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引(2 / 3)
虞迎进内室,五公主正站在床边同夏婕妤说着话,快八岁的小姑娘了,已经养成几分端矜优雅的气度,容貌比之夏婕妤更为出色,乔虞见了不由一怔。
夏婕妤还不怎么明显,五公主长得同陆妃更像了。
乔虞暗想估计皇帝也记不大清端康太后具体的长相了,不然有五公主在眼前,怕是宠爱不会浅。
只看陆妃就知道了。
五公主规规矩矩地对她行了礼:“溪儿见过宣昭仪。”
夏婕妤靠在迎枕上,脸色素白,肌肤却不见暗淡,略含歉意地看向她:“妾不能起身迎接,还请您别怪罪。”
乔虞笑道:“你病着,不用讲究那么多。”
她柔声对五公主说:“溪儿乖,这几日照顾你母妃辛苦了,你先回房好好休息一下呢,这儿有我,绝不会让你母妃有事的。”
五公主犹豫地回头看向夏婕妤,见她点了点头,才道:“那溪儿就先告退了。”
她望着五公主离去的背影,转头对夏婕妤笑道,“果然还是女儿贴心,有五公主在身边,瞧着你的脸色都好了不少。”
“宣昭仪过誉了,”夏婕妤莞尔,示意弥心给她上茶。
又有名宫女给她搬了一把圆凳来,正放在夏婕妤床前。
乔虞施施然坐下,“我也是想着来看看你。”她水眸中浮现出些许忧色,“之前刚出事的时候,想到你许是需要静养,我也没敢来打扰你。”
夏婕妤面上带出几分感激:“多谢宣昭仪体谅妾。”她眼睫颤了颤,垂眸看向手上,乔虞这才看见她被褥上放着小衣服,应当是十皇子的。
乔虞见状不由叹了一声:“还有五公主呢,乖巧懂事,有她日日侍奉在你身边,你该把心放宽心,回头损伤了心神,再养回来就难了。”
“妾知道您的心意。”
乔虞笑了笑,眸色流转间,仿佛不经意地开口:“说起来,我方才见着五公主觉得有些眼熟,恍然想起来这孩子跟陆妃仿佛有些相似?”
“是么?”夏婕妤怔了怔,轻笑道,“都说陆妃生得像端康太后,溪儿许是随了她祖母吧。”
“这样啊。”
两人又是聊了一会儿,夏婕妤是个十分有耐心的人,乔虞不开口,她便能沉住性子陪她闲聊,一点异样的神色都没流露出来。
还是说到了之前三皇子闹的那场风波,乔虞才顺势把话题移到了安修仪身上。
她佯作苦恼:“你不知道,安修仪不知从哪儿拿到一本书献给了皇上,里头记载了不少隐秘和古方,因着这个,皇上明知是她暗害我和景谌,也不肯下旨降罪,只敷衍我说真相还没查清…”
“只看着安修仪好端端的在佛堂中吃斋念佛,我这心就堵得慌。”
宣昭仪放出话去在内宫局给安修仪下绊子的消息传得飞快,夏婕妤自然有所耳闻。
“皇上许是有他的打算,”夏婕妤轻声安抚道,“他这样宠爱您,又牵连了八皇子,若真与安修仪有关,皇上自不会饶过这等谋害皇嗣的人的。”
乔虞微微蹙眉:“说起来,我前几日去见安修仪的时候,她还提到了你。”她撇了撇嘴,“宫里人都说是她在长春宫中投的毒,我看确实有可能。”
夏婕妤眼底划过一道隐痛,“安修仪……真的是给十皇子下毒的真凶么?”
乔虞有些迟疑:“我……也不想欺骗你,虽说她嫌疑比较大,但却是不能肯定。”
她清澈的眸底带上了几分探究:“安修仪跟我说,皇上之所以暂时没追究她的罪名,是因为她呈上去的那份古方合集,是从你这儿抄过去的。”
安修仪当然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地说,但就看她在皇帝面前故弄玄虚那个劲,就是想让他去查夏婕妤,联合她重生的背景,乔虞敢肯定她手上的毒肯定是从前世的夏婕妤身上知晓的。
所以才这么笃定她有东西可查。
夏婕妤果然怔忪了一瞬,凝眉道:“妾不知道安修仪为何会这么说……如果妾知道的话,又怎么会让十皇子中毒呢?”她眼眶一下子红了,晶莹的泪珠顺着削瘦苍白的脸颊滑下,滴落在她手上的小衣服上,满满的悲痛之色溢于言表。
乔虞放柔了声音:“你放心,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只是安修仪言之凿凿,我不能保证旁人会不会信她,你也该早些做好准备才是。”
夏婕妤一双泪眼滢滢地看向她,清淡的眉眼间流淌着动容之色:“宣昭仪对妾的信任和恩情,妾定铭记在心,若有什么妾能为你做的,您只管开口。”
乔虞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不瞒你说,我这回来看你,除了提醒你之外,也确实有事想让你帮忙。”
“安修仪几次三番害你,一看就是对你抱有极大的恶意,可她心机深成,要说有谁能刺激她说出心里话的,也只有你了。”
“我…实在不愿让她就这么逍遥法外,所以厚颜请你去见她一面,将她怎么算计怎么害人的话给引出来,到时我想法子引皇上过去。”
“只要她亲口承认了罪名,想来皇上也不会再包庇她了。”
“算起来,也是给你我报仇了,你意下如何?”
见夏婕妤唇瓣微启,乔虞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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