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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章 钢笔(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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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萧元锦是在张晓珲的怀里醒过来的,她发现自己脑袋枕着张晓珲的臂弯,一条胳膊攀过张晓珲的胸膛,一条腿还搭在他的腰腹上,一仰脸又看到张晓珲满脸的汗。

她一怔,昨晚为了让张晓珲少些煎熬,她很自觉地滚进了婚床的最里侧,没想到早上她跟张晓珲两人的睡姿成了这样。

“央央醒啦?”她听到张晓珲问道,声音有些低哑,似乎一晚上都没睡好。

她赶紧滚离张晓珲的臂弯。

“大郎哥,你没睡好吗?”她心疼地问道,睡眼惺忪地看着张晓珲,显然有些苦恼。

她知晓自己睡觉不老实,据说小时候她一宿能在床上掉好几回头,若不是有侍女看护,一晚上能掉床下六七回,而看她跟张晓珲的位置,张晓珲已经躺在床的最外沿,显然是自己滚过去抱着他的。

张晓珲睡得确实不算好,原本让他跟萧元锦同床共寝就已经是极大考验,一开始他躺在最外侧,长年的海上军旅生活让他可以保持一个姿势睡一晚,也不需要多大的空间,船上的舱室本就狭小。

然而到了半夜萧元锦不知不觉靠近他,嘴里喊着“大郎哥”蜷进他怀里,此前萧元锦睡得也不安稳,蜷进他怀里后睡得香甜,脑袋瓜不时往他腋下拱,身体紧紧地贴着他,他实在不舍也不忍推开她。

然而温香软玉在怀,他一直以来坚如磐石稳如泰山的自制力在萧元锦面前溃败如泥石流,他忍得十分辛苦狼狈不堪。

“还好,”他答道,俯身过去轻吻一下萧元锦的额头,“现在还早,你再睡会,我去运动。”

他翻身下床,洗漱后换了运动服下楼,值夜的侍女纷纷向他行礼,出了主院大门萧元锦的护卫也立即向他行礼问安。

他一路往后园子跑去,其实他也是第一天住这里,但他已经对园子里的每一处角落都摸清楚了,到了相邻的两座湖中的一座湖前,他脱了上衣鞋子,纵身跃入湖面,像一条剑鱼似的在水面下潜行。

这两座湖是人工挖出来的,自然没有多深,虽然也是活水,但他还是更喜欢在将军府后园的天然湖泊里游泳,只是这会回到那里,家里人该担心他跟萧元锦的新婚之夜过得不顺了,而且他也不想跟萧元锦分开太远。

萧元锦呆呆地看着张晓珲起身掀开床幔离开婚床,听着他的脚步声进了卫生间,懊恼地趴在床上用脚背拍打了几下床板,便趴着一动不动回想她和张晓珲的洞房花烛夜。

其实只能叫“花烛夜”,毕竟他俩没有洞房,她看他熬的难受,原本想帮帮他,她是大夫,对男子的身体本就不是一无所知,再加上宫里嬷嬷也教过她了,这原本也是夫妻之间的情趣,但他握住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手背,告诉她自己没事,洗个冷水澡就行,就起身去了卫生间。

等他从卫生间回来,她就紧靠着床的里侧床板,给他们之间隔开了足够大的距离,他看到她的举动对她笑了一下,伸手揉揉她的头发说道:“你今日累了,快睡吧。”便躺在了床的最外侧,她都担心他会掉到踏板上了。

他们俩人又像在山坡上一样隔着一段距离各睡各的,但她的心境完全不同了,山坡上她睡床上他躺地上,她以为他们之间没有未来满心凄楚,这晚她跟他睡的是同一张床,他们成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夫妻,她也只余满腹似水柔情。

他躺下后就闭上了眼睛,平直地躺着一动不动,她像在山坡上一样看着他峻挺好看的侧脸,也迷迷糊糊进入梦乡,醒来却成了方才那般。

这般下去如何是好?她睡着了控制不了自己,那他岂不是要日日煎熬?他们是新婚夫妻,一个月以内不能分床睡,萧元锦想到这,又拍打了几下床板。

听到张晓珲下楼的声音,她坐起来,拉了床头的响铃绳,冯嬷嬷带着知夏知春等一众侍女进来了。

冯嬷嬷多少有些忧虑,她昨晚亲自守夜,虽说知晓张晓珲不喜欢她们留在二楼,但昨晚毕竟是公主的初夜,她怕她承受不住吃苦太甚,悄悄上了几回二楼,每一回都待了一段时间,可一直也没听见屋里有什么动静。

她进屋后亲自收拾婚床,元帕这种东西是不可能会出现在公主的婚床上的,哪个婆家胆敢要验证公主的清白呢?但是床上干干净净,只有一些褶皱,而且也没有换过床单,冯嬷嬷心中不由得一沉。

到得给萧元锦换衣裳时,又发现她身上一如往日洁白无瑕,没有一丝初承雨露的痕迹,她的担忧终于证实了。

公主跟定海侯的婚事原本就得来不易,此间艰难再没人比她更清楚,公主下泉州回京城后她生怕公主又恢复了去邺城前的状态,没想到公主只是歇了两日便回了医院工作,瞧着也没太受打击,但公主的日子真的就好像一个纯粹的稳婆,每日只知埋头工作。

而自定海侯求婚后,公主才又成了一名青春年少的小娘子,每日生机勃勃神采飞扬,而定海侯明明也待公主极好,这从他舍身救下公主,又一路把公主抱回新房可见一斑,可俩人怎么就没有洞房呢?莫非定海侯都是装的?

可他为何要装呢?

也不对啊!哪里有拿自己的命去装的呢?

冯嬷嬷心中思虑纷纷,她心中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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