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猪有什么不好(4 / 6)
心情愉悦的收拾着自己的部分烹烤禽类,毫无准备的听到一句莫名其妙的感叹。
杠精嘴里塞着鱼,以一种社会药丸的口气评价道:“你这牢饭质量也很高啊,鱼都是净草熏过的。”
铃木园子当时险些被“牢饭”俩字呛住,无语的很:“你是等待上岗的牢头吗,什么职业病啊见到个地方就当牢房考察……”
金毛杠精神色慵懒的瞥了瞥她,老神在在的低头挑鱼刺,一边吃,一边就开始用筷子指点江山,说坐牢这事,无论如何都有法可依,坐多久、怎么坐都是可以衡量,但有的地方……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陡然低了一截,像是嘲讽、又像是无奈理解后的疲倦,“有的地方,就只是为了关押理念不同的人类,靠某些人的主观判断,来评定对方危险与否……”
“简直荒诞!”
说完把筷子给摔了。
但这份荒诞却又真实存在着,摔完后他立刻恢复了冷静,在仔细聆听了推行这套荒诞行为的理由后,他比自己想象中更轻易的接受了。
他心底的某个地方有个低低的声音一直在说话,他——
“你说话就说话呗,做那么多动作干什么?”
不耐烦的女声随着一到筷影敲到他手边。
铃木园子气急败坏:“我好不容易把鸭子皮扒下来的,留着裹瘦肉呢你给我喷这一堆的口水还怎么吃啊?!”
对面,慷慨激昂内容深刻的演说中道崩殂,演说家上身的杠精少年举着筷子愣了好久,那少女全然不受影响,兀自喋喋不休着。
他心里若言若现的汹涌浪潮唰的泄了个干净。
金毛眨了眨眼睛,低头说:“那这份我吃好了。”
“你想得美!”
园子顿时瞪大了眼睛,愤愤不平说凭什么啊我好不容易分开的!
“何况你知道我天天吃这补脑餐,多少天才能碰到一次鸭肉吗?!”
可以说是个很任性的囚犯了。
想罢,他居然从该还有心情计较这等鸡毛蒜皮小事的乐天态度中,诡异的得到了点安慰,叹气,说:“那算我欠你的好了。”
“明天补你一份。”
园子马上说“好!”
果断的像是她就等着这句话呢。
这个儿戏的约定,就像是个无声无息又心照不宣的讯号,定下了无数个所谓“明天”,隔三差五就碰到一起杠上一场,然后喋喋不休的对坐着吃完一顿午饭。
再后来,她俩吃完饭后偶尔会下两把棋。
——围棋园子其实是会的,但面对这个金毛时从来没赢过。
索性园子能力不行但棋品巨好,输了也不乱发脾气。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糊弄着,没过几个月,金毛他又犯病了。
吃饭的时候苦大仇深,喝汤愁的跟喝药一样。
铃木园子看着黑脸吃饭堵的胃疼,为了自己的消化功能着想,不得不暂时放下筷子,用(自觉)十分温柔的声音安慰一下她。
“你……又怎么了?”
金毛放下筷子,像是才认识到什么新世界一样,眼睛亮晶晶的问她:“你觉得我的思想反动吗?”
听语气他还真的挺疑惑。
园子嚼着海带说:咋,你背后哔哔政府的事情被人知道啦?
紧接着她表情一急,赶忙自我辩护,“我可没说出去啊,你看这山的环境,我想说出去也没渠道啊……”
话没说完,对方便不耐烦的打断了她,“你就说,你觉得我的思想反动吗?”
园子想了想:“想让我判断反动与否,你好歹给我个最起码的标准呀?”
金发美少年想了想,面色沉静的进入了叙事状态。
他说我生活的环境中灵虚大战势不两立,我却想研究两者是否能共生。
说他们本该有敬畏的天神,我但他却试图探究感应‘它’,意外感应到之后,生出的不是乍惊乍喜诚惶诚恐,而是兴奋的觉得自己的能力果然很强。
——“我听从‘它’的命令,就像是遵从某种道理,顺从某种伟大的精神,是因为我知道它一直是对的。”
“可我很清楚,一旦‘它’和我的认知理念产生冲突,我觉得‘它’错了,那么我会毫不犹豫的反抗它。”
说完,他安静了许久。
这没头没尾一长串的废话,其实是个自我坚定信念的过程。
具体如何,说话得人内心其实早有定论,鉴于之前的鸭肉事件,他也没指望这家伙能听懂,只感觉树洞完毕后浑身轻松,问她今天吃不吃鳗鱼。
“不吃的话这份给我吧,今天想吃点辣的发泄一下。”
园子从头到尾安静听着,此时无可无不可的“哦”了一声,改去夹别的菜。
半晌后,金毛正专心致志的被辣哭呢,突然听到那个一直认真嚼东西的人没头没尾的问说:“你的意思是,你能感受到灵王?”
金毛的筷子啪的一声掉了。
铃木园子看了看筷子,点头,“看来是真的……不过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灵王居然是有意识的。”
金发少年的动作肉眼可见的僵住了。
——他明明记得自己从来没有说过任何具体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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