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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权(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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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知道她的秘密之后,王嫔终有一天会撑不住,主动向太后坦白的。”

“会吗?”南书想想王嫔的为人,“现在王嫔同太后的关系早就不同以往那般亲近,这么严重的事,王嫔真的会主动告知太后娘娘么?”

“就算两人之间有嫌隙,到底是一家出来的,根本上的利益立场一致,就疏远不到哪儿去。”乔虞淡淡地说,“就算王嫔不主动说,依太后的敏锐,总能发觉的,到时候也由不得她不说了。”

“可您之前不还担心太后会借此生事么?”夏槐好奇地问。

“算不准太后什么时候会知道,自然被动,现在是我主动想法子透露给太后,她若是像做什么,咱们有了方便,也更容易察觉。”

夏槐轻吁了一口气:“到底是您想得周全,那奴婢这就去办了。”

给王嫔传信并不难,虽然慈宁宫守得严,但也不知是不是王嫔心虚的原因,近来往外头出来闲逛散心的次数越来越多,太后一开始还以为她要出什么幺蛾子,着人仔细监视了几天,瞧着没有什么异动也就懒得管她了。

反正王嫔身边的宫人都是太后的人手,一举一动都逃不脱她的手掌心。

连太后也没想到王嫔有这么大的胆子,不光恩威并施策反了其中一个宫女,还敢将过往学的女诫女训都忘了个干净,在后宫私下与他人幽会。

不过后者连被她策反的那名宫女都不知情,她倒也不是全然倒向王嫔这边的,只是被她动辄要她一家的性命之类的威胁之言震住了,答应她向上回报行踪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例如半夜偷溜出去的事儿,这名宫女就是察觉了也全当自己不知道,反正就王嫔的能力,什么也干不成。

她也没那么大的胆子和脑洞去揣测王嫔大晚上是跟别人私会去了,再说了,还是那句话,深宫内院的,王嫔就是春心荡漾,也找不见人选啊。

所以王嫔一直觉得她将这事隐瞒的□□无缝,乍然从身上发现了一封不知什么时候被谁塞进来的纸条,狐疑地慢慢展开,只瞟见开头“月上柳梢头”五个字,心头便猛地掀起一阵惊涛骇浪,紧紧地将纸团塞进手里,尖锐细长的护甲抵在掌心处,那点疼痛她都顾不上了。

是谁,是谁发现了?

她知道自己犯了大罪,平常偶尔想起来也是担心害怕的,可最后只要见着那人,那些忐忑不安就全数化作了春风细雨,满心满眼都是欢喜。

也不一定会被发觉的,对吧?

再说了,皇上这样冷淡不喜她,连太后都放弃了她,又有谁会在乎她在干什么呢?

王嫔还想过,如果有一天她暴露了,也只会被太后察觉,而太后与她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最多不过被骂一顿,为了王家的声名,太后也得护着她,不能将这件丑闻传扬出去。

抱着这样的念头,王嫔放任自己越陷越深,结果呢,太后还没察觉异样,却另外有人知道了。

王嫔思绪一片混乱,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在哪里露的马脚。

她坐立不安,心神不宁,强自镇定下来想看看幕后之人打算威胁她做什么,然而等了难熬的三天,也没见再有什么动静,反倒是伺候的宫女隐约发现了她情绪上的不对劲,明里暗里询问了几次,都被她敷衍了过去,只说是晚上梦魇梦想到了她逝去的孩儿,心头酸楚,郁郁不解。

就这样又过了十天,王嫔总算熬不住了,她是世家大族出来的姑娘,多少有些大局观,前朝王家两兄弟斗得厉害,万一她的事儿被皇后知道了,那就是一局能定胜负的把柄。

这一脉倒了,她在后宫无宠无子还能锦衣玉食的最大倚仗就没了一半,而另一半,太后也不会放过她的。

太后其实早就察觉到了王嫔的异常,只不过想着她这点能耐闯不出什么大祸,所以懒得理她。

谁知道王嫔给她送来了个这么大的“惊喜”。

“你、你说什么!”太后知道后又惊又怒,指着王嫔说不出话来,幸好这里就她,苏嬷嬷和王嫔三人,她难以想象这事儿要是在她猝不及防之下爆发出来,对王氏女儿、对王家是多大的灾难,一想到后果,她气得胸口一阵憋闷,差点没回过气来,“你!谁给你的胆子!简直不知廉耻、不忠不孝的东西!你、你给哀家跪下!”

王嫔从没见太后气成这样,心中的底气消散得干干净净,乖乖地跪了下来,低头屏息,一点声响都不敢发出。

太后却没因此而消气,瞪着她怒声斥道:“哀家当年顶着皇帝不喜,百般算计才把你迎进宫来,你不得皇上宠爱,又自作聪明失了胎儿,哀家气你骂你,可到底没放着你不管,照旧把你留在慈宁宫中!”

“哀家质问对你仁至义尽,你就是这样回报哀家的?你知不知道要是东窗事发,你、哀家、王氏一族会沦落到何种境地,百年清誉毁于一旦,你、你在世人眼中,比谢家那贱人都不如你知道么!”

太后显然是气极了,话里都带着冰碴子,恨不得化作利刃将王嫔砍得七零八落,世上就没有她这么个人才好。

苏嬷嬷忙在旁替她顺气,连声劝道:“您息怒,索性发现的早,尚有挽回的余地,还等着您做主呢,可万不能气坏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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