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爱相杀啊啊啊(个屁。)(2 / 2)
始相差甚远,第一个棋门追上一点,第二个棋门再追上一点……
等到第五个棋门,两人重归并驾齐驱!
雪道旁欢呼声简直要掀翻了天!
丢失了原本的大好优势,戴铎心理却不像单崇一样无情滑雪机器,他不得不也压小过弯弧度,减少过弯收速——
但是这种操作是需要极其冷静的情况下才能冷静判断的。
滑雪这东西,分神乱看必摔。
在第十三个棋门,众人一声惊呼,只见压弯过快的白色身影迅速失控整个人甩飞出去,跌到雪道旁的网子上,撞得网震动不已,拉扯着雪道旁的树哗哗落雪!
戴铎被埋在雪下,好一会儿没动弹。
比赛戛然而止,谁胜谁负已然分明。
单崇余光瞥见原本紧紧跟随的白色身影甩飞出去,脚下一踩,伴随着雪板板尾因为猛地刹车溅起一道极高的雪墙,他稳稳地在第十三道棋门和第十四道棋门中间停了下来。
原本热闹的雪道鸦雀无声。
他弯腰,脱板,拎起雪板。
众目睽睽之中,男人拎着自己的雪板走到赛道旁,那一堆被雪堆起来的雪人旁边,停下,附身观察。
他背对着所有人,所以雪道外的人也不知道此时他脸上是什么表情,只感觉到那抹黑色的背影散发出来的气场沉默且拥有巨大的威压——
这强大的压迫力使得明明胜负已分,现场却没人敢放声欢呼鼓掌。
过了很久。
他抬手,拉起雪镜,用脚尖踢了踢埋在雪里的人。
与此同时,那压在众人心头的震慑仿佛一下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死就起来。”单崇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别在这一动不动的。”
他说着这话,却完全没有要伸手拉戴铎一把的意思——
体育精神是不可能有体育精神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有。
看戴铎躺在那如同废物咸鱼就像回到家一样,全身洋溢着温馨与快乐。
等戴铎慢吞吞拍开身上的雪,从雪堆里爬出来,周围这才七零八落响起一两声叫好,并且很快的,那叫好声连成一片,最终变得惊天动地,仿佛另一个山头也能听见。
戴铎无视了那欢呼声。
默默脱了板,沉默坐在雪道旁,年轻人抬头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
他立在那一动不动,深色的瞳眸深不见底,因为背着光,即将落下的夕阳在他身周笼罩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芒。
良久。
单崇睫毛轻轻煽动,薄唇轻启。
“戴铎。”
他叫他的名字。
戴铎呼吸一窒,也不记得上一次听眼前的人叫他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原本充满了不甘和怨念的双眸亮了亮,又迅速熄灭,白色雪服的年轻人抿唇露出个复杂的表情,正想说什么……
就听见从斜上方,男人声音慢悠悠的响起:“雪镜拿来。”
戴铎:“……”
戴铎:“?”
“比赛总要有点彩头,”单崇的声音听上去微沉,相当理所当然,“愿赌服输。”
不顾面前坐在雪上的人一脸错愕。
他弯腰,抬手,点了点戴铎还戴在脸上的雪镜,示意:看什么看,快他妈拿来。
在远处的众人看来,这又是另一个难以言喻的画面:白衣年轻人坐在白茫茫雪地上一脸茫然加狼狈,立在他身边,稍微年长的黑衣男人伸手在他的雪镜上一拂而过,低声说了些什么。
一时间。
什么“化敌为友”“久别基友重逢”“是相爱相杀啊啊啊啊啊”“如果这都不算爱”“单崇没有女朋友是因为性取向有问题”化作一系列弹幕飞过他们的脑海里。
众人的死寂沉默中。
只有跑步向前靠近他们的背刺,真正听见了他们的崇神到底在说什么——
“比赛输了连彩头都不给,我凭什么陪你比,当我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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