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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蛮公主73(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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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大臣想劝, 可是在这灵前又跪又哭的,又都是哭丧的人,乱糟糟的,也不是劝说的地方。

建宁让侍卫武丹他们将康熙架到灵床一旁去坐着,好方便让大臣们劝说他。

熊赐履说道:“皇上,周礼有云, 天子居丧与普通人不同,应取三九之数,就是三九二十七月,自古如此,请皇上明察。”

佟国维刚进上书房不久,还是比较保守, 不太提出自己的意见,觉得熊赐履的说法有理有据, 最不会出错,而且这要比皇上自己定的三年要少, 所以赞同熊赐履的说法。

周培公想了想觉得二十七个月, 也是两年多了, 国家怎可这么久没有皇上主持, 那不是要乱了纲纪吗,说道:“依臣之见, 天子确与普通人不同,九为极数,天子居丧九个月足以表达哀痛。”

此时康熙头昏脑胀, 想的都是如何为太皇太后尽孝的事儿,几个大臣的两种说法,他一时到难以判断谁的更好,抬眼看到建宁,她正在殿中操持众人,天黑了,殿内到处都是灯烛,白幡,灵幔,沾上一星半点儿的便是事故,所以她正在派人清查,将两者移开足够的距离。

康熙见他忙前忙后的,便把她叫过来,让几个大臣把事情再说一遍,让她跟着参谋参谋。

建宁听过了之后,沉默片刻,说道:“我觉得,不论是周礼还是古制,说天子居丧与普通人不同,其本意在于礼丧和心丧的不同。礼丧指守制的礼数多少,时间长短,而心丧则是心中对仙逝者的怀念,对逝者最诚挚的悼念。天子身兼一国,职责太重,每一时辰,每一刻,都要处决无数大事,所以天子应首重心丧,次中礼数。不如在三年之内,皇帝哥哥每日瞻仰老祖宗的遗像,心怀悲戚与思念,诚心悼念,至于礼数上的守制二十七个月,可以以日代月,便是居丧庐墓二十七日。这样就全了礼数,不负天下重望。”

康熙摇头说道:“不行,不行,二十七日也太少了。”

建宁说道:“不是二十七日,是二十七月,是以日代月。”

康熙这下不说话了。大臣们都有些听傻了,又暗暗佩服建宁能想出这么一个方法来。

周培公说道:“奴才觉得公主此方法正合适,首重心丧,次重礼丧,以日代月。礼丧也符合周礼,心丧三年,又全了皇上对老祖宗的一片拳拳敬慕怀念之心。我想老祖宗在天有灵,也希望看到这样。”

于是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接下来是商量给太皇太后上谥号,以及给太皇太后和太宗皇帝昭陵合葬事宜。

太皇太后仙逝一事,算得上是国丧,忙坏了京城里的百官,他们的家眷诰命们在这二十七日内也要每日到宫中祭奠,且京城内外禁宴乐。

每家都很忙,唯独闲坏了索额图,他的家眷们知道老爷收到皇上让其闭门思过的命令,所以太皇太后的祭奠他们一家人都不需要去。这非但没让他们觉得轻松,反而十分不安。别人家都去,就他们家不去,还不知道这期间,茶余饭后的要被别人怎么说呢!

最忐忑的当数索额图,他不知道到底哪件事情触了皇上的逆鳞,要说他做下的事情东窗事发了,那他更猜不到到底是哪一件!正是因为这么多年的国相做下来,手中权力滔天,认真算起来,有多少事都是铤而走险,一旦被皇上发现一定会惩处的重罪!正所谓虱子多了不痒,抱着侥幸的心理,才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无法挽回的地步。

所以索额图比谁都希望太子早日登基。太子毕竟是他的亲外孙,太子登基之后他的权力滔天,地位稳固不说,就算是有什么事情牵连出来看在自己亲娘是他女儿的面子上,有什么事情也能大事化小既往不咎。

但是,索额图回京后才发现,自己的几个得力幕僚,竟然惹怒了太子,已经被太子下了大狱。他一问下人才知道,这几人为了巴结太子,在康熙重病的时候做了龙袍龙冠给太子送去。他们没想到太子一听说皇上重病就已经飞速奔往前线侍驾,等康熙康复回到京城就看到这种东西自然是十分震怒。当即就把人扣押了。

自从索额图回来之后,就没有一个同僚敢登门。索额图想打听一下外面的情况,他自己自然不敢擅自出门,派了管家前去,力度又都不够,每到一家都说:他们家的老爷夫人都正忙着太皇太后的后事,暂时没有时间接待,客客气气的都给请了出来。

索额图手下的门生故吏多众很,虽然心里都七上八下的,但是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敢来上门接触他,就怕他犯了什么大错,皇上对索额图若是失了圣心,这个时候谁上门,不是就要牵连其中,成了共犯了吗!

对于西北用兵的事,康熙也陷入了沉思,出京之前,他曾连下几道密旨,要北方各省的督军、官员,全力以赴地支援费扬古,不准擅自挪用军粮,贻误战机。葛礼如何如此大胆,竟敢阻拦军粮北运!延安、榆林等地的粮库,是设置的西征专用的秘密存粮所,除建宁之外,没有别人知道,葛礼又从哪里探到了这个秘密?他当然不会以为是建宁泄露的!而且,科尔沁郡王曾奉密召,准备了六千辆粮车,可是索额图却一概不用,只用马和骆驼,万里运粮,这又是为什么呢?

想到这里,康熙不禁打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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