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1 / 2)
乔虞神清气爽地走出长春宫, 拐道就去太宸宫找皇帝表功去了。
“您不知道, 夏婕妤那么一个人淡如菊的美人,被我堵得脸都青了, 我保管您都没见过她那副表情。”
皇帝见她得意洋洋在自个儿面前炫耀的模样,无奈又好笑:“她才受了重创,你也不怕把人刺激个好歹来。”
乔虞眸光一转:“您别是心疼了吧?”
皇帝咳了一声,义正词严:“你这说的什么话?朕不是担心你遭人非议么?”
乔虞哼道:“您放心吧, 夏婕妤可比你想得要坚强多了。不信?等着吧,过几天夏婕妤可能就想法子同安修仪联系上了。”
“哦?”皇帝奇道, “你怎么知道?”
“我说让您在暗处听着, 夏婕妤是怎么也不会肯的。”毕竟不管有没有龉龃, 跟人撕起来总是不好看的, 说不定吵到兴头上一个没防住,把什么隐秘都透露出来了呢?
夏婕妤那种走一步看十步的性子,哪会冒这个险。
“可她拿不准安修仪掌握了什么把柄才这么信誓旦旦地跟您举报她,疑心之下,必定会先想办法确认,只要盯着安修仪那边的动静, 肯定错不了。”
她眉眼间焕发出灼灼的神采,一派自信, 皇帝笑意柔和:“虞儿做的真好。”
难得听见他诚心的夸奖,乔虞心头不可抑制地咕咚咕咚泛起高兴的泡泡,眼眸弯成一道好看的弧线,“那您是不是该奖赏我些什么?”
“你说, 朕什么时候没允你。”
“皇上,上回那本书才念了一半……”她娇娇地挽住他的手臂,“咱们今晚再继续好不好?”
皇帝有些无语,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眸,又无可奈何:“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敢把皇帝当说书先生使的,全天下也就这么一位了。
“好!”乔虞脆生生地答应下来,心底琢磨来日方长,总能再找着机会的。
……
待乔虞选好了日子让人去长春宫传话的时候,夏婕妤果然犹豫着没应承下来。
她的理由是自十皇子夭折过后,她便心灰意冷不愿再牵涉进后宫争斗之中,余生唯一的愿望就是看着六皇子和五公主安然美满的成长。
总之要多丧有多丧,颇有些看破红尘的意思。
乔虞闻言只回了一句:“既然如此,望你好自为之。”言语之间不乏失望与冷淡。
没过几天,方得福前来禀报说,守在佛堂旁的人半夜探听到了一些动静,半夜有人悄摸往里头递了东西进去,好似是一卷纸,瞧着是往长春宫来的。
“需要奴才让人去查查上头传的是什么信么?”
乔虞微微摇头:“不用,你等看着安修仪什么时候回信了,就传张同样的纸条送出宫,到豫王府上传给豫王妃,我无论你用什么方法,务必让长春宫的人以为这是由安修仪传给豫王妃的。”
“是,怒才知道了。”方得福应声,略微有些踌躇,“只是宫门守卫甚严,奴才没有准备宫牌……”
“你只管去太宸宫问张大公公要就是了,”乔虞笑道,“左右这事儿是皇上吩咐下来的,你担心什么?”
有这么大个靠山,这时候不用什么时候用?
方得福想想也是,恭敬道:“主子您放心吧,奴才定把事情给您办妥帖了。”
当晚皇帝过来的时候就问起了这事:“怎么把豫王妃也带上了?”
乔虞知道出宫这么大的动静瞒不过他去,所以才索性让方得福借着皇帝那儿的人手,大大方方地在他眼皮子底下行事。
“夏婕妤同豫王妃素有交情的,既然安修仪不能,我想豫王妃总能刺激到她,”乔虞理所当然地说,给他递上茶碗,笑盈盈地抬眸看向他,触及他面上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怔愣,“你不知道?”
皇帝深眸定定地看着她:“你是怎么发现的?”
“有一回见着她们两人私下谈话来着,”乔虞细想了想,“大约是许久之前的事了,之后就没见豫王妃往长春宫去了。”
皇帝确实不知道,命妇入宫他也不可能时时派人去盯着她们的动静。
乔虞好奇道:“按理说豫王妃与您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夏婕妤又是您的妃子,怎么?她们两人相熟您竟然不知道?”
皇帝哑然,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这一茬过不去了是不是?”什么青梅竹马,旁人不知情也就算了,她这样说,总感觉是带着讽刺意味的调侃。
乔虞识趣地赔笑道:“您不知道也不要紧,反正我这鱼饵已经放出去了,您回头只看豫王妃有什么反应,总能知道的。”
皇帝比她想得更深些,豫王妃跟一个膝下生有皇子的宫妃暗中交往,背后是不是豫王另有所图?
在乔虞跟前没表露出来,他回去就让魏十全派了手下去宫外盯着,当然不是盯着豫王妃,而是豫王和谢家,在他看来,一个内宅夫人还不值当他怎么兴师动众。
然而这么一盯,豫王倒是平平常常,没有异动,谢家却受到了从豫王府中传出去的一封信。
皇帝的人自然比方得福能干多了,不光暗中将那封秘信劫了过来誊抄一份,还不动声色地原样放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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