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2 / 3)
未尝没有这个心思,可眼下的处境却容不得她放肆,舌尖被咬破了道浅浅的口子,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又能如何?
她无力的低下头,白皙纤长的脖颈透着难言脆弱感:“臣妾,谨遵皇上的意思。”
豫王也没再说什么。
皇帝朗声宣布了这一桩喜事,既然北繇公主说自己甘愿为妾,他也没跟她客气,一挥手将她赐给豫王做侧妃,鉴于她出身不凡,好歹是一国公主,特许婚宴比照嫡王妃的喜宴来办。
事已至此,北繇国也没纠缠反悔的意思,唯唯着应下,豫王就豫王吧,好歹也是亲王皇室,总比赐给了哪家的大臣好。
在皇帝举杯敬酒之后,殿内一扫刚刚的凝重气氛,歌舞又起,宗室百官们争相端着杯子给豫王贺喜。
乔虞默默地喝着果酒,甜甜的,酒劲虽小,但喝了一会儿身子多少热了一些,暖洋洋得舒服惬意。
这场戏可真是好看。
回去的路上,夏槐疑惑不解:“主子,您说北繇公主好好的,为什么非要嫁给豫王当妾呢?”
乔虞也好奇地心痒,她能猜着这里头或许有皇帝的手笔,但具体用了什么手段却始终想不通。
直到见着皇帝,她耐不住性子,迫不及待地问他:“北繇公主虽说身份有些尴尬,但到底是千尊玉贵的公主,怎么就认准豫王不肯罢休了呢?”
皇帝饮着茶,慢条斯理地说:“就不能是北繇公主喜欢上豫王然后非君不嫁了?”
乔虞撇了撇嘴,“您可别拿虚言蒙我,豫王长相清润俊美,但又不是什么潘安再世的人物,就是风度再如何出众,在您跟前也散得差不多了。”
这倒不是奉承的话,豫王比皇帝少些慑人的强硬气势,自然讨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倾心,但北繇公主与一般懵懂不知事的单纯小女孩可不一样,同生于皇家,她还不信北繇国的皇族比她们这儿安分多少。
北繇公主要真是被国君捧在手心里呵护长大、天真可爱的小公主,就不会被送来大周当做议和的棋子了。
皇帝对她这话十分受用,乐呵呵地拉了她在身边坐下:“这么说,你还看不上豫王了?”
乔虞奇怪地看他:“您怎么提这茬了?”她眼眸一动,调侃道,“说起来您跟豫王年纪相近,相比当初也是一同仪亲的……怎么?豫王在闺秀中更受欢迎您吃醋了是不?”
皇帝屈指敲在她额头上,没好气地说:“朕仪亲的时候你出生了没?知道什么?”
“皇上你别不好意思嘛,放心吧,要我选肯定是选您的。”她一脸的体贴,“您瞧,我就是心在你这边才会好奇北繇公主怎么就非要选豫王的嘛。”
皇帝笑睨了她一眼,也没有多计较的意思,缓缓道:“这个北繇公主不过是临时从北繇大臣的女儿里头选出来添了个公主封号罢了,北繇国君拿来糊弄朕的,朕自然不会什么人都往宫里头放。”
“所以您就把这么个大美人送给豫王了?”乔虞轻叹道,“可真是个好哥哥啊。”
皇帝握着她的手捏了捏:“朕瞧着你好似不大高兴?”
“豫王和豫王妃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好好的夫妻俩,您非塞了个北繇公主过去。”即使乔虞不如寻常少女那样憧憬爱情,想起殿上豫王呵护豫王妃那幕,多少还是有些可惜,“多了一个人,一切都变了。”
皇帝眸色温和地望了她一会儿,柔声道:“豫王身边原本就有人,眼下多添一个也不是稀奇的事。”
乔虞愕然:“豫王……有妾室么?”
皇帝语气淡淡,不以为意:“当年先帝对豫王也是十分宠爱,在许配谢氏之前赐了几个貌美宫女过去,在豫王府中活得跟个透明人似的,却也不是全然无宠。”
若让那些为豫王专情而不慕女色的迷妹们知道了,一颗芳心不知道会碎成几瓣。
“我还以为豫王真是全心全意系在豫王妃身上呢。”乔虞凝眉,即使不关她的事,乍一听闻真相,心头还是说不出的怅惘。
不过说起来,这个时代像豫王这样膝下没有庶出子女的,已经算是极好的良人了吧?
皇帝动作轻柔地拂过她滑顺的墨发,“不是看不上豫王么?虞儿这么关注他作甚?”
乔虞顺着他的力道缓缓依偎进他怀中:“大约是豫王夫妻的传言太过美好了吧,两小无猜,情深意笃,我还在闺阁之中的时候,不知多少人羡慕豫王妃能摊上个全心全意对她的夫君。”
皇帝安静地由着她说,听到这儿忽然出声问:“你也羡慕?”
乔虞轻轻摇了摇头:“个人有个人的活法。”她仰头笑着说,“就是我羡慕,找遍周围也找不见一个青梅竹马,在头上便输了。”
她蓦地想到了什么,兴冲冲地晃悠了两下手:“不如皇上您来做我的青梅竹马吧?”
“嗯?”皇帝一愣,纳闷道,“什么意思?”
“我们互相说一说童年时候的事儿,以小到大,了解得多了,不就相当于咱俩一起长大了一回么?”
乔虞欢欣着起头,巴巴地将她记忆中的幼年童趣时光一一说了起来,皇帝原想阻止她,不知不觉听入神了,唇边无意识扬起温柔的浅笑,目光浸染了冬日暖阳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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