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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字:“回……回、去。”
夏槐借着月色看见她苍白的脸色,心下大惊,忙出声对外头的南书说:“快!快去请人过来,主子要生了!”
南书吓得一愣,着急忙慌地就去唤人,幸好灵犀宫里头,助产嬷嬷、奶嬷嬷以及一应物什都是早就备好了,只要能将主子安全送回去就好。
一时间,灵犀宫上上下下忙成了一团,好不容易跑着将齐太医请过来的方得福,数九寒天出了一身的汗,后知后觉想起前头皇上和皇后还没通知呢。
可、可太和殿正庆贺万寿节,就是派了人去通报,这般庄重的场合,轻易也近不了皇上的身啊。
方得福在原地急得转悠了好几圈,一狠心,出门就往太宸宫跑去,他见不着皇上,总有人能把消息传过去。
太和殿中,
宣容华未曾出席这事确实引起了一部分人的主意,毕竟这位头上挂的封号实在显眼,就是前朝都有所耳闻,所幸才不过小小容华,也不值得他们太过警惕。
但凡是家族中有女子在后宫,或者即将送人进宫的,都想先看看这位宣容华是何等人物,知道皇上偏好什么类型,也好有个努力的方向。
结果临近开宴了,也没发现殿内有哪个宴桌前坐着孕妇的,有听闻皇后特意派人去灵犀宫接宣容华的人心头不由嘀咕,连皇后的面子都不给,这宣容华还真是傲气。
不一会儿,皇帝圣驾莅临,人人也不敢再想些有的没的,专心琢磨起来什么样的祝贺词能引得龙颜大悦。
宴过一半,皇帝受完众妃以及皇子公主们的祝寿以及贺礼,殿内舞乐同起,张忠暗暗自后头绕过来,悄声在他耳畔说了一句话。
“皇上,宣容华要生了。”
皇帝唇角的笑意瞬间消失无踪,“出了什么事?”
与前头的皇子公主不同,乔虞十分热衷于让皇帝也参与到孩子的成长来,有时候即使他不问,她也能悠然地将腹中胎儿近来的情况表现尽数说一遍,所以皇帝清楚她现在这胎严格算起来还未满九月,七活八不活,妇人产子本就福祸难料,更何况她一向娇气,要是再艰难些,怕受不住。
张忠垂着头,感受着头顶上越来越冷厉的目光,小声回道:“宣容华在来太和殿的路上,抬轿的小太监相继滑到,使得宣容华差点摔落,受了惊吓,这才……”
“那几个奴才呢?”皇帝面容平和,瞧不出情绪,说出的话,字句间都浸透着寒意,张忠一颤,恭敬地回,“禀皇上,都已经着人看管起来了,奴才也派人去事发地方好生探查,绝不会放过一丝蛛丝马迹。”
“宣容华怎么样了?”
“齐太医方才去了灵犀宫,还未有消息传来。”
“太医院谁当值?”皇帝问了一句,又深锁着眉,“算了,都叫去灵犀宫,传朕旨意,定要宣容华及其腹中胎儿安然无恙,否则,朕不介意换批有真能耐的太医。”
“是。”张忠应声退下,出门就让随行的小太监去灵犀宫守着,无论有什么消息立马穿过来。
皇帝一扫方才的惬意,脑中思绪缠绕打结,令他烦躁难言,连入口的酒都变得干涩无味。
“皇上?”皇后忽而柔声唤道,皇帝转头看去,见她笑语温柔,眉眼间浮现出一丝关切,“皇上,今儿是您的寿辰,怎么见您仿佛有心事?”她贤惠体贴地笑了笑,“若是因着前朝的政务,您也暂且放一放,大喜的日子,不要再去想那些费神的事了,您心情舒畅才最为要紧。”
皇帝凝目看了她一会儿,笑着举了举杯:“皇后说的是。”
万寿节寿筵直至子时才结束,皇帝走出太和殿,见张忠小跑着过来,神色一沉,斥道:“朕让你随时回报灵犀宫的消息,你倒好,人影都看不见,跑哪儿去了?”
张忠来不及应对他的怒气,当即扑通一下跪了下来,语气中带着喜气:“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宣容华方才诞下了一位小皇子,母子平安啊!”
皇帝怔了怔,脱口而出:“这么快?”他是见过其他妃子生产时候,一天一夜是基本的,更有甚者三日都生不下来。
张忠赔笑道:“这正是说明小皇子同您有缘哪,恰恰赶上子时前一刻,专挑了与您同一日的生辰,连晚上一日都不肯,非急着临世呢。”
“哈哈哈!”皇帝大笑道,赞赏地看着他,“你说的有理,走,去灵犀宫,宣容华今晚受了大罪,要见不着朕,回头怕是得闹翻了天。”
“是,”张忠笑着应和,转而扬声:“来人,摆驾灵犀宫——”
皇帝御驾刚起,皇后跟着太后在从太和殿中出来,她目色泛冷,在面前太后身上一转便收了回来,她知道太后城府极深,故而心有怨气也不敢明露。
自从王家小姐进宫,太后许久未召她去慈宁宫了,就是皇后主动去请安时,态度也是不冷不淡的,话里大多就围着她亲侄女转,就差明说让皇后帮着把她选进宫来了。
她面上的笑容端庄有礼,恭谨地送走太后仪驾,回身坐进了轿撵,随后淡淡问了一句:“那边如何了?”
林嬷嬷隐有顾虑,面上显出几分迟疑,皇后没了耐心,冷声道:“快说。”
“回主子,”林嬷嬷轻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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