打了个哆嗦,看着特别有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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