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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撕就撕(美丽而恶毒的云二小姐...)(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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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云府里, 响起了爆/炸声。

此时,浣花城里的月亮已经升起了。

浣花城里的姑娘也临窗而立,沐浴在月光中。她衣袂飘飘, 如得对月临风之真意。

云乘月笔直地站着,望向云府深处。

“《云舟帖》何在?”

她根本无视了所有人群的骚动, 只注视着夜色深处, 平静地问出了第三遍。

人们面面相觑。刚才……是有一声爆/炸声吧?

不是沉闷的、恐怖的炸声,而是一种清脆的炸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挣扎许久,总算挣脱了层层束缚,还很不开心地回头狠狠踩了好几脚曾经的障碍。

听错了……?

在这个疑问刚刚浮现时, 夜空中忽然传来了一种“哗啦啦”的声响,像是某种柔韧的纸卷正被人不断抖动、拉扯。

大多数人还没反应过来, 只是本能地往声音来源看去。

而少数人却已经联想到了什么,一个个猛地瞪大了眼, 表情就像见了鬼。

州牧就觉得自己见了鬼。

他以一种和体格完全不符的灵活劲儿,在原地使劲一跳、脖子一转,两只长得不合时宜的杏眼瞪成了铜铃,震惊地望着夜空。

夜幕已经完全降临。

星空统治了世界, 而灯光统治了这座城市。

在星光与灯光交织之处,在清澈的夜色里,大幅卷轴撑开四角,欢快地扭动着柔韧的身体。

那模样宛如一只精神抖擞的大狗,兴奋地撒开腿欢腾, 表示着:来啦来啦!

无数人眼睁睁看着, 卷轴从云府深处而来, “哗啦啦”地掠过人群,目标明确地往、往……

往那窗边少女而去!

“那是……”

“不可能……”

“摹本?”

“我看看我看看!让我看看!”

“别挤……哎别挤!!”

无数人伸长了脖子, 想要看清上头的字迹。

还有无数人陡然忘记了一切,贪婪地伸出手、法器、书文……想要拦截那只在传说里听过的名帖。

然而,想看字的只看见了一片空白,想拦截的都被无形的力量挡回。

云家的谁惊呼一声:“拦住啊――那是朱雀本,快拦住!!”

他们不说还好,一旦坐实,人群更是沸腾了!

可是,他们沸腾是他们的事,人家字帖自个儿只管一个劲往楼上冲。

――呼啦!

朱雀本的《云舟帖》,彻底撞进了云乘月怀里。看不见的生机脉脉流动,悄然注入摹本里。

满城的沸腾,如离了火的汤羹,陡然冷清下来。人们发热的头脑也冷了,眼睛愣愣地往上看,好似终于反应过来,这珍贵的摹本为何突然出现。

是因为,难道真是,是……

云乘月拿起字帖,扫了一眼,眼中流露一丝诧异。

但她什么都没说,只将摹本高高举起来。

“神物有灵。”

在万众瞩目之下,她不笑也不怒,只将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我的东西,我叫它一声,它当然会应。”

“现在,谁还要质疑?”

天地之间,鸦雀无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半晌。

有人试着解释,迟疑道:“听说有些人,会在珍宝上布下血缘术法,确保是自己的后人继承……就是这么一呼即来吧?”

立即有人附和:“是是,我也听说过。”

人类是擅长解释的动物,拥有神奇术法的人类更是如此。

这也是云乘月敢当众“作弊”的底气。

但这时……

“……不,这肯定是妖法!!”

有人怒吼。

而怒吼的竟然有两个人。

一个是州牧,一个却是云三爷。后者搂着自己的妻女,一脸扭曲地吼道:“必定是妖法!你也不是二娘,是个妖修、邪修,在这里哗众取宠,就是想诓了我们的宝贝!”

州牧却是为了另外的理由而在着急。

他隐秘地看了一眼州牧府的方向,心里暗暗祈祷,面上对着二楼疾言厉色:“不错,你这小小女子,胆敢玩弄妖法、公然掠夺他人私产,于律法不容!”

州牧被无人知晓的焦躁煎熬着,一时竟然连聂七爷的要求都顾不上了。

“来人――将她拿下!”

聂七爷站在一旁,沉默地听着。他还算镇定,神色却更阴沉了几分。他的属下上楼有些时候了,居然没能拦住她?发生了什么?难道……真是邪修?

官兵立即提刀挽弓,寒光闪闪的利刃顷刻对准楼上。还有一队官兵粗暴地推开人群,就要上楼拿人。

云乘月却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

刚才她在沉默,因为她将字帖展开了,神情认真地端详着。

她看得太认真,所有人都忍不住,继续伸长了脖子去看,仿佛只要这么盯着她,就也能一起从朱雀本中受益。

所以,其实云三爷到底说了什么、州牧说了什么……

没几个人在听。

也就和他们利益相关的人听得认真,算捧个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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