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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病(反派竟是?...)(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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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乘月又问卢桁, 这座祭祀碑是不是有什么隐秘。但老人告诉她,这种祭祀碑属于利器,碑文本身经过处理, 并不包含书文。

否则,岂不是什么人都要设法偷窥星祠了?

云乘月暗想, 那碑文的奥秘说不准是母亲的手笔。可惜她一时解答不出来, 只能之后再来碰碰运气。

卢桁来浣花城似乎有别的事。和云乘月说了几句,又一同出了星祠,他便告辞离去,临行前还又叮嘱了一遍, 说不论遇到什么事,千万别怕麻烦他。

云乘月目送他离开。

“扔也扔了, 还有别的吗?”

――[暂时没有了。]

“嗯。”

云乘月出神片刻,忽然说:“我发现, 我有时还挺冷漠的。”

――[冷漠……?]

“我受了他们的好处,就想着他们对我有恩、决意报答,但……也仅此而已。假如换一个纯粹的陌生人,我或许会更感动, 更愿意同他们交往,可对他们……我总是免不了想,他们以前那么多年去哪儿了?我就没有太多感动了。”

――[哼……原来你还算有些警惕心。我还道你真是容易感动,轻易便能交付真心……也不管对方来头如何。]

她的影子被阳光投映在地面。接着,影子伸长、变形, 化为一名青年的轮廓。他含着一丝漫不经心的讥讽, 却是静静站在她的影子边。

云乘月听出他的讽刺, 轻轻踩了他的影子一脚,才说:“人是很矛盾的, 我也不例外。想一想,以前那个云二小姐坐在府里、等着谁来护着她的时候,这些人为什么不在?”

他淡淡道:[你既然姓云,云家又还在,哪有外人来管的道理。]

“我明白。正是太明白,我才说我不怪他们――我不该责备他们。”她叹了口气,有些惆怅,“可当我面对卢大人,亲眼看见他的愧疚、纠结……这个念头就又冒了出来。”

“为什么现在才来愧疚?之前去哪儿了?哪怕是来看看,告诉别人还有人关心那个孩子,所以不要打什么坏主意呢?”

她低下头,真心疑惑:“我还是不很了解这个世界。你说,我的想法是在难为人么?”

她没有等到回答。

但她等到了一只冰凉的手掌。

看不见的黑雾弥漫,蔽去了云乘月眼里的阳光。

“不,不是难为人。你想得对。他们或许有什么缘由,被绊住了脚步,可无论什么阻碍,只要肯付出代价,便总能克服。”

清凉的声音落下,像一片片雪花在阳光里融化。

他拍了拍她的头,平静道:“他们只是不愿付出太大的代价。”

“代价……”她喃喃几次,无奈一笑,“你说得对,终究还是代价几何、你值多少。算了,我何必想这么多?按我自己的心意做事,这就好。”

云乘月释然了。

她侧过头。

在浣花城繁华的街头,在星祠外,在明媚干净的天空下……

披发黑衣的青年终于站在了这个世界上。

他仰起头,正一动不动地凝视太阳。虽是幽魂,他苍白的肌肤却折射出一种细腻的微光,漆黑的眼眸又如迷离深渊,吞噬了所有光明。

他衣袂飘飘,长发也随风飘扬;他看上去和活人如此相似,却又截然不同。

将龟甲丢进去之后,他真的能出来了。云乘月有点欣慰,又忍不住拉拉他的袖子。

“不要直视太阳,眼睛会坏。”

他略一怔,唇边泛出一丝弧度。

“果真是傻。想其他人想得傻,想我亦然。”

他冰凉的手掌落在她头顶,又轻轻一拍。这回带了点责备。

“我不是活人。”他轻声说,“下次行事不可如此鲁莽。并非人人都是那些和你有旧的蠢货星官。”

云乘月想说我也不是对谁都这样,但望着他漠然得连自己都不在乎的神情,她忽然有点不快,张口说道:“你是活人,只是暂时死一下而已。”

他眼中有什么东西,忽然轻轻一颤。

他望着她,什么都没说。过了一会儿,他收回手,移开目光。

“……嗯。”

“还有件事。”云乘月说。

“嗯?”

“你能不能别叫人家‘蠢货星官’?”云乘月怕被人听见,声音很轻,“虽然我心里有芥蒂,可人家到底帮过我,我承情,不想说人家坏话。”

“你……”

薛无晦眉头皱得像有人给他塞了一口苦瓜。但最后,他到底淡淡“嗯”了一声,也算应了。

云乘月立即笑了。

“……你这个人,真是古怪。”薛无晦摇摇头,好似有点挫败,“旁人心里千头万绪,为着脸面好看,也只会说出一二分。你倒好,想人家不好要说,想人家好也要说。”

“因为我就是这样想嘛。”

她回答得很自然,笑容也更盛。

薛无晦抿了抿唇。他想,她是常常笑的,虽然大多是微笑,可微笑也能再区分:有的是礼貌,有的是随意,而有的……就像现在,她没有戴幂篱,笑容自由地绽开,像晨光里花枝开放。

街上人多,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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