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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份(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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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用意是什么?

又为什么要提前跟她说起?

明明是带着试探的意思,可乔虞并不觉得他需要的是她不在意太子之位属于谁的保证。

他想要什么?

乔虞日日敛眉深思、心神不宁,令夏槐和南书都忧心起来,提了好几回要请太医,都被她敷衍了过去。

就这么时光匆匆,转眼大半月过去,贤妃那边突然闹出了一场官司,一个小贵人的宫女来向贤妃举报称她家主子屋子里私藏了外男的衣服。

按着道理,是该搜宫的。

贤妃还算谨慎,先去慈宁宫找太后报备了一番,才拎着人去审问那名贵人。

自然是打死不认的,那边举报的小宫女又是信誓旦旦,审到最后,也只能搜宫。

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搜出来,平白受辱的贵人张嘴就要以死证清白,那名小宫女也不肯反悔,口口声声她亲眼看见的,是贵人察觉到她去向贤妃举报所以暗中处理了赃物。

两厢交持不下,最后还是霍妃发现在宫女证词中的矛盾之处,查出了原来是跟这贵人同住一宫的美人收买宫女,设计陷害。

这场闹剧是圆满落幕,贤妃却威望大失,尤其是在太后派人将她好一顿训斥之后,贤妃就背上了办事鲁莽、治宫不严的名声。

太后是认准了,贤妃一心想让六皇子为太子,这名声上就不容有瑕,太后责骂她,她但凡有所回嘴反驳,在有心人的操作下,不孝之名就背上了。

在后宫里不能拿太后如何,贤妃索性写信传回家中,让夏家结合谢安两家给王家施压,在朝堂之上,光明正大上折请求皇上彻查王家近来有卖官渎职、欺压百姓之类的传言,以慰民心。

皇帝许了。

乔虞在宫中听闻这些消息,暗叹一声,皇帝果然是皇帝,天下众人都在他一手操控的棋盘上。

谁都逃不过去。

乔虞从几日混混沌沌的状态中挣脱出来,明眸焕发出熠熠灼人的光彩:“夏槐,帮我挽发更衣,我要去见皇上。”

夏槐有些奇怪,往日主子去见皇上说去就去了,并不似今日这般郑重啊,瞧着气势,倒像是去吵架似的。

太宸宫,

皇帝最近确实忙,他先前抛下去的一个个鱼饵都到了收尾的阶段,事事都要顾忌着免得前功尽弃。

再加上还有六公主那边,同样是生母早逝,当年大公主还能让太后帮着照顾,六公主却是不行的,落到太后手里,转头就会变成威胁王修正一脉的工具。

皇帝只能先将六公主留在坤宁宫中,原本照顾的奶嬷嬷宫人一个没换,索性六公主长这么大也没见过皇后几面,对母亲的薨逝不像当年大公主那般反应剧烈,依旧懵懂天真,无忧无虑。

倒让皇帝在繁忙之中收获了一丝纯粹的乐趣,对这个先前并不在意的小女儿多出几分疼爱来。

“回皇上,文宣夫人求见。”

听着张忠的通报,皇帝批阅奏折的动作一顿,沉吟了一瞬,才开口道:“让她进来吧。”

张忠领命退下,心中暗暗又感叹了一番文宣夫人的受宠,皇上自来公私分明,能让皇上在如此紧凑繁密的朝事中还松口接见的也就是文宣夫人了。

“妾拜见皇上,祝吾皇圣安。”

皇帝听了一愣,把朱笔放下,看向恭敬地跪下行礼的乔虞,失笑道:“闹这么庄重做什么?”

见她低着头不回话,皇帝唇边的笑意渐渐收起,说:“起来吧。”

乔虞倏然抬头,一双灵动分明的水眸凝出坚定的神色,“皇上,我今日来,是因着您之前所说的话,我愚笨,翻来覆去想了快一个月,才提起勇气来见您。”

皇帝深眸一闪,沉声道:“你想说什么?”

“您之前跟我说,若是您想立景谌为太子,我待如何?”她面容沉着,缓缓说来,“我想着,您并不是有意试探我,而是真心所想。”

语气中没有一点自己儿子被皇帝看中的欣喜。

“若是景谌为太子,待您百年之后立为新君……您担心我是么?”

从没有人敢在皇帝面前直言“待您百年之后”,可这会儿皇帝却没心思同她计较这个,心头冒出从未有过的莫名心虚,他眸色沉沉,略带复杂地看着她。

乔虞垂眸,淡淡地说:“您看中景谌,却不放心我。”

“或许是因为安修仪,因为许氏,因为谢徳仪,您到底是怀疑我了,对么?”

皇帝活到这个年纪,第一次知道了哑口无言是什么滋味。

偌大的宫殿骤然冷寂了下来,两人双目以对,僵持许久,最终还是皇帝率先打破了这个令人难堪的安静氛围,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你先起来。”

乔虞依言站起来,清澈执着的目光却一直紧紧地看着他:“您能告诉我,谢徳仪同您说了什么吗?”

皇帝眉头轻皱:“虞儿……”

“我要知道,”乔虞直接打断了他,语气坚决,“在您心中给我定了罪名的时候,念在过去几十年的情意,您好歹能开恩,将我犯了什么罪告诉我吧?”

皇帝无奈一笑,主动起身从座位上下来,缓步走到她面前:“虞儿,朕何时给你定罪了?”他如往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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