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孕(1 / 3)
乔虞一回到灵犀宫, 夏槐早按捺不住,忙让人去请太医, 方得福领了命,小跑着去太医院, 将相熟的齐太医请了来。
说来也是奇怪, 这难受一阵一阵的,等她坐下来, 经冰块上凉爽的冷风一吹,便好了不少。
“行了, 停下吧。”乔虞笑着看向正拿扇子在冰块前头使劲扇的南书, “你瞧瞧自己出的汗, 快坐下一道歇歇。”
南书抹了抹脑门上的汗水, 担忧道:“主子,您可舒服些了?”
“嗯。”乔虞点了点头, “大约是中了暑气,不是什么大事。”
南书轻舒了口气:“还是应当让齐太医好好替您诊一下脉。”
正说着,齐太医便到了, 他进屋, 屈膝行礼道:“臣见过乔容华娘娘。”
乔虞以手撑着额头, 整个人慵懒得不想动, 淡淡出声道:“起来吧。”
齐太医恭敬的起身, 上前为她诊脉。
夏槐和南书在旁紧张地看着他,生怕他会突然说主子得什么重病来。
半晌,齐太医收了脉枕, 撩袍跪地道:“微臣恭祝娘娘大喜,您已有近两月的身孕了。”
“什么!”三道惊呼一同响起,夏槐和南书是惊喜,乔虞就是真惊吓了。
乔虞凝目正色,冷声道:“齐太医你可确定?”
齐太医愣了愣,纳闷着怎么乔容华听着不甚高兴的样子?
“从脉象上看,娘娘您确实身怀有孕了。”
夏槐面露忧色:“那齐太医,我家主子今日身子不舒服,对腹中的孩子可有影响?”
齐太医温和地回道:“夏槐姑娘请放心,乔容华娘娘体内尚有残存未去的寒气,与体表的暑热相斥,这才生出了些不适,待微臣开贴药方,服用几日,便无事了。”
“那就好。”夏槐喜笑颜开,一转眼却见自家主子肃着小脸怔怔然出神,犹豫地轻唤道,“主子?”
乔虞按了按麻麻泛疼的脑仁,叹了一声:“没事,你将齐太医好生送下去吧。”
“是。”夏槐福了福身,侧身用眼神示意南书多照看些,这才领着齐太医出去。
南书也瞧出自家主子神情中的几分凝重,心头的喜意褪了些许,将乔虞面前的茶碗收走,转而倒了杯清水上来:“主子,您先喝些水吧。”
有孕后就不便饮茶了。
乔虞从她手中接过水,眼神复杂地望着杯中微微荡漾的水色,一脑袋懵,还没彻底反应过来。
有孕?
开什么玩笑。
心口突然爆发的一腔憋闷令她不受控制地将手上的杯子掷向了地面,随着清脆一声炸裂,飞溅的水珠在她裙摆上落下了零星的几点深渍。
“主子?”南书被吓了一跳,看向她的目光越发得小心翼翼,“您怎么了?”
乔虞闭上眼深吸了两口气,沉声道:“你去同齐太医说,这消息让他先不要传出去,便是对着皇上也不行。”
“啊?”南书茫然地看着她。
乔虞语调加重了些:“还不快去。”
“是,奴婢遵命。”南书匆匆福身,领命退下。
直到室内只剩了乔虞一人,她撑着扶手站起来,自顾自踱步回了后室。
脑仁中隐约的晕眩感也抵挡不住骤然涌起的激荡情绪,其中夹杂的一丝恐慌,令乔虞感受到了许久未有的手足无措。
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这是乔虞在心底坚守的一块柱石,她坚信总有一天她会离开的。
要是她有了孩子,那这个孩子算是什么时空的人呢?她能将孩子也带回去吗?乔虞脑海中冒出了一丛一丛的疑问,杂乱地挤成一团,差点没将她挤炸了。
这叫什么事啊!
她从一开始就没想着要孩子,但也不可能真一副药下去将这个身子弄成不孕的了,先不说这幅身体是半路从原主手里接过来的,乔虞难免心虚,不敢下狠手,就是真出了什么问题,她怕是连选秀的资格都没有。
进宫之后,每隔七日就有太医院当值的太医来请脉,而且基本上每回来的都是不同的人,就是为了防止有收买太医暗中算计的事情发生,次次都有诊断记录以及药方留底存证,万一日后出了什么事,太医也是得问罪的。
这种情况下,别说服用什么绝育的药了,就是温性避孕的,也逃不过那些神通广大的太医的眼睛。
索性她体质属寒,本就不是易孕的体质,加之侍寝过后都小心沐浴一番,佐以寒性的食物辅助,既能避孕,又不至于伤了身体从脉象上显出来,被人察觉。
但说真的,除非真断绝了生育的可能,否则哪有法子的一定保险的呢?
如今突然说她怀上了,与其说是惊讶意外,倒不如说悬挂于头顶的那把斧子终于落了下来,乔虞闭上眼,越发的心烦意乱。
这是夏槐和南书回来,见乔虞侧身躺在榻上,看不清神情,周身萦绕着一圈郁气,引得她们不禁面面相觑。
夏槐用眼神示意南书,二人悄摸着退了出去。
夏槐小声问她:“主子有孕,好似一点也不高兴?”她想着南书跟随乔虞多年,应当是比自己更能明白主子的想法。
南书面上显出几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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