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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场要去的景和刚刚的小区楼道景不同, 不是只有个“皮”“骨头”, 而是“五脏六腑”俱全的“真”酒吧。

整个酒吧景从外面看去,有街有路有门庭,进门之后, 也是个完全仿照真实酒吧搭建的内景, 连吧台下的水池、吧台后架子上陈列的瓶装酒都是完全真实的。

现场工作人员忙碌, 把设备、道具往酒吧里搬, 简临暂时不用换妆换衣服,转场过来后,和陈阳一起在酒吧里转了一圈。

陈阳背着包、拎着袋子跟在简临屁股后面,看着这酒吧内景, 怎么看怎么觉得惊奇:“好真啊,就跟在棚里建了个真的酒吧一样。”

看到吧台后酒柜里的各种酒和酒器, 陈阳:“哇塞!这是拍戏吗?这都能直接坐这儿喝两杯了!”

陈阳大大咧咧往吧台前的高脚椅上一坐,装模作样地对着没人的空吧台,手指敲敲台面:“给我来杯长岛冰茶, 哦不, 血腥玛丽吧。”

简临倚着吧台,看他装/逼。

陈阳腰一扭, 高脚椅上转过身,面朝简临, 又开始吹了:“知道什么叫‘长岛冰茶’什么叫‘血腥玛丽’吗?听都没听过吧?”

陈阳正式开启装逼大业:“长岛冰茶,就是颜色看着有点像冰红茶,其实烈得很, 度数至少四五十往上,再加点雪碧冰块给你调一调,调完一喝,像你这种,两杯就得趴了。”

陈阳:“还有血腥玛丽,看着跟番茄汁一样,里面都是伏特加,半杯你就晃了!”

简临听着,目光突然落向陈阳身后:“陈叔?”

陈阳头发都炸了,脖子瞬间一梗,第一反应他老子带着绳子来逮他了,想想不对,扭头往身后看,有个屁的陈叔,这儿就是个景,又不是真的酒吧。

“哎!”陈阳瞪着眼睛从高脚椅上跳下来。

简临转身,陈阳跟上他,咋咋呼呼:“你就是嫉妒我去过酒吧,知道的比你多!”

简临单手插兜不快不慢地往前晃,四处看看:“嗯,嫉妒你。”

陈阳:“我在酒吧喝过酒,你没有!”

简临:“嗯,没有。”

陈阳:“我还唱过歌,点过酒,泡过妞!”

简临:“嗯,你爸马上就要来了,还有你家祖传的绳子。”

陈阳:“……”

两人一个咋呼一个沉静,说闹着从吧台走过。

他们离开后,大厅一扇开着的窗户后面,站在外面的方骆北和王导收回视线。

王导想想简临那副能把助理气得跳脚的沉稳就想笑,觉得他比小时候还要有趣。

本来他正和方骆北叙旧,看着这一幕,临时换了个话题,主动聊起了这个忘年交小朋友。

没有笼统的评价,而是某件至今令王导印象深刻的事。

王导:“我刚认识简临的时候,他在我那个组拍戏。他牵马,马上坐的也是个小演员,跟他差不多大。他那个身高,刚好那个小演员一伸脚,就能踩到他肩膀。可能是恶作剧,那个小演员就一直要踩他,特别是开拍之前那会儿,要站位置,动不了,还不能躲。”

王导说这些的时候,脑海里冒出来的就是简临十几岁时候在剧组的样子——

孩子模样,大夏天晒得有些黑,家仆装束,一双占着泥巴的布鞋,牵着缰绳,站在马旁。

那时候他年纪还小,个子不高、模样也不算出挑,在群演里算好看的,但远不及那马上坐着的“小少爷”。

“小少爷”是个童星,男孩儿,十几岁这个年纪格外好动,等着拍的时候坐在马上根本闲不住,一会儿拉拉缰绳,一会儿把衣服上挂的玉佩和穗子抓起来甩。

他可能是想找人说话,可周围没人,只有屁股下的马,还有牵马的小群演,小群演中规中矩地站着,比他矮很多,他伸手够不着,就伸腿,用脚去碰:“喂!”

演仆人的男孩儿转身……

方骆北默不作声地听着,跟着王导的描述,可以想象出当年的小简临转身抬眸的神情。

想必是有点毛了,但还是很安静,没说什么,只用那双清亮的眸光将人看着。

就像初五雨夜的16栋门前。

方骆北的神思被王导的话拉回,王导:“时不时被踩两下,肯定要生气,然后你猜怎么着。”

王导哈哈一笑:“那个小童星后来拍戏的时候,马撩蹄子了,脸朝地摔下来,门牙都嗑松了,哭了有半个小时。等再拍那场,包括后来再拍骑马的戏,哪儿还敢乱动,老实得不得了。”

方骆北猜到了一些,牵动唇角:“他动了马?”

王导哼笑:“可不就是么。剧组拍戏用的马,都是专门训过的,会听口令。”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简临在剧组无聊,会自己学点东西,当年那个古装剧剧组管马的人挺喜欢他的,就教了他一点,他还真的一学就会。”

“你想象得出来吗,十几岁的孩子,一个群演,一个童星,又不能打架,被欺负了怎么办,可不就得暗搓搓的使坏吗。”

方骆北笑,果然是只小狼。

王导聊完这个,结束话题,很快聊起别的:“你呢,前段时间听赵旭东说,你还是老样子。胃口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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